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挣脱开梁渊“热情”的拥抱。
梁渊颔首与一旁的何弘打了个招呼,极为自觉地在二人之间落座。
一番操作如行云流水,到末了才假模假样地问一句:“没打扰你们吧?”
何弘:“......”
都已经打扰完了,还问这些呢。
望着梁渊那张立体俊逸的脸,何弘想到网络对于他的评价都是诸如“硬汉”“高冷男”这一类的。
如今在现实中一见,总觉得网络这东西,太会骗人了。
纪清竹笑容带着丝丝玩味,四面环绕的沙发,梁渊正好背对着她,而时越则是眉眼含笑,回望她。
她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比划一个走路的动作,示意时越自己先走,不打扰他。
时越了然,笑着冲她点点头。
梁渊慢半拍似的察觉时越今天的异常举动。
从小认识这么久,他就没见过时越笑成现在这副样子。
柔情似水的甜蜜,眼波有无限缱绻荡漾,直勾勾地晃人的眼睛。
他颇为好奇地转头,顺着时越眼神汇聚的方向看,想看看那到底有什么宝贝。
什么也没有,只有正欲转身离开的纪清竹与助理小林。
他突然想到曾经在网络上关注纪清竹消息时,偶然吃到的一个离谱瓜。
说深时集团的总裁疑似是纪清竹粉丝,经常借投资商名义探班《仲夏雨夜》。
梁渊扫了一眼就直接跳过了,还嘟囔一句:“扯!时越哥那么闷一个人,哪有那么好的品味喜欢我女神!”
而如今,在看到时越刚才的眼神时,梁渊面上一惊,有些怀疑地望向他。
下一秒,他默默问出一句:“哥,你跟我不会是同担吧?”
时越抿一口咖啡,抬眸时神色有些疑惑。
“同担是什么?”
一旁的何弘与梁渊有默契的眼神交汇,面面相觑。
对视的几秒里,似乎都在流露一种“他是不是从不上网”的复杂情绪。
“咳咳——”
战术性咳嗽一声,梁渊言简意赅,“就是...你是不是也是小竹姐的粉丝啊?”
“小竹姐?”时越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语气里好像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偏偏梁渊完全没察觉到,散漫开腔:“对啊,不喊姐,难不成我喊她小竹妹妹?”
话音落,何弘都要替他捏一把汗的程度。
时越正色,旋即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梁渊:“?为啥?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小竹姐粉丝呢!”
时越眼神停留在纪清竹发来的房间号上,宽大的掌心捏着手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时越抵达纪清竹所在的楼层时,极为小心谨慎,确认了周围无人才按响她房间的门铃。
开门的速度很快,时越都怀疑她是不是一直守在门口。
来不及看清眼前这个婀娜身影,一双有力的小手就将他直接拽进屋内。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哐当”声,房门被迅速阖上。
时越被她抵在门上,女孩的几缕发丝垂在他脖颈处,酥酥痒痒,香味勾缠。
一只笔直纤细的长腿缓慢上移,蹭在他膝盖处。
红唇贴近他的耳朵,描摹着耳廓。
刻意放柔的声音,带着本人不自知的万种风情。
——“老公,你怎么来啦?”
纪清竹一边说话,一边把玩着他的衬衫纽扣。
静谧环境下,暧昧抽丝剥茧发酵着,化为一场无声的旖旎哑剧。
这场剧,由他们出演。
时越全身血液沸腾,某种热气不断升温,烫得灼人。
纪清竹总有无数个撩人而不自知的时刻,但在这种刻意而为的情况下,往往更要命。
她还穿着刚才在酒店大堂的那条裙子,纯白色,裙摆处是一圈不规则的刺绣小花。
时越的印象里,她很少穿白色。
但此刻身穿长裙站在他眼前,那样仙气飘飘,纯和欲结合得极好。
那截纤长的白皙脖颈如此显眼,他有些按捺不住地欺身吻上。
到末了,纪清竹像是想起什么,软嗔道:“明天还要拍戏,你别留印子。”
时越反客为主,将纪清竹壁咚在门板上,用气音沉沉吐出一个“嗯”,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他忙于俯身攫取她的呼吸,那样热切主动。
另一方也回以最大的热情。
怕门板太硌人,时越两只有有力的大手覆在她凸起的蝴蝶骨处,替她挡住坚硬的门框。
那双手有技巧性的摩挲她的脊背,带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触感。
让人沉迷,让人爱不释手。
她下意识地嘤咛一声,时越心跳没由来地悸动。
他将她打横抱起,一同跌倒进柔软的大床里。
真丝被罩包裹,她主动吻上来。
时越听话的没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但纪清竹却十分反骨叛逆,在他的脖颈处吮出红痕。
感受着他身上特有的清洌气息,溺亡在这片爱情海。
......
时越的手臂将纪清竹圈揽在自己怀里,漫不经心把玩着她的长发。
怀里的女孩整个人软软地贴在他胸口处,“你是不是想我了才来的?”
温存过后,时越仍保留刚才那份仅对她特有的顽劣。
他存了些逗弄她的心思,心口不一道:“不是,我来工作的。”
纪清竹偏偏不买账,小手环抱着他精壮的腰腹,语气玩味地说:“哦?什么工作这么重要啊,需要时总亲自过来?”
“南城古安街的投标计划。”
纪清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一天来南城的时候,从机场出来,车子便路过了古安街。
还未被开发的古老街道,一切都与旅游业兴旺,正处于高速发展中的南城格格不入。
团队的工作人员望着窗外景象,讨论了几句。
“南城还有这样的街道啊,感觉很古老了。”
司机是南城本地人,顺势插了几句话。
“之前一直有风声说要大力开发这一带,传了好几年了也没见有人开发,唉。”
小林笑道:“这就算要开发,估计也赚不了什么,地理位置太偏了。”
纪清竹不戳破时越,佯装出一副失落表情,撇撇嘴,“那好吧。”
说罢,便一脸委屈巴巴地侧过身去,背对着时越。
时越哪受得了这个,当即转身抱住她,好听话不要命似地往外蹦。
“宝宝,我骗你的,我很想你。”
“为了你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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