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脾气软，抿抿唇没再说什么。
她知道这是关键时间，周承那边已从龙啸山运出一批兵器，很快又会有大批兵器运上龙啸山。
慕衍要顾及这些，同时要安排周澜亦留在龙啸山的假土匪在周承发生兵变后，快速入京将其围攻，故周澜亦良心发现，没让寂七将公文再扔过去。
疯批自己干活了。
他还有个毛病，干活的时候要让慕凝在边上。
刚开始让小姑娘给他磨墨，慕凝乖巧地磨了。
磨好她没事干，折了几个小兔子，小姑娘又跑出去，玩不知哪儿来的毽子踢了踢。
慕凝笑声清脆悦耳。
周澜亦也不想干活，就……怪不是滋味的。
他甚至百忙中抽出时间看了眼窗外，阳光和煦，慕凝眉眼弯弯，肤白貌白，踢得并不好，每次不到十个就接不住毽子了。
“啧。”
毽子再度被踢飞，慕凝正要去捡，察觉周澜亦的视线，小姑娘微愣。
“是我吵到夫君了吗？”
她可是从蒙时嘴里得知，有人在周澜亦面前鬼哭狼嚎，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做手头上的事情。
周澜亦恹恹：“嗯。”
慕凝愧疚弥漫，是她的疏忽，她很懂事：“那我去别处踢。”
周澜亦：“你许久没写字了。”
慕凝倏然抬头：“我不抄佛经。”
她之前抄得够多了。
周澜亦看她这个反应，不免好笑：“谁说让你抄佛经了？你自个儿想想，写的字能不能见人。”
慕凝不说话，低头去看脚底的绣花鞋。
“你自个儿再想想，你的字配得上你的容貌吗。”
慕凝一时间听不出他是在夸，还是在贬。她迟疑一秒。
周澜亦像是猜到她心里想了什么。
“嗯，是夸你长得好看。”
这话中听，那慕凝觉得，她可以练一下下字。
周澜亦：“就是不太会踢毽子。”
周澜亦：“孤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慕凝刚要拧眉。
周娇娇白莲白气：“没有笑话你的意思。这不过是我的有感而发，如果伤害到你了，那孤真是该死。”
慕凝：……
真的，很久没听他这样说话了。
周澜亦表示：“孤都比你踢得好。”
慕凝让出舞台：“你行你来。”
踢毽子多半是女子或是孩子玩的，可周澜亦胭脂，蔻丹都用过，要不是慕凝穿的裙子给他太小，好奇心重的疯批都要试一试。
他真不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踢毽子会很怪异。
所以周澜亦走出去，随意接过慕凝手里的毽子。
他以前没踢过。
可疯批有什么是不会的！！！
哦，有，但可以忽略不计。
周澜亦斜睨慕凝一眼：“看好了，孤只教一次。”
他这个架势，让慕凝以为他可以一口气踢一百个！！！
慕凝不由肃然起敬。
周澜亦学着慕凝踢毽子的样子，将毽子朝上一抛，眼瞅着毽子落下，他抬腿就要去接。
动作很优雅。
姿态很从容。
然后……接空了。
毽子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慕凝：……
她想安慰周澜亦的，可小姑娘没忍住笑了出声，怕伤了周澜亦自尊，她连忙用手捂住唇，可肩膀却一抖一抖的。
周澜亦：……
疯批沉着脸。
他捡起来，拿到手里。
慕凝连忙上前：“夫君只是不擅长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会的事多了去了。”
她以为周澜亦会锲而不舍打算再试。
可她多虑了。
毽子是用漂亮的孔雀羽毛所制，下面是几个铜板，做工简单又精致。
周澜亦垂眼。
慕凝：“我思来想去，一定是这毽子不够好。以至于我们踢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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