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秦帧原是庶子,这位侧妃才是他的生母?”这倒是让凌欢有点意外,毕竟大秦重视嫡出,别说宗室世家,就是普通的大户人家也鲜少有庶子继承家业的,除非是迫不得已。
“是。”杨九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秦帧继承爵位是先帝爷在位的时候了,先帝登基后也承认了他的爵位,不过据奴才所知,其实老郡王妃年轻的时候膝下是有一个嫡子的,那嫡子好像是得了病没了,这其中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位侧妃的手笔,老郡王与这位侧妃的事在当年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老郡王早就与这位侧妃勾搭上了,这侧妃未婚先孕,是大着肚子被抬进明郡王府的。不过此事也不知道真假,老郡王妃当时也没有追究,后来秦帧承了爵,此事也就没有人敢再提。”
“原来如此。”凌欢有点厌恶地皱起眉:“哀家就说老郡王妃如此真性情的人怎么会生出秦帧这样糊涂的儿子,没想到他是见不得人的奸生子。”
对于老郡王妃凌欢小时候曾有幸见过一次,那是一个和蔼又不失威严的老太太,为人也十分和善,纯孝郡主就是在她膝下教养出来的,因此纯孝郡主与老郡王妃的性子有七分像。
而明郡王秦帧如此昏聩无能,她还以为是被养歪了,没想到这人在根子上就是烂的,那怕被老郡王妃养在膝下,可歹竹怎么也出不了好笋,那怕继承了爵位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流着卑劣的血。
杨九沉默不语,明郡王秦帧的身世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宫里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只是太后娘娘进宫比较晚,所以才不知道这件事罢了。
“娘娘,翰林院侍读学士李大人求见。”小福子走进来禀报道。
“快宣。”凌欢双眸微沉,户部查账的事已经过了三天,如今结果也应该出来了。
杨九识趣地退了下去。
在小福子的带领下,李大人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他手上还捧着一叠账簿。
“臣见过太后娘娘!”李大人一脸板正地行礼。
“李爱卿请起。”凌欢神色缓和。
“谢太后娘娘。”李大人恭敬地站了起来。
凌欢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李爱卿,户部的账查得如何了?”
“不负娘娘所托,臣等已经将户部的账全部查清楚,全部结果都在这里。”李大人皱着眉,将手上的账簿呈了上来。
凌欢接过明玉递过来的账簿,打开仔细看了起来,不过片刻,她便猛地将手上的账簿扔到地上,冷笑道:“李爱卿,哀家信任你,因此才派你去户部查账,你就是这样胡弄哀家的?”
“太后娘娘息怒!”李大人跪到地上,说道:“这些确实是臣等多日尽心尽力清查的结果,帐簿上所记的数目皆为真账,没有半点虚假,也没有错漏。”
“这错漏百出的帐簿,你告诉哀家没有错漏?先帝爷时期如何,哀家不想追究,就据哀家所知,从先帝登基到如今,大秦每年的农税与商税合加在一起的税收超过七百万,而每年朝廷支出不超过三百万,这其中还有四百多万的银子去了那里?先帝登基十多年,哀家就算它每年剩余四百万,十年也就是四千万,如今你却告诉哀家,国库里的银子不到一千万,那哀家问你,其余的三千万去了何处?”凌欢几乎被气笑了,她知道户部这些年来手脚不干净,可她没想到那些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吞了近十年来的一半税银。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贪墨了,这简直就是在挖大秦的墙脚,动摇大秦的根基。
“禀太后娘娘,臣等确实已经尽心了,户部这些年来有不少糊涂账和烂账,甚至有些巨额的支出根本就没有入账,臣等实在是查无可查啊!臣也想将所有的账查清楚,可户部的账就是一个烂摊子,根本就没有依据可查,只知道每年都有不少银子不明不白地消失,却没有人提起,也没有入账,臣想要查也无从查起。”李大人一脸苦涩地说道。
并非是他不尽心,正所谓查账查账,必须要有账才能查不是?这连账都没有,就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不是为难人么?
户部的漏洞任何人只要一眼就可以看出,可近十年来却没有人将此事上告朝廷,由此可知整个户部上下已经沉瀣一气,有问题的不止是张使这个户部尚书,而是整个户部的人啊。
“好,真是好得很!看来某些人已经把户部当成他自个儿的私库了,如此明目张胆的侵吞国库税银,真当哀家是死的吗?”凌欢大怒,她一拍龙案猛地站起来:“来人!立即前去张府抄家,将张使捉拿归案,张家一干人等全部押去宗人府等候发落,其余户部官员同罪,一个都不许落下!”
“是!”闻声而入的新任御林军统领王羽神色凝重地应下。
王羽原是副统领,为人稳重谨慎,对朝廷忠心耿耿,也是凌欢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因此对他凌欢还是比较信任的。
“王羽,哀家需要留下人证,以及搜查出真正的账本,此事哀家便交给你,若是少了一个人,哀家唯你是问,你给哀家记住了,任何人都可以死,但张使你必须要好好的给哀家送进宫里来!”
“臣遵旨!”王羽深知太后娘娘十分看重此事,因此并不敢怠慢,领了旨就立即出宫去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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