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绝望。
不是没有希望。
而是看见希望，却无法抓住。
又是几秒钟过去。
宁川眼中的夜色消散，不再运转黑夜渊。
17名学生随即醒来。
这一次。
不再有人着急开口。
率先响起的，是凄惨的嘶吼与痛哭声，17名学生在地上抽搐、打滚，每个人的脸上，眼泪混合着口水往外流。
见状，现场围观的众人与直播间的观众，都止不住的心寒。
好一会后。
开始有人哭着发声。
“我坦白……我坦白！是我师父流灵神将指使我的，他承诺事成后给我100点学分！”
“我也是，我的导师让我在排队时插队，恶意挑起战斗，把几名学生打成重伤，然后也受些伤，讹诈宁川！”
“导师说，抹零基金会的学分生意，动了他的利益！”
……
闻言，诸多观众大致听明白了。
有一些校方高层，对宁川的学分生意不满，派遣门下的弟子，故意找麻烦，想要将其搅黄。
很快，空地上的学生，就将真相全部坦白。
他们继续躺在地上哀嚎。
意识困在无尽的黑暗，不知何时结束，实在让人痛苦。
下一刻。
哀嚎声戛然而止。
17名学生身体一软，再度无力的伏在地上。
宁川的眼中，幽冷的夜色弥漫。
这种程度。
差不多可以起到震慑其他学生的效果。
但，还不够！
他要万无一失，以绝后患！
“具体的事情过程，想必各位已经清楚。”
宁川望向摄像机的镜头，没有隐瞒的打算，直言道：“某些校方高层，能够以学分谋图庞大的利益。
比如，用学分诱使学生在毕业后，多年效力。
又或者，拉拢学生打压异己等等。
不管是什么手段，抹零基金会的存在，正好动了那些高层的利益！”
话落。
现场隐隐骚乱起来。
宁川所说的内容，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打听，都能略知一二。
“我宁愿花钱购买学分，哪怕贵点，也不想签订失去自由的合约！”
“恶意把控学分的导师真让人生厌！”
“敢封掉抹零基金会，我就拉拢一大批学生，联名向校长办公室写信！”
许多观众议论，情绪激动。
不过，声音不大，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以免打扰到宁川的直播。
宁川接着道：“他们因为诸多原因，无法亲自下场，只能通过门下的弟子或者其他学生，允诺诸多好处，让他们对我动手。”
“好处丰厚，各位难免动心。”
宁川直视镜头，神色平静，道：“不过，请各位记住，拿了好处，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就像这些人。”
宁川指向脚下的17名学生，眼眸中夜色不见，恢复正常。
下一刻。
17名学生睁开眼睛，纷纷醒来。
这一次，表现很奇怪。
没有哀嚎，没有哭喊。
所有人安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是，睁开的眼睛，黯淡无神，满是呆滞之色。
漫长的黑暗时光，足以摧毁人的意识。
见状，现场围观的众人，以及观看直播的观众，纷纷色变，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胆小的观众，更是身体战栗。
这些学生，精神已经崩溃。
通俗点说，就是傻了。
在灵魂上，等同于死亡！
17个人啊！
宁川，是真的狠！
轰！轰！轰！
突然，一连串的音爆声响起，震荡天空。
几名神将从天而降。
为首之人，正是吴广志。
望见那些眼神呆滞的学生，吴广志脸色难看。
他一得到消息，立即赶来。
没想到，还是晚了。
吴广志厉声呵斥，道：“宁川，你简直目无法纪，那些学生，哪怕真的对你恶意敲诈，也罪不至此，更别说，你哪来的权力，私自处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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