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的父亲却如此反常，酆都鬼子迷糊了。
“这位客人为何不喝呢？”在笑过之后，酆都城主又将视线落在徐千柔身上，笑着问道。
“我不爱喝酒。”徐千柔直接拒绝，她可没有张子陵这么心大，看着桌子上那景象还能够喝得下去。
“哎！别这么说嘛！”酆都城主见徐千柔不喝，直接劝酒道：“酆都乌酒不像人间的酒，它是无法让我们醉下去的，客人可以放心的喝！”
“既然来了我们酆都，就算是给我一个面子，喝了吧。”
“她不喝，便不喝。”这时，张子陵开口了，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酆都城主说道：“城主大人为何要强人所难，如此无趣？”
张子陵这话一出口，正在为他倒酒的鬼娘子身体都微微一僵，差点没有将酒给洒出去。
“真是放肆！为客人倒酒也三心二意！”酆都城主直接怒吼出来，吓得为张子陵倒酒的那鬼娘子身体一颤，连忙跪了下来。
“城主大人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废物，可以死了！”酆都城主表情此刻却是变得阴冷无比，不给那鬼娘子辩解的机会，直接甩出一道阴光向那鬼娘子轰击而去。
砰！
酒杯碎裂，玉片洒落一地。
“城主大人为何这么急躁？”张子陵用酒杯帮那鬼娘子挡住了攻击，“人家也没有犯错，何必下手如此狠毒？”
“区区鬼奴连倒酒的事都做不好，差点没有让佳酿洒出来，打扰客人的雅兴，实在是该死，客人你又何必救她？”酆都城主脸上冰冷阴森的表情再次消失不见，看着张子陵问道。
张子陵瞥了一眼在自己一旁跪着瑟瑟发抖的鬼娘子，用灵力将她扶了起来，随后看向酆都城主轻笑道：“说到打扰兴致……我倒是觉得，城主大人这一桌子‘佳肴’，让我更加不爽呢。”
张子陵这句话一出口，整个房间的气氛，在一瞬间就凝固了下来。
酆都鬼子现在整个鬼感觉都不好了，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缩，看向酆都城主，想要知道自己父亲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现在酆都城主表情很平静，酆都鬼子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就好像，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一般。
太过平静，太过压抑。
酆都鬼子浑身都不舒服，很想逃离这里。
站在张子陵一旁的鬼娘子现在眼中尽是害怕，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在生前，她就是平民百姓家的小姑娘，出意外死亡之后就被酆都城主招到城主府里面当丫鬟，一直都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
而且居住在城主府里面的鬼修，都是不将她们这些普通鬼魂放在眼里的，可以随意打杀，根本就没有鬼在乎她们的性命。
她们的在城主府的地位，甚至连狗都不如！
所以，在张子陵出手救她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惶恐和害怕，害怕这件事之后……自己便会魂飞魄散。
不过，在看到张子陵那淡然自信的侧脸之后，鬼娘子突然心安起来，就这样默默地站在张子陵身后。
在城主府度过了黑暗的日子之后，在张子陵突然伸出援手，就足以让她倾心。
这是她到冥界来，第一次感受到不属于冥界的温度。
这一点，彻底激起了她身为人时候的渴望，不想再继续这样混沌下去，即便死去，也想要站在张子陵身后。
在冥界，从来没有生灵在乎过她们这些奴隶的尊严和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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