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啧啧两声：“才五百块，真便宜。”
“现在村里买个老婆还这么便宜吗？五百块？”
老汉擦了一把鼻涕，神情有些得意：“想得美。”
“现在买个女人，可不只是500块了。”
“前些天，老八，就是你八哥买了个媳妇儿，还是个哑巴嘞，都要五千多块了。”
“啧啧，现在一个婆娘都要这么多钱了，光会生娃有啥用，买驴子买骡子的钱都花进去了，不能干活要她干啥？”
乔桥哦了一声：“那我妈真便宜。”
“是里吧？你爹那眼光，不是吹的。”老汉神情更加得意。
乔桥表面不屑，却已经是怒火中烧。
在她们还在花季的时候，就把她们从枝头掐下来，放进暗无天日的黑暗中。
还要把她们当牲口一样使唤。
还洋洋得意，她们廉价。
乔桥抱怨一句：“柴火脏死了。”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个长的还算好看的婆娘。”
“好像是贺家的那个媳妇儿？”
“当时他是花多少钱买的？”
“800？还是一千块？”
“我忘记喽。”
“不过他婆娘刚来的时候，却是好看的紧，现在就不咋好看喽，一样的看上去好像个老妖婆，丑死了。”
“你还说你妈不享福？老贺家的可是爱打人，我都不打你妈的。”
乔桥梗着脖子反驳了一句：“你少打了？”
“哪怕是我，你少打了？”
男人摸摸鼻子没说话。
乔桥不经意间转动手表，然后继续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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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带抽击到肉的声音。
“啪！！啪！！”
头撞墙的声音，东西落地的声音。
“哗啦……”
男人醉酒的怒吼声：“打死你这个死婆娘！”
“懒货！劳资外出一天回来了，你做饭了吗？”
“饭都没得吃一口。”
“打死你这个没用的婆娘。”
“今天在地头干什么？嗯？”
“跟梁老四说什么？嗯？”
“啪啪！”两巴掌狠狠的打在女人的脸上，将她打翻在地，女人躺在地上痉挛了两下，挣扎着想起来，却怎么都起不来。
只是无力的抱着脑袋，希望自己今天能再挨过一截。
“就那么缺男人？曹你妈的，烂货！”
“婊子！”
“勾引谁呢？”
“你妈的比！你就是死！都要死在劳资手里！”
“饭你不做，活你不干，你想干什么？提个水都提不动，劳资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
噼里啪啦！
鞭子。
鞋子。
巴掌，拳头。
女人身子无力，没有丝毫能反击的手段，甚至是被狂风暴雨式的打击，打击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没一会嘴角都出血了，被男人狠狠的拽住头发，一下一下的往墙上撞。
枯草一般的头发，在指尖缠绕成死结，最后在男人粗暴的松开的时候，被扯掉一大簇，连着头皮。
而女人却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男人松手的下一秒，就哐一声，狠狠的砸倒在地上。
“妈妈！”
“别打妈妈！”
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过来，手上抓着一个小凳子，狠狠的砸在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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