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际嘴角上扬：“好。”
目送着师傅他们进站后，陆靖川才开着车回去，在路过国营商店时，停车进去买了些糕点零食给媳妇当加餐。
韩际他们买的是火车卧铺票，师徒三人刚走到车厢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拦着他们的男人胳膊上戴着红袖章，像一堵墙似的堵在门口不让进，“你们从另一扇门上车，这里禁止通行。”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季惟冷淡的问。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要上车就走另一侧车门。”对方态度强硬。
江韵虚眯着双眼，声音很沉：“卧铺车厢有对外售卖车票，说明这节车厢没有被公务征用，你们有什么资格干涉其他乘客上车方式？”
他们师徒三人此次是私人行程，三人都没有穿军装，全都穿着平常服装，也没有让汉城军区这边出面安排。
他们低调出行，倒是没想到有人竟然这么高调，还调动了革会的人在这里守门。
“怎么回事？”
一道疲惫沙哑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
“副会长，有三个人要进卧铺车厢。”门口的人侧头回答。
薛海辉撑着疲惫的身体起身，往这边走了两步，看到身板笔直站立的韩际，瞳孔一缩：“韩J长。”
韩际见到他并无任何意外，语气淡淡：“薛副会长，你的人拦住我们进入卧铺车厢，是革会在处理特殊工作吗？”
“没，没有。”
薛海辉忙迎上来，面带歉意：“韩J长，真是抱歉，因为家里的特殊情况，这才谨慎行事，对不住。”
说完，又忙岔开话题：“韩J长和两位爱徒，今天怎么到汉城来了？”
“办点私事。”
韩际跟他并无来往，不会说起私事，语气很淡：“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请进。”薛海辉连忙后退将路让开。
“原来是韩J长，好久不见了。”
韩际师徒三人刚跨入车厢，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佩戴着黑巾的中年女人迎面走来。
韩际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这位夫人是？”
“韩J长，这位是我爱人姚梅婷，岳父是姚初贤。”薛海辉接话介绍着。
韩际并不认识姚梅婷，不过认识姚初贤，老爷子没退休之前见过几面，除了工作上的简单寒暄，并没有其他的深入来往。
“薛夫人，我们好像没有见过吧？”
姚梅婷见他都不认识自己，面色有点尴尬，“韩J长，其实我们以前见过一面，我妹妹是姚梅兰，她跟你是初中同学，我有次陪她去参加过你们的同学聚会，在聚会上有幸与韩J长见过一面。”
韩际记得初中同学中确实有一个叫姚梅兰的，只不过他上次参加同学聚会已是十多年前了，平时也没有来往，早就忘了对方的长相。
姚梅婷见他没说话，想着他应该是忘了，未免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韩J长，今日怎么有空来汉城？”
“办点私事。”
韩际依旧是这四个字。
他不想跟薛家过多接触，见薛家孙辈都戴着黑巾，前面的某个桌上还摆着四个骨灰盒，对薛海辉说了句：“节哀。”
薛海辉微微低头，致意了下。
他们师徒三人的车票靠后面点，只简单寒暄了两句，他们就去自己的床位了。
等他们走了后，薛海辉夫妻俩才坐回原位，姚梅婷低声说着：“韩J长师徒三人同时出现在汉城，有点蹊跷啊。”
“陆靖川在汉城军区。”
坐在他们夫妻对面的薛伟民告知，他的声音沙哑，此时神色疲倦疲惫，比刚回来的时候瘦了很多，明显这些日子过得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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