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怎么能说是莫须有呢?难道如庶人没有犯下大错?她没有装神弄鬼想要诬蔑本宫?还有,太师府的罗氏口口声声指着本宫的鼻子说本宫是妖后,若是本宫没有记错,刘太师可是你们的座师,罗氏更是你们的师母,就凭你们之间的关系,本宫就有理由怀疑此事是你们所为!”凌欢轻笑一声,淡淡地说道。
她确实是胡搅蛮缠,可那又如何?谁让如相在知道如庶人出事之后,就巴巴的赶进宫想要保人呢?如此明显的把柄送上门来,她若是不趁机咬一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你、你这是胡说八道……”安国公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如相更是脸色微变,面对咄咄逼人的凌欢,此刻心里也不由有些后悔,他不该贸然进宫的,早知道皇后如此难缠,他宁愿死了一个孙女,也不愿意整个家族被拖累。
“皇后娘娘,现在事情还没有定论,请您不要轻易为他人定罪。”如相强忍住怒气说道:“臣等确实是老师的门生,可并不代表此事与臣等有关,如今还是容臣问清楚情况,再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如何?”
“如相所言极是,不过本宫却信不过你怎么办?若是你威胁如庶人改口,为你等脱罪,那本宫岂不是亏得很?”凌欢唇角微勾,神闲气定地说道。
现在才想要丢车保帅?已经晚了!
在她参政之后,安国公和如相一党为首的世家处处与她作对,甚至有几次不惜指使手下的御使冒死进谏,企图逼皇上退让,凌欢至今仍然记得金銮殿大理石柱上那血淋淋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
虽然事情最后被皇上以强硬的态度压下去了,可世家的咄咄逼人凌欢却记在心里,这些人一边在朝堂上指手画脚想要干涉朝政,一边对她处处打压,无非是不想她效仿先太后垂帘听政罢了!
却不想她是太子生母,太子作为皇上唯一的子嗣,日后继承皇位名正言顺,皇上身体有恙,已经活不了多久,她作为未来的太后,岂能眼睁睁看着太子沦为任由这些人摆布的傀儡?
为了太子日后能够坐稳江山,不管是秦封还凌欢,都绝不可能妥协。
“臣乃堂堂一国右相,怎会做那等不耻之事?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皇后娘娘就算贵为一国之母,也不得如此侮辱朝臣!”不愧是混迹朝堂多年的老狐狸,如相出口质问之余,还哭着向秦封买惨:“皇上,臣在朝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被皇后娘娘如此质疑,实在是让臣等心寒啊……”
秦封瞥了凌欢一眼,示意她收敛一些,然后才淡淡地说道:“虽然皇后的话是难听了些,但也不是全无道理,如相毕竟是如庶人的长辈,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
道理?屁的道理,如相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可形势迫人,他不得不垂头说道:“皇上说的是,是臣的错。”
“皇上,不如就让臣来吧?臣与如庶人非亲非故……”安国公说着看了凌欢一眼,意思是他是个外人,总不会徇私了吧?
“安国公急什么?你确实与如庶人非亲非故,可你数次开口为如相求情,这说明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此还是不妥。”
凌欢此话就差指着安国公和如相的鼻子说他们结党营私了,要知道皇上最忌惮的就是臣子私下勾结,虽然世家利益同体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可这话却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他们就是营私舞弊,拉帮结派,心怀不轨。
“你,你……”安国公张口结舌,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皇后娘娘想要如何?难道是想要亲自逼供么?”如相忍不住怒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刻意刁难。若不是如蕴这个没用的犯了错被当众拆穿,让他们陷入被动之中,他们也不会受这样的窝囊气。
堂堂朝廷一品官员,如今却要被区区一个妇人指着鼻子奚落,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比起如相和安国公等人的愤怒,秦封却差点忍不住放声大笑,世家这些年行事越来越嚣张,在朝中搅风搅雨,他因为顾全大局不得不忍让三分,如今凌欢却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得他们哑口无言,实在是为他出了一口恶气。
“如相问本宫?”凌欢一脸奇怪地说道:“如相若是想证明如府是无辜的,只需要如庶人老实招供便可,本宫身为一国之后,怎会亲自去审问一个罪犯?”
“刚刚你明明说信不过臣……”如相气得浑身颤抖。
“本宫确实是信不过你,不过你若是当着皇上和本宫的面去审问,自然就不必顾忌了,不是吗?”凌欢淡淡地说道:“如相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本宫的意思吧?”
这是要他当着皇上和众人的面去亲自审问自己的孙女?这女人简直就是其心可诛,恶毒无比。
如庶人再怎么不是,也是他疼爱了多年的嫡孙女,比起大孙女,这个小孙女自幼聪明乖巧,极得他宠爱,若不是大孙女死得突然,他也不会将小孙女送进宫。
事实证明小孙女终究是被他宠坏了,才进宫不久就惹出如此大祸,也不知道此事是小孙女自作主张还是另有隐情,不过不管如何,他都希望小孙女能够找个替罪养出来揽了这事。只有这样,如家才不会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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