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它们罕见的站在一条线上,一致对外。
说是载入史册都不为过。
可面前的少女诡异,丝毫没有听劝,手里握起骰子,冷声道:
“我就想知道,到底忘了什么,去哪才能将忘掉的事,拿回来。”
以往吊儿郎当,从未对赌博以外上心过的它,头一次有了灭城之姿。
在其身旁,几道灭城气息缠绕,那是先前输给它的诡异,此刻被其调动,以一尊,战三尊都毫无问题。
别说酒仙和太公,就是粉衣少女,再算上广域所有诡异,都未必能拿它有办法。
“今日,要么输个精光,要么给我知晓答案。”
“别啊好妹妹,你要是没了这灭城的实力,我可就一掌将你拍死喔。”
酒仙喝上一口酒,见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赤裸裸的威胁起来。
“拍不死我的,在我的规则内,你只有赢了才能杀了我。”
少女诡异冷眸一凝,“而我,很期待你能赢。”
说着,骰子往天上一抛,太公酒仙脸色大变,全身心皆是紧绷。
竟比少女诡异还要紧张!
哒哒哒——
骰子落下,面前的少女诡异眨眼功夫消失不见。
整个场面沉默良久。
“赌城…没有消失,它赢了?”
“靠北了真是,这赌诡的诡技,真他娘邪门。”
酒仙松了口气,忍不住破口大骂。
“有资本,就能与天对赌,想知道什么都行,这都算什么啊,烦。”
太公苦笑,“赌城还在就好,就觉得忘了什么,便压上全副身家,这赌诡早该死了。”
在它们看来,这件事荒谬至极。
无缘无故觉得自己遗忘了事,然后满大街的翻,最后竟选择压上全副身家,去问一个答案。
在它们看来,答案就是:吃饱了撑着。
“行了,这事过去,你别再找我说话了,看到你就烦。”
酒仙拎起硕大的酒壶,一点不想跟太公多说一句,踩着大脚丫往外走去。
“切,谁稀罕跟你这没穿鞋的大脚妹聊天。”
太公攻击性一点也不弱,哪怕实力还是半步灭城,气势上也一点没输。
“难不成是那叫林帆的?”
酒仙走出赌城,挠着头回想起和薛公子的聊天,知晓在广域有这么一个人,名为林帆。
是他创建了整个江海市,也是他将赌城和太公都给留了下来。
但因为某件事,从大家的记忆里消失了。
能做到这点的,它也知道一处地方,那就是永夜。
只不过……
忘了就忘了呗,那可是永夜。
在很久很久以前,它就听过一位王朝学子曾说过,进入永夜就相当于不死不活,只有再次打开时,才能确定它是死是活。
这个说法,被称为永夜的猫。
既然不死不活,酒仙的理解是,那别管不就好了?
只要你不去在意,它就永远不死。
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在意的事物,现在处于永生的状态,应该值得开心才对,干嘛倾家荡产去在意。
“还是太年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酒仙自认为格局之大,就算永夜里全是它的兄弟姐妹,也绝不会有半点冲动的意思。
……
山域,少女诡异摇晃两下骰子,重新来到了月狐所在的新青丘住址。
站至那伪月亮之下,朝内喊道:
“狐姐,借你狐族那宝贝用用。”
“……”
月狐看着少女诡异叉着腰,一开口就很不客气的直指宝贝,十分无语。
“别装聋,很急。”
“你急关我什么事。”
“当然有事,我要是借不到,打算花全部积蓄,将你的宝贝赌过来。”
“……”
月狐拳头硬了硬,一时间竟拿它没办法。
这诡技当真是恶心,只要付得起赌注,就能赢任何东西。
至少在印象里,鲜有不能靠赌拿到手的东西。
祸国算一个,至少从来没有谁赢过。
“你要用来干嘛。”
“撕开那破永夜。”
“入口就在青丘,想进就跳下去。”
“不要进去,就要撕开!”
“你有病?”
月狐算是活久见了,好端端的门口你不走,硬要拆人家的墙。
那可是月诡的场景,你以为能悄无声息拆人家的墙?
怕是你一撕开,对方就能用场景之力捏死你。
月诡的强大,无人敢质疑,可容不得像少女诡异这般挑衅。
“我没病,认真的,我得到的答案,要想夺回重要的东西,就得这么做。”
答案……
月狐身子微微一动,“你赌过了?赌注是什么?”
“我全身家。”
“……”
看着少女诡异没有被反噬,而且眼神无比坚定,它回想到自己在青丘前,曾连续两次遗忘,外加上…自己手臂上刻下的字。
在不久前,永夜里面还下去了一位自己至亲的朋友。
只可惜,自己没能有它这般魄力,拿全身家去对赌。
“行吧,我可以借你,但你若是要进去,得帮我找找,月狐的下落。”
少女诡异看了看周围的狐狸,“这么多家人还不够满足你?”
“这不是我的癖好,是我真正的家人。”
这要是换成其它诡异,敢说这样的话,它早就一招将其杀了。
但对方是少女诡异,那就可以放低一点底线。
“好,答应你,把宝贝给我。”
在它火急火燎的拿道具时。
跑得气喘吁吁的黑袍老者,牵着一条老狗,擦着汗道:
“你想我帮你的目标出现了,就是那妹子。”
“……”
老狗满是惊骇,不是哥们,到底是谁的目标啊。
我现在只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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