同学们，“……”
林同学。
你说了我们大家一直想说，也不敢说的话！
大概第一次见到这种敢于‘实话实说’的学生，语文老师愣了下，才沉着声重复了遍，“收起来！”
林亦末，“好咧！”
语文老师，“……”
白梨把目光从林亦末身上收回来，先是拿着试卷粗略翻看了遍，然后才拿起笔，正式开始答题。
因为扫过那一眼已经把题目熟记于心，她答题的速度很快，行笔流畅，完全没有停顿的时候。
咬着笔头苦思冥想的林亦末，听到旁边传来的落笔声，下意识看过去，见自家姑奶奶一脸淡定从容快速书写。
差一点，就要相信了。
林亦末把自己的试卷往旁边推了推，抬头掩护在唇边小声说，“我这学期比较认真，有几道题恰好会，姑奶奶，要不，我给你抄？”
白梨凉凉的瞥了林亦末一眼，“你觉得，我需要抄你的？”
抄他的，到时候再抄个倒数负一名出来？
林亦末，“……”
需要……
但他不敢说。
“不需要。”
白梨轻哼一声，继续低头答题。
林亦末为自己的好心不被理解而独自幽幽叹息……
二十分钟后，白梨站起来，礼貌的问，“老师，我写完了，可以提前交卷么？”
同学们，“……”
这么快就做完了？
林亦末，“……”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
姑奶奶，你装样子是不是有点过了？
三十六岁的语文老师，身材管理不错，穿衣依然清瘦，看不到一般年至中年男人都有的啤酒肚。
就是那张俊脸，看着古板严肃了些。
见语文老师微微皱眉，白梨就知道答案了。正要说声‘抱歉’坐下，语文老师却点点头，说，“可以。”
白梨愣了下，拿着卷子走上讲台交给语文老师，然后礼貌点头走出教室。
因为学生都在教室上课，校园里这会儿非常安静，白梨一个人走在去校长办公室的路上，听到旁边有打电话的声音，下意识看了一眼。
“是我想自己皮肤状态这么差？”
“我每天起早贪黑备课，修改作业，还要给你洗衣做饭，我连休息时间都没有，你让我怎么保养皮肤？”
“我的工资卡在你手上，我想买点护肤品，你说我们还要买房子，不能浪费钱，还去捡别人扔掉的东西送给我擦脸……”
“什么叫做你妈不喜欢，说我这样的带出去没面子？我是跟你谈恋爱，将来跟你结婚，还是跟你妈？”
“我别激动，呵……你还让我别激动？秦川，这两年，你们家对我处处挑剔，我说过什么了？你又何曾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过一次？帮过一次？”
情绪积压太久，心里的话也憋了太久，丁颜似有崩溃的蹲在墙角处抱膝哭泣起来。她的手机滑落掉在地上，电话没断，依稀可以听到对面传来的阵阵指责……
白梨犹豫着自己应该离开，还是走过去安慰。
丁颜抹干眼泪，自己抬头发现了她，刚哭过的声音带了浓浓的鼻音，“白梨同学，这个时间，你怎么没在教室考试？”
“答完交卷了。”
丁颜捡起手机，看到屏幕显示的时间，皱眉，“这么快？”
白梨老实点头，“嗯……会的都写完了，不会的，我暂时也没办法。”
丁颜，“……”
“白梨同学，你刚才……听到老师打电话了？”
“可以听见，也可以是没听见。”
“……”
丁颜被白梨的话，逗得有点想笑，“那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也没有看到吧……”
“好的，老师。”
白梨观察着丁颜的面部皮肤状态，再看看她眼睛里的难过和委屈，顿了下，说，“丁老师，你的皮肤状态，我有办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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