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做什么？”张子陵终究是不放弃，虽然天道不肯说，不过张子陵还是想要做一些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张子陵的声音软了下来。
天道看到张子陵那带着祈求的目光，不由捏起粉拳，紧咬牙关低下头，似乎是在犹豫。
此刻天道的身体已经消失一半，张子陵依旧在等着。
张子陵现在已经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
终于，在天道仅仅剩脑袋还没有虚化的时候，她开口了。
“会来救我的吧？”
天道这句话落下，最后一次冲张子陵笑了笑，随后……
身影彻底消散。
界心！
九天之上，任何生灵无论用任何办法都无法到达的地方，那也是玄霄大陆上从来没有记载过的地方。
这里只有白茫茫的云雾，云深处存在一座白色宫殿，没有任何名字。
一位少女出现在宫殿中，她穿着白色长裙，一头黑发拖到地上，她的容颜完美无缺，能够让任何生灵为之窒息。
如果张子陵在这里，必然能够认识……
这少女，便是玄霄天道！
不过与张子陵以往见到的天道化身不同，这少女的胸脯微微起伏，很明显是在呼吸！
她的面带愁容，眼神之中尽是忧色。
她刚才去了玄霄大陆的九曜上神州，荒域，红叶城，在穆家小世界见了一个人，说了一些事。
“做了这些事情，还向上面隐藏了张子陵的信息，估计我逃不了惩罚吧？”少女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臂苦笑着，在她的手臂上隐隐有着一串编号在亮着光。
恐怕无论是谁都想不到，掌握玄霄大陆以兆亿计生灵的天道，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整个宫殿很是清冷，少女就站在大殿中央哪里都不去，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界心之中，没有时间概念，就算是少女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
似乎是过了片刻，又似乎是过了很久，在少女面前的空间渐渐裂开，成为一个通道，通向一片虚无。
“进来。”一道冰冷的命令从通道里传来，没有丝毫感情。
“终于来了……”少女微微叹了一口气，抬起自己的光脚丫走了进去。
她在玄霄大陆做的这些违规的事，总有瞒不住的时候，少女其实自己也能够预料到这一天。
随着少女进入那通道，整个界心开始裂解化成碎片，一切都变得虚无。
玄霄大陆上所有天地灵物尽皆抬眸看向天空，眼眸之中隐隐闪烁着忧伤，它们似乎感觉到有什么离自己而去了。
玄霄大陆各处灵物传出悲鸣。
……
时间长河，时间大道法则核心所在。
一位黑衣男子站在时间长河岸边，沉默地看着前方的断层，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因为兴奋。
前方一片混沌，似乎将一切都搅在了一起。
在黑衣男子旁边，还有一位黑衣女子，她带着黑色斗笠，背着一把血色长剑。
此刻她正看着时间长河之中那亿万生灵，眼眸之中闪烁着灵光。
时间长河之中每一滴水，都代表着一个时刻的世界进程，只要他们从岸边跳下去，便能去到任何一个时代。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可是现在，他们前方断层后的混沌，彻底是阻挡了他们前去确切未来的可能。
前方的景色，终于变得灰蒙蒙一片，看不真切。
“终于到了这一天。”黑衣男子低沉地说道，在这时间长河的岸边，就只有他和那个黑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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