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羌塘,能帮我弄到装备么?我不跟任何人一起。”
“不行。”副所长态度很肯定的说道:“现在谁都进不去了,那条路多设立了两个卡点,现在你们公司的合作许可证都暂时作废了,除非你跟着救援组一起过去。”
“救援组?不是已经进去了么?”
“上面的领导给了压力,现在每天安排两支队伍进去,制定了不同的搜查路线,扩大搜寻面积,明天上午还有两支队伍要出发,你跟着他们一起吧,这个我倒是能帮上忙。”
苍云峰拿着肉串犹豫了几秒钟,然后摇头说道:“不行,我不想跟着别人一起去。”
“跟着救援队去有什么不好么?相互有个照应,而且我提醒你啊,你这个时候如果跟别人说想自己去羌塘里面找人,肯定会有人怀疑你的动机,甚至会妄下定论你要进去和达瓦顿珠汇合盗宝。”
苍云峰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微笑,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我想去羌塘做点见不得人的事,能找到达瓦顿珠最好,找不到达瓦顿珠我就去给他报仇,全都留在里面陪葬吧。”
“你疯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你是不是半瓶啤酒就喝的上头了?你可别做傻事。”
苍云峰轻叹说道:“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在上上上次就想弄死朱泽光了,当时没找到机会,要是早点弄死他,也就没这么多事了,那一次想弄死他,还是因为赵小佳的手指被他的人用枪打烂了,当时溪玥还幻想将断指带出来接上……”说到这,苍云峰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继续说道:“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却还抱有幻想。”
副所长用很认真、很严肃的态度对苍云峰说道:“你说的这些话我没有听到,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刚刚我瞌睡了,另外我还得告诉你,昨天出发的队伍已经开始向巴毛穷宗方向行进了,就算你现在出发,你也追不上去了,更何况今天早上又有两支队伍出发,明天还有……你就别动歪心思了。”
“这么多支队伍都是去找达瓦顿珠的么?”
副所长情不自禁的自嘲笑了起来,然后说道:“你太看得起我们这些底层劳动者了,达瓦顿珠何德何能能让人兴师动众的寻找?如果要把这些人出行的目的强行加在达瓦顿珠的身上,那就是想把达瓦顿珠抓回来当个替罪羊,给上面一个交代。”
“这些人是真的不打算查明真相么?”
“查明真相的成本有多大?牵扯到的人又有多少?又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远不如尽快了事给上面一个交代来的快,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咱再退一万步讲,就算所有人都愿意相信达瓦顿珠是冤屈的,那是不是得让达瓦顿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达瓦顿珠给出的解释不合理,是不是要限制他的行动自由进行调查?这事不管是用什么方式来处理,对达瓦顿珠个人都是有影响的,只有做到所有人都满意了,这件事才算结束,可是什么样才算所有人都满意呢?是不是得给失踪人口的家属合理的解释?给单位领导个合理的解释?甚至对外界也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体制内讲究一个‘圆’字,凡事只要能‘圆’明白了,那就是事实真相。至于实际的真相,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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