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瓦让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原来如此,凡人吃酒,还需要有个「理由」吗?”
杜羽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个规定也不是那么硬,没有理由也可以喝酒……只是咱俩不过才第二次见面,话也没说上几句,为什么要坐在一起喝酒呢?而且你是个秃……你是个和尚,为什么要找我喝酒?”
瓦让听后慢慢的把酒杯放下了,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一些。
“施主,这是贫僧第一次吃酒,但贫僧知道,就算吃下这整壶酒,贫僧醉了,也可一字不差的念完「金刚经」。”
杜羽点点头:“所以呢?”
“「佛」在我的心中,不在的口中。”瓦让对杜羽说,“施主,有些人的心中住着「魔」,所以就算清醒,也念不完「金刚经」,此亦乃「因果」。”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羽。”瓦让改了口,直接唤起了杜羽的名字,“你现在走的路万分凶险,将会撼动整个世界的结局,你这个「因」,将会种下「恶果」。”
杜羽缓缓的皱起了眉头,说道:“撼动世界的结局?你是说……我会毁灭这个世界?”
“非也。”瓦让摇了摇头,“并不是你要毁灭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会因你而毁灭。”
杜羽听完把酒杯缓缓的放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
“这我就不理解了,大师。”杜羽说,“至今以来我都是在做正确的事情,如果一直做正确的事情会毁灭世界,那这个世界就不应该存在了。”
“在贫僧眼中,这世上没有「正确」和「不正确」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你的存在是这个世界的变数,你的一个决定可以左右很多人的生死,所以贫僧才出现在这里,给你一个选择。”
“选择?”杜羽看着瓦让,不明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瓦让的眼中尽是沧桑,他端起酒杯,又喝下了一杯酒,这一次好像习惯了一些,没有再咳嗽。
“贫僧要你舍弃和那个「魔」的一切瓜葛,投入轮回,转世投胎。”
“你说什么?”杜羽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酒杯,当中的酒水撒了一地。
“杜羽,你跟何所以「互为因果」,你决定了他的结局,他也决定了你的结局。”瓦让缓缓的对杜羽说,“若你现在能收手,不再做这「操作员」,你与他的孽缘就可以了结了。”
杜羽微微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大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跟何所以的结局?”
瓦让听闻此言,却微笑着看着杜羽,微微思索着什么。
“这不重要。”瓦让说,“贫僧也并不想强迫你什么,仅仅是给你一个选择而已。做出选择的人,始终是你自己。”
杜羽心说这人真的是很奇怪,口口声声说自己会毁灭世界,但看样子又没那么紧张,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现在没有心情想。”杜羽摇摇头说,“我没有大师你那么大的格局,时时刻刻都挂念着全天下,我们国家有句话,叫做「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不知道大师听过没有?”
“呵呵。”瓦让笑了,说道,“贫僧只听过「尽人事,听天命」。”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杜羽说道,“我现在就是在「尽人事,听天命」。”
“那……施主可知道「天命」的意思?”
杜羽知道这个和尚如果真的知道自己的结局,那他所说的话即是「天命」,于是说道:“大师,眼下我只想好好的完成这一次「交流会」,如果你还想跟我深入聊聊的话,不妨等过了明天,我们把酒言欢,彻夜长谈。”
“过了明天吗……”瓦让缓缓的摇了摇头,“可是我今天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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