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这个城市有没有人值得令我留下来的,说真的,有,可是,我不能不面对现实问题,我需要一份工作去继续去打拼我的人生,我不能就这么过了自己最好的一段年华。”
大智没有说出来,是谁值得他留下来的,司徒敏也不敢问,这就是他们两人之间出现的一个隔阂了,彼此心里都有对方存在,却又彼此害怕当那一层纸被捅破的时候,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说第二遍了。
司徒敏眼里噙着温热的泪光,牙齿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看着低着头的大智,如果大智此时抬头看到她的样子,也许大智会冲口将自己心中的那点点情愫给倾诉出来,可是,他却低着头,没有看司徒敏此时的神情。
“你继续在这里喝着吧!我有事先走了。”司徒敏抛下这句话,抓起一边放着的手袋,离开了吧台,朝着酒吧外面走去。
在走出大门的时候,她眼里的泪水,终于不争气地流淌了下来,她连忙伸手擦拭掉,但是没有用,刚刚擦拭掉,又有眼泪夺眶而出。
可惜的是,大智没有看到她流下的泪水。
大智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身影已经走出去了,剩下大智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地望着酒吧门口的方向。
小静回来后看到司徒敏离开了,问道:“敏姐呢?”
“她说有事走了。”大智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啤酒。
看到大智的这种神情,小静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问道:“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们怎么会吵架呢!我也回去了。”
大智的一脸落寞,让小静更加确定了他和司徒敏之间,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大智转身往大门口走去,她忍不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又是一个为情受伤的局面,唉!”
大智回家去了,带着满身的萧索和落寞,耷拉着脸,回到了家里。
坐下来之后,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又吸了起来。
抬头看到墙壁上挂着的那个相框,他突然感觉,自己很想念奶奶何凤莲了。
对着她的照片,大智喃喃自语道:“奶奶,我要走了,其实我也很不舍得,可是我又没有办法,我不会其他的,现在有机会可以让我多学一点东西,还能够向上爬一截,我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刚才她问我这里有没有人值得令我留下来的,其实我想说,她是最值得我留下来的人,但是,我始终还是没有勇气,因为我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算了,反正也已经得罪了,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讨厌我了。”说完了以后,大智的眼神中,流露出黯然的神色。
过了一会,他又继续说道:“奶奶,如果你还在世的话,我一定不会离开这里的,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奶奶,可是,你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现在,我又只剩下一个人了,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的亲人,我不能耗费这美好的光阴,我想做点事情出来,就算是继续孤身上路,我也一样没有办法,只有勇敢前行了......”
其实大智心里很清楚,这个世界,没有谁会替自己勇敢,更加不会有人帮自己负重而行,从大岭坡出来的时候,他沈智饶就已经注定了只有自己肩负所有的艰辛和苦难砥砺前行了。
坐在大厅里的大智,一直对着何凤莲老人的遗像,喃喃自语说到了凌晨十二点多,也许,他真的是没有人可以倾诉了,将这么多年积压在心中的话,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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