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困了，兴趣渐浓。把手伸过去。
“殿下就不怕旁人笑话？”
周澜亦不答反问：“谁敢笑话孤？”
慕凝见他坚持，也便也在床上坐好，她拉着周澜亦骨节分明的的手，动作很小心。一点点均匀的抹在圆润的指甲上。
涂一个，还很讲究的要用布裹上。
周澜亦靠在床头，亲眼瞧着淡粉色的指甲被涂黑。不伦不类的。嘴角的笑意变大。他这样千疮百孔的人，的确和地狱的黑色相配。
小姑娘头发披散着，一小撮碎发遮住了眼睛，还没等她拨开，男人空出来的手悠哉悠哉的将其别再耳后。
两人挨得极近，她的耳垂白白嫩嫩的，周澜亦眸色一暗，指腹蹭上去，若有似无的摩挲。
慕凝痒的厉害：“殿下……”
“你闻闻孤身上臭不臭？”周澜亦很在意他身上的药味。
她抬眸对上周澜亦的眼。
周澜亦喃喃：“闻不到吗？”
“那就凑近了闻。”
他的手从耳垂移到了后脑，迫使她贴近。
慕凝没提防，身子往前倾，唇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小姑娘连忙退开。
“还没涂好，殿下别闹。”
只是一触即离。可那股馨香撞上来的滋味，却足够让人回味。
周澜亦眼睫狠狠一颤，有些怔神，他视线又沉又暗的落在小姑娘漂亮的脸蛋上。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抿着唇，后面没有在动手动脚，特别老实。
等慕凝裹好最后一个指甲后，就被周澜亦抱到床榻里面。
慕凝被他按倒在枕头上。
周澜亦顺势半压着她，他掀开眼皮，借着昏黄的灯光去看身下的美人。眼里多了份恹恹。被布包好的指尖轻轻戳了戳慕凝。
“喊声哥哥来听听。”
慕凝一愣。
“我有哥哥。”
“多一个，你也不吃亏。”
“可你是我夫君啊。”
她说夫君二字，微红着脸有些羞赧。
周澜亦也因此发现，她喊夫君二字时的软软的娇气原来不比哥哥差。
他突然乐了。
“那再喊一声夫君。”
慕凝觉得他有点重，男上女下的姿势 让她莫名脸热。
“裹一会，就可以拆了，殿下若是不喜，也是可以用特殊的药水洗去的。”
周澜亦又戳了戳她的脸，呼吸喷洒在小姑娘脖颈。
“再喊一句。”
慕凝咬着唇，有些不敢看他。紧张的捏着被褥，嗓音轻的不能在轻：“夫……夫君。”
也不知怎么了，就一个称呼罢了。
听她真的喊了。
周澜亦挺爽的。
连他自个儿都没察觉此刻的神色柔和下来。嘴角染着低笑。
“慕凝，能商量个事吗？”
听他这么说，慕凝有些惶恐。就听他格外温声细语。
“不如白天孤当你哥哥，夜里再当丈夫怎么样。”
“这不合适。”
慕凝皱眉：“这不是全乱套了吗？”
“哪有……哪有白天和我当兄妹，夜里又当夫妻的。”
见她一本正经，真的考虑这个问题后还急着拒绝的呆模样，周澜亦把头埋在小姑娘细长的脖颈处，忍不住笑的肩膀都在抖。
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眼尾往上挑，指尖勾着慕凝寝衣的领口上的扣子，语气带着调情的意味。
“咱们这样多刺激啊。”
第二日，周澜亦拖着病体去了皇宫。
他到御书房时，周煜正和端漠皇下棋。
“父皇这几日劳累，可得注意休息，只有您好了，这天下才能好。”
端漠皇满意的看着周煜：“你有心了。”
他下了最后一颗白子，赢了棋局。
周煜很不着痕迹的拍马屁：“父皇也不知道让让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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