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偿!”方监正说着,还冲着这人的肩膀拍了拍。
毫无反应。
夙心看看这小小的茅草屋,简单到极致,外头有两个大水缸,应该是有僧人定期往里头倒水,外头也有个能生火做饭的地方,但瞧着像是许久没用过了,桌上有剩下来的丁点干粮。
既还能好好活着,那就是没疯得彻底。
夙心让众人退下。
屋中只剩她和叶偿之后,她才开口慢慢道:“初次见面,叶监副应当也不知我是何人……我乃先皇后独女,当初那个被你们行了封印之术的公主,今日前来,也是想瞧瞧当年害我之人,如今过得如何,只是结果让我略有些失望,怎么叶监副不忠不仁的结果,竟是在这佛前跪了二十来年呢?”
夙心平静的说着,确定她的话对方绝对能听得懂。
是不是傻子,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她的话一出,原本一动不动的人的确是有了些反应,脊背微动,慢慢的回过了头,那双苍老可怕的眼睛抬了起来,看向了夙心。
随后,又默默转了回去。
夙心看着那佛像,走过去轻抹了一下佛像上的灰尘,平静又道:“你不信?因为你知道先皇后的孩子即便能活到现在,也应当凄惨悲凉,坎坷无助,而不是像我这般不受气运影响。”
“我很好奇,叶监副究竟是为了什么人,竟甘愿放弃前途和良心,做下那样的事情……”夙心缓慢说着,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查过,叶监副自幼没了亲人,吃百家饭长大,后入道观为小童,因天资出众,被你师父收入门中,只是那道观没落,你师父年高,在你十几岁时离你而去。”
“之后,远离故土,四处游历,你曾入云岭一带,在那里呆了多半年,据我所知,当朝皇贵妃花令溪母族便在云岭,她才情俱佳,不知你在云岭之时,可曾见过?”夙心又道。
想查一个人,不难。
叶偿毕竟也是做过官的,在他入仕之前,吏部会将他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更何况当初叶偿生得着实讨人喜欢,也有不少人对他留有印象,知道他曾四处游历。
当然,他不仅仅去过云岭,此时,她就是赌一赌。
做这封印之事,总得是有所求。
这世上最让人不顾一切的好处,只怕也就是地位和权势,要么便是她父皇的宠爱。
而如今离这一切最近的人便是花令溪。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皇城之中的人面相都不易看,富贵加身,龙气缠绕之地,变数良多,所以看不清都是正常的,但她好歹也有两世修行的本事,多少也能感知到一些祸福之兆,可在花贵妃身上,那是一点都瞧不出来。
这种情况,只怕是被人特地指点过的,知道如何隐藏。
夙心说完这些,静静看着底下跪着的人,似乎过了许久,叶偿才开了口:“不是、不是她。”
他的声音特别沙哑,听上去阴沉可怕。
“你说的不错,封印这么大的事儿,花贵妃怎能轻易做成呢,自然还会有旁人帮手,她最多只是个被推在前头展示的花瓶而已,什么人能为了一个花瓶付出这么大的心力?自然,就是花氏一族。”
“不过,这种封印邪术,必然是祖上有传承的妖邪之人才能懂的,花氏是大族,已经拥有富贵,家中不可能再出现了解这些邪术的高人。”夙心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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