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陪外祖母说说话，殿下先歇息，有事再唤我。”
这就打算走了？
周澜亦脱了外袍。几杯凉水下肚。他懒懒散散的去了床榻，脱去黑靴，就躺了上去。见慕凝的动作，他问。
“盒子……”
“都是女儿家用的物件，殿下就莫再问了。”
慕凝眼神飘忽，捏了捏手里的帕子。转头就出了屋。反正上了锁，钥匙还在她手里攥着。
她也不信，和哥哥一样谦谦公子的周澜亦，会惦记上里面的东西。
就算看上了，还能用蛮力打开吗？
小姑娘一走，周澜亦的确有些困，他这几日都格外嗜睡。
可再困，周澜亦还是强撑着，爬起来将盒子拿到眼皮底下端详。
里面不重，不像是放首饰的。
周澜亦病态的垂着眼皮，他朝门外看了眼，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
慕凝要是想知道皇室掩盖了十几年说出来都骇人听闻的的肮脏丑事，他也都是愿意笑着讲的。
夫妻一体，可不能有秘密。
他很随意的捡起桌上细细的簪子。簪尖朝锁孔抵过去。轻轻一拨动。
只听咔嚓一声。
锁开了。
开玩笑，国库的锁，他都撬过。慕凝的这个，对他而言真的不费吹灰之力。
周澜亦看过去。
盒子里面藏着五六个款式一致，长长的布袋，中间塞着棉花，两边有绳子。也不知干什么用的。
这显然涉及到太子殿下的盲区。
他捡起来，在身上比了比。
最后用月事带包住了眼睛。
应该是……眼罩？
那……他也能用。
******
院内，王氏提到了柳莺莺的婚事。慕凝借着这个机会便对柳莺莺道。
“上回来的菀佳，你也见过，她对京城熟，平时也没能交心的手帕交，要我看，你们年纪相仿，不如多加走动。平时得闲，就和她一道去外头逛逛，总不能日日待在家里。”
她道：“她也到了该许配的年纪，不如改日我带你们去灵通寺求求姻缘？”
慕凝这么一提，柳家人全都点了头。尤其是柳老太。
“凝姐儿你尽管将她带去，”
“在邬县就时常听旁人提到灵通寺何其灵验，最好这一去，过不了多久，咱们莺莺得月老庇护，婚事也就有着落了。”
柳莺莺红着脸：“祖母。”
“害什么臊。”
“之前的事耽搁了你，给你定的许家……也是当年你祖父瞎了眼这才险些害了你，我就盼着你有个能托付终身的良人。”
慕凝剥着核桃，闻言轻笑。
“外祖母就放心吧，哥哥前头就说了，咱们家的姑娘不愁嫁。”
她道：“后日便出发，届时我来接你。”
定好了时间，又在锦园吃了晚膳，慕凝和周澜亦这才回去。
她抱着盒子，哪里知道曾经被人撬开过，里头还少了一条。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慕凝见周澜亦有话吩咐寂七，便去了内室，将盒子塞到装衣服的柜子里，又取了寝衣，去沐浴。
等她擦着滴着水的发出来后，屋内没见周澜亦的身影。
“殿下呢？”
“太医院那边来了人，说是准备了药浴，殿下已经去隔壁了。”
慕凝知道了。
等她擦干了头发周澜亦也没回来，听说要泡两个时辰。
她本来是想过去的，可突然又想起之前承诺周澜亦的事。
她还没给周澜亦涂指甲呢。
慕凝准备起来。
————
药浴是太医院那边准备的，张太医亲自过来监督，在他眼皮子底下周澜亦面无表情的泡了两个时辰。
他能察觉身体的疼痛在减少，这可不是好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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