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啸是晚上九点半离开办公室的,陈聪和老邹将他送回家,然后,老邹又将陈聪送回了在大院的宿舍。这已经成了每天固定进行的必要程序。
但这一晚,陈聪却失眠了,他在绞尽脑汁地考虑怎么才能解救火炮,但考虑来考虑去,始终拿不出一个合适的方案,导致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凌晨四点多才迷糊了过去。
第二天一上班,陈聪才给朱啸沏好了碎铜茶,朱啸随声吩咐道:“陈聪,让组织部的赵君过来一下。”
“是。”
自从昨晚两人谈话之后,朱啸对陈聪突然改了称呼,不再叫他陈州教,而是直接叫他陈聪,这就说明朱啸直到现在,才算是将陈聪视为自己的人了。称呼职务那都是客套话,直呼其名那才是相处之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这都是至理名言。
朱啸突然改变对自己的称呼,陈聪这才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朱啸是拿陈聪不当外人了,但陈聪还得称呼他朱尹令,这是对领导最起码的尊重。自己不能因为暂时得宠就忘乎所以。
朱啸所说的组织部的赵君,那可不是普通职务,他可是组织督总,是管全府的乌纱帽的,可谓位高权重,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除了里的那些大员不忌惮他,其余的人对他那都是毕恭毕敬。
陈聪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抓起电话拨通了赵君的办公电话。
“赵督总,你好!我是小陈。”
“哦,是陈州教啊。”
“是的,赵督总您好,朱尹令请你到他办公室来一趟。”
“现在吗?”
“是的。”
“好,我马上就到。”
陈聪不知道朱尹令一大早就把赵督总叫过来是啥事,朱尹令不说,他也不能随便问,这是纪律。
不一会儿,赵君迈着快捷的步子来了,陈聪很会来事,提前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等着,看到赵督总来了之后,立即微笑点头,领着赵督总来到了朱尹令办公室门前,将门缓缓推开,等赵督总进去后,他随手将门关上,随即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赵君是部队出身的政工干部,站如松,行如风,坐如钟,很具有军人的气势,但他是大学毕业之后参的军,他从小的理想是当个将军。但他却赶上了繁花似锦的和平年代,随行就府,他只好转业到了地方。但他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又坐上了位高权重的组织督总的职位。
“朱尹令,有何指示?”赵督总坐在了朱尹令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朱尹令对赵督总这个人很有好感,因为赵督总身上没有那种常蹲州府机关的官僚习气,他身上总是洋溢着一种干脆利落的军人气质。
“赵督总,今天找你过来,是有件事先和你探讨一下,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朱尹令,请讲。”
“陈聪这人你了解吧?”
赵君一愣,但随即说道:“多少了解一些。”
“陈聪是从州银监局调过来的,他现在担任我的州教。但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陈聪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当然了,像这种话,也只有咱们两个谈谈了,对外人,是不能讲这种话的,因为陈聪毕竟是我的州教嘛,我要避嫌。”
“呵呵,是啊,朱尹令,这种事的确是要避嫌,不然,那可就有闲话了。”
朱尹令会心地笑了笑,他就喜欢赵君这表里如一的谈话风格。对有些人那种曲里拐弯前阳后阴的做派,朱尹令是非常反感的。
“赵督总,我有个想法,想让陈聪担任办公室的副领队。”
赵君听后沉思片刻,道:“朱尹令,你的意思是让陈聪担任办公室副领队后,就不再担任你的州教了?”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让陈聪担任办公室的副领队,给他一个更好的发挥才能的机会,但他还是要担任我的州教的。”
“朱尹令,我明白了,让陈聪担任办公室的副领队,但还是要以担任你的州教工作为主。”
“呵呵,对,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赵君又陷入了沉思,他担任组织督总好几年了,已经很会识人。他和朱啸虽然才相处了几个月,但他对朱啸是了解的。他也知道,朱啸不喜欢藏着掖着的,况且,朱啸又是从州组织部走出来的组织里的人,对组织工作颇有研究,在他面前,根本就打不了马虎眼。
“朱尹令,那我就实话实说吧,让陈聪担任办公室副领队,我认为比较合适,同时让他还兼任着你的州教,这更有利于开展工作嘛。”
朱啸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但他知道,赵君后边还有话,他在等赵君后边的话,因此,他只是点头,并没有进行任何表态。
“但有个很现实的问题,陈聪毕竟才来不久,大家对他还都不是很熟悉,况且他还担任你的州教,突然提拔他担任办公室副领队,这不是说行不通,就怕会给你带来不利的影响。”
朱啸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操作起来是有难度的,但要是没有难度,我也不会把你叫过来了。”
朱啸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是铁了心要提拔重用陈聪,即使难度再大,这件事也要办。但至于怎么办,那就是你赵君这个组织督总的事了。不然,我叫你过来干嘛?
赵君非常清楚朱啸的这个心思,朱啸是尹令,是大佬,他是组织督总,是管乌纱帽的,他们两个要是想提拔谁,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但事实并非如此,要提拔一个人,首先要搞好平衡,还得照顾好方方面面,不然,就会引来别人的非议。提拔了一个人,还不能引起任何的风浪,那就要让各方面都信服,不能因为提拔一个人,而引来众人的反对和诟病,那样的话,朱啸和赵君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赵君毕竟是部队转业出身,他的思维模式有些一根筋,也就是说有些认死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组织上才会让他管乌纱帽。
组织上看人是很准的,不然,也就没有那句要时刻相信组织的至理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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