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然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可是……你留下来又能怎么样了？”
许鹿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看向楼小凡那边。
裴子琪小太妹似的在她对面坐下，还夸张的翘着二郎腿。
她身后的女生A手指敲了敲桌子，“吃得很香吗？”
楼小凡捏着筷子的手抖了抖。
她平时跟这些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最近她们就像是盯上自己了似的，走哪儿都能遇上。
女生B吊儿郎当的拿一次性筷子戳了戳她的手，“楼小凡同学，跟你说话呢！怎么不搭理人啊？”
女生A笑得很夸张，“别为难人家了好吗？人家是结巴。”
楼小凡微垂着眼睫，一动没动，看不见她的表情。
但许鹿知道，她此刻肯定很难过。
她刚要站起来，陈思然就冲她拼命的摇头。
女生B又说：“我就喜欢听她说话嘛！你……你你你干嘛？让……让一一一一下……”
女生A特别捧场的哈哈哈大笑，声音大得小店内听得一清二楚，不少人吃完后就忙不迭的离开了，不想惹麻烦。
许鹿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看向陈思然，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你快走。”
裴子琪应该就是故意找楼小凡和自己的麻烦，陈思然离开后她才能安心打架。
是的，打架！
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打架了，本来她想的是来新学校后行事要沉稳点，乖乖做一个好学生，不打架不惹事，专心学习和追薄战。
除了这两件事，其他任何事都跟她没有关系。
然而——
眼看着裴子琪的两个小跟班如此欺负说话结巴的楼小凡，她实在忍不了了。
陈思然惊愕的看向她，“你要干嘛？”
许鹿眼睛依然盯着楼小凡的方向，“我没事，你先走。”
陈思然咬了咬唇，“可是……”
许鹿打断她的话，“别可是了，快走！”
她声音很强势，让陈思然心里升起一抹陌生的疑惑，但此刻也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
她看了一眼裴子琪的方向，对方正好朝这边看过来，她顿时下定了决心，“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许鹿冲她摆了摆手，脸色淡定，没有丝毫害怕。
陈思然心里更加疑惑了，许鹿她不是刚被裴子琪打了吗？怎么还敢留下来？
裴子琪拿过女生B手中的筷子，轻轻拍了拍楼小凡的脸，“埋着脑袋干嘛呢？之前不是胆儿挺肥还去老师那告状吗？你真以为那个新来的转学生能护住你？人家自己都自顾不暇！前两次是你们运气好，今天我得好好给你们生动的上一课！”
她语气故意停顿了几秒，朝许鹿那边看了一眼，“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谁跪下喊爸爸！”
楼小凡双手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裙摆，“你你你……”
女生A嗤笑道：“你你你你什么啊你！结结巴巴说都说不清楚，你这种有缺陷的人凭什么进我们学校啊？”
楼小凡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说话结巴一直是她的痛，她也一直试图想改掉这个习惯，可并非一日之功。
许鹿实在忍不了了，裴子琪她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专门揭人家的伤疤！
她起身朝裴子琪走过去，甩手就给了女生A一巴掌，“道歉！向楼小凡道歉。”
她出手的速度很快，且出人意料，就连裴子琪都没反应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
在小店内清晰回荡，惹得不少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女生A气炸了，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的瞪向许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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