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将宗室连根拔起,虽然证据确凿,但恐怕也会引起有心人的不满,到时候她这个摄政太后自然免不了要受到非议。
对于这些她倒是不惧,只是这些舆论日后免不了要牵扯到旭儿身上,毕竟旭儿才是大秦的皇帝。
先帝早逝,旭儿年纪小小便要担起这副担子,他又是先帝唯一的继承人,现在她要对付宗室,恐怕会给人一个为了稳固皇位不惜铲除异己的印象,同时也会引起天下百姓的恐慌,认为如今的皇室地位不稳,否则也不会打杀宗室。
毕竟在外人眼中,宗室身上流着皇家的血,是皇室的手足亲人,她若是将宗室斩杀殆尽,恐怕日后旭儿也会落得个刻薄寡恩的名声。
她自己如何无所谓,但她却不想旭儿因此连累被天下人唾骂。
想到这里,凌欢不由皱了皱眉,她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说道:“去将农司置的何大人叫来,哀家有事要问他。”
明玉应了一声,然后出去办事。
……
与此同时,凌欢的旨意已经送到宁亲王的手中。
宁亲王仔细看了圣旨,然后神色凝重地开始让人进去拿人。
因为凌欢的动作太快,宗室众人也没想到凌欢敢对他们下手,因此宁亲王带着禁卫军前来围困的时候,宗室所有人几乎都被困在家中,不得离开半步。
见到这样的阵势,宗室的人慌了,有参与户部贪墨案的人更是暗暗心惊,同时也惊惶不已。
这些年宗室利用张使从户部贪墨了多少税银,他们都是知道的,同时也知道,此事若是泄露出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他们这些人养尊处优那么多年,因为先帝的纵容,导致他们的野心日渐壮大,如今东窗事发,他们又怎甘心束手就擒?
八王府。
八老王爷脸色阴沉地坐在书房里,看着下面同样脸色难看的族亲,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宁亲王会亲自来围困我等的府邸?是不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八叔公,此事恐怕是那张使引起的,恐怕那厮已经招供了。”玉郡王秦文之脸色难看地说道。
因为要处置张使外室的事,他和几个族亲一大早便来八老王爷的府中议事,却没想到派出去捉拿外室的人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反而是宁亲王突然带着禁卫军将所有宗室族人全部围困在府里,不允许擅自出入府邸。
而他也为此与几个族亲一起,被困在了八王府。
“你的意思是张使已经出卖我们?”八老王爷冷冷地说道。
“除此之外,那凌太后根本就没有借口围困宗室。”玉郡王忿忿地说道。
虽然新帝登基后摄政太后大权在握,也时时针对宗室,可因为没有证据,凌太后的手腕再强硬,也不敢轻易动宗室,如今她如此大张旗鼓的下令围困宗室,显然是有持无恐。手里恐怕已经得到了证据。
“文之,你太想当然了,凌太后那个女人一向对宗室虎视眈眈,哪怕张使没有招供,她也不会放过这个对付我们的机会!”八老王爷冷笑道。
自凌太后执政以来,宗室与皇室就水火不容,宗室娄娄被打压,如今户部被清查,张使等人落网,哪怕这件事与宗室无关,以凌太后的精明,也不会放过这个对付宗室的机会。
凌太后一直没有对宗室下手,只是缺少一个借口罢了,如今如此明显的把柄送上门,凌太后又怎会不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因此别说他们确实参与了户部贪墨案,就算户部贪墨案与他们无关,凌太后也不会放过他们。
“八叔公的意思是,凌欢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她只是想借着户部的案子对付我们?”秦文之问道。
八老王爷点了点头,阴沉着脸说道:“张使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他就算招供,也不可能那么快。派宁亲王来围困我们恐怕是凌太后自己的意思。不行,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要想办法通知意儿才好……”
“八叔公心里就只有秦意,可想过我们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坐着束手就擒?”玉郡王秦文之不满地说道。
户部贪墨的事他虽然知道,但却没有从中得到半点好处,真正的好处却落在八老王爷这个老东西的手里,更让他不忿的是,他明明是这个老东西的亲侄孙,他的王祖父与这个老东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父王更是他的亲侄子,可这老东西却一心向着秦意那个小子,还想将贪墨来的银子给秦意送去。
凭什么啊?他们宗室人才济济,出色的晚辈不知道有多少,没了宗亲王,如今的秦意也不过是个丧家之犬,他凭什么让整个宗室拥护他?可八叔公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对秦意大为推崇,连他这个亲侄孙也不放在眼里,实在是让他不忿之极。
玉郡王秦文之对于八老王爷一心拥护秦意的举动早就心有不满,只是忌惮于宗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才勉强将这口气忍了下去。
如今眼见凌太后要对付宗室,八老王爷不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反而心里还牵挂着秦意,顿时让秦文之极度愤怒。
“文之,你这是什么意思?意儿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哪怕我们都身陷囹圄,有意儿在,我们还有复起的机会!”八老王爷斥道:“意儿如今对于我们来说十分重要,他绝对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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