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将至。
时越还在公司忙最后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
沈晚千和纪瀚文打来过多次电话,询问小夫妻俩今年的年夜饭准备去哪家吃。
去年过年早,再加上两人刚结婚,婚姻状态处于保密阶段。
所以两人是分开过的,各回各家。
今年的情况明显大不相同了。
后来在家庭群里,由柳云和沈晚千决定,除夕夜那天,两家人一起过。
确定下来后,纪清竹这几天里就常跟着沈晚千和柳云去商场挑选过年“战袍”。
纪清竹不免觉得好笑,家里的衣帽间里,各大品牌明明每个季度按时送新款的包包和衣服首饰上门。
但两位长辈好像执迷于一种特别的过年仪式感里,总觉得大过年的应该要亲自挑选几套穿搭。
为此,向来爱臭美的沈晚千还特意带上了一个纪清竹常用的造型师,好帮助她们搭配服饰。
两位长辈买起东西来比纪清竹夸张多了。
全身上下的行头一件不少,身后的保镖提着无数的购物袋。
纪清竹逛累了,兴致缺缺。
偏偏沈晚千和柳云还精力旺盛,拉着她快把整个商场买下来了。
还时不时拉着造型师一起商讨。
两个人不光自己买,给纪清竹也买了一堆。
穿着高跟鞋的纪清竹走得腿脚酸软,以给她们买咖啡为由,离开了一小会儿。
她点了杯热咖,在咖啡厅悠闲地坐了会儿。
时越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
他前两天去邻市参加一个商会活动,今天上午的航班回帝都。
忙碌了好几天,一下飞机就直奔曦园,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自己的老婆。
谁知老婆没见到,反而先看到了沈晚千发在家庭群里的合照。
紧接着,纪清竹发来了消息,说是跟着两位长辈一起去逛街了。
于是,时越意兴阑珊。
回到家后,往常一开门就会蹦蹦跳跳奔向自己的女孩,今日并不在。
他思念难捱,给纪清竹打了电话。
“小竹,逛得开心吗?”
那头微抿一口咖啡,嘟囔道:“不开心,我快累死了。”
“柳姨和我妈也太能逛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笑音,他试探着问:“那…要不要我来接你回家?”
话音落,纪清竹语气亢奋不少,“可以吗可以吗?”
但又很快沉下去,兀自说道:“但是不太好吧,毕竟长辈们还在逛…”
时越温柔安抚她:“没事儿,我来和她们说。”
接纪清竹回家这件事,对于时越来说就是求之不得。
他放下行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拿起车钥匙就往纪清竹发来的定位处赶。
短短的二十分钟内,时越在咖啡厅找到纪清竹的身影。
室内的暖气足,她的大衣外套脱下,放在另一侧沙发上。
长靴短裙,一双长腿又细又直,身材婀娜有致。
看见时越后便迅速站起身来,开心地冲他招手。
时越下意识地多看她几眼,快步至她面前,将她往怀里带。
很奇怪,明明人已经在自己怀里了,但他怎么越发想念她了。
纪清竹化了妆,不愿将头埋进他的黑色大衣里,怕自己的粉会沾在上面。
她软声撒着娇:“老公你怎么才回来,好想你啊。”
女孩身上特有的香味勾缠在他周身,一种无形的诱惑。
他轻抚她的后背,语气温柔缱绻,“我也想你。走,带你回家。”
在咖啡厅打包了给沈晚千她们的咖啡后,时越牵着她的手在一家高奢珠宝店找到二人的身影。
造型师已经离开了。
沈晚千此刻正在试戴一枚红宝石戒指。
宝石大得像是颗鸽子蛋,纪清竹站在门外就被晃了眼。
下一秒,只见沈晚千毫不犹豫地递出了纪瀚文的黑卡。
“帮我包起来吧。”
看到时越的身影后,沈晚千与柳云颇为惊讶地对视一眼。
旋即,柳云问道:“小越怎么来啦?不是说去邻市出差了吗?”
时越紧握着纪清竹的小手,回答:“上午的航班刚到帝都,太想老婆了就过来找她了。”
话音落,柳云和沈晚千又笑着对视几秒,难以置信这么腻歪的话是从时越嘴里说出来的。
沈晚千欣慰一笑,“小越这孩子现在说话这么直接啦?真好。”
“看你们小夫妻俩这么恩爱,我们也开心。”
下一秒,时越便提出了此趟过来的用意。
“那…你们先逛着?我先带小竹回家了。”
柳云和沈晚千见状,哪还有理由拦着,一个劲地说着“好好好”。
“你们先回去吧,好好过你们的二人世界。”
话音落,纪清竹注意到沈晚千眼里簇着狡黠的坏笑。
她一时间觉得怪怪的,自家母亲是不是想歪了??
*
曦园。
袁姨因为家中有事,请了几天假,柳云本想着先从老宅调一个阿姨过来的。
后来时越转念一想,还是拒绝了。
所以家中只剩下他和纪清竹。
一进家门,纪清竹人还在玄关处换鞋,便被一阵重力拖住。
很突然的失重感传来,她整个人被横空抱起,放置在门口的柜子上。
时越微躬下身子,双手撑在柜子上,强势地将她圈在自己的一席领地之中。
纪清竹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颈,声音带着点微不可察的颤:“老公,你……”
时越单手抬起她的下巴,深吻下去。
换气时突然睁眼凝视她此刻的神情,知道她是享受的,于是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紊乱之际,她听见他低沉且带有情欲的声音。
——“刚刚在咖啡馆,我就想这么做了。”
没过多久,那条短裙就已经皱乱得不成样子。
还未来得及开灯的室内,昏暗中有无限的旖旎滋生。
一方索取,另一方大度地赠予。
情到深处,理智还尚存一息。
纪清竹微微喘气,试图伸手阻止他的行为。
“别在这儿!”
很显然,在这个紧要关头,时越已经顾不上她说的这些。
绵长的吻落在额头,做安抚状。
“宝宝,放心,这里就我们在。”
他的声音像是刻意放缓了。
明明这个偌大的房子内再无他人,但他还是照顾她那点浅薄的害羞,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交流。
漫长的黑暗过后,又是漫长的破碎和重构。
这些天来的想念,时越算是表达得淋漓尽致。
后来什么时候回的卧室,纪清竹也不知道。
意识涣散之际,只听见时越喘着粗气,说了一句:“宝宝,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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