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花如约来找周胜利索要“奖品”。
她坐在周胜利的腿上,不放心地说:“给什么奖品都要,就是不能在我身上使坏,压坏了你儿子。”
周胜利不好意思地说:“你以为我找你只为那件事呀?”
他两手抱着她,下巴往八仙桌方向一伸,道:“奖品在那里,自己打开看。”
刘锦花笑道:“还真有物质奖励,我以为你只给个精神奖励。”
她撒娇道:“你给人家的奖励当然是你拿,我拿就成了要了。”
周胜利放下她,打开红布包,先拿出一对碧绿的玉手镯,说:“老辈人说玉可挡灾辟邪,帮主人化解一切负面的影响,守护住祥瑞和福气。这付玉镯送给你,保你一生平安。”
室内柔和的光线下,玉镯晶莹透亮,一道光波像水一样在镯子上下流动。
周胜利拿过刘锦花的手,给她戴到手腕上。
刘锦花没想到是这么贵重的物件。她结婚时戴过手镯,但与这付手镯没法比。
就在她心中掀起巨浪的时候,周胜利又给她更大的惊喜,“这是一条金项链,一对耳钉、一付耳环,一枚钻戒。我不能给你一个婚礼、一个名分,但作为妻子应有的物质
上的东西你该有。”
刘锦花把手腕伸到眼前,玉镯种质细腻通透,颜色鲜阳纯正。
翡翠的温润与东方女性的传统性格相统一,此时的刘锦花较以往显得气质高贵,温婉坚韧,贤良淑雅。
她扑到周胜利怀中嚎啕大哭,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周胜利等到她把激动的心情渲泄出以后,才把一块金砖放到红布上,说:“这是给孩子的,你负责保管。”
刘锦花依偎在他怀中,说:“你对我们娘俩太好了。”又疑问道:“你从哪里弄到这么贵重的东西?”
周胜利安慰她说:“放心,都是合法的。我现在的位置,没有人给我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刘锦花恋恋不舍地把手镯退了下来,放在红布里与其他首饰一同包好,又递给了周胜利,“这些东西你留着,将来结婚的时候给你真正的妻子,金砖是给孩子的,我无权拒绝。”
周胜利急了,把红布包又推给她,“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将来你永远是我孩子的母亲,你最有资格佩带这些首饰。”
刘锦花没有再推脱,只是热烈地亲吻着他。
他也热烈地回应着,很快把手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
感觉到他要有下一步动作,刘锦花抓住了他的手,像哄孩子一样,小声说:“大夫说了,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行。现在已经两个月了,好人,你再忍一个月。”
次日的下午,许久与他没有联系的赵广法进了他的办公室,习惯地先拿出一个笔记本才开口说话:“周书记,明年三、四月份有极大可能会出现卖猪难。”
周胜利知道赵广法在工作中的特点是善于深入调查研究,喜欢用数字说话,虽然他说的是半年多以后的事,但周胜利不会认为他是信口开河,“说说你的理由。”
赵广法打开了笔记本,说:“我从三种迹象中判断出明年这个时候会出现卖猪难。第一,从社会大环境看,自七十年代中期到现在已经出现过两次卖猪难,间隔时间是两年半,当中还有一次吃肉难。”
他用铅笔估笔记本上画了一条直横线,又围绕橫线上下画了一条函数曲线,指着这条曲线说:“最顶点是卖猪难,最低点是吃肉难,每次吃肉难后会出现一次卖猪难,然后再出现吃肉难……两次卖猪难的周期是生猪出栏周期的一点五倍,目前全县生猪出栏周期是十三个月,我推算下一次卖猪难是明年三、四月份。”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第二,从龙山乡来看,全乡现在人均养猪零点六头,高于全县平均水平,发展势头很猛;生猪出栏周期是十个月,低于全县平均时间,有可能下一次卖猪难从我们乡开始。”
周胜利在农业和畜牧业技术方面是内行,但对市场分析远不如赵广法,问道:“卖猪难是不是养的猪多了,少养些不就行了吗?”
赵广法道:“应当说是相对卖猪难,或者说是体制性卖猪难。生猪是纯计划经济体制,咱们县的生猪过剩,可能相邻的县正在出现吃肉难,因为生猪收购不能出县。”
知道周胜利不明白生猪收购不能出县,解释道:“保生猪的真实目的是保税源,生猪屠宰税是农村税收中最大的一块。”
周胜利对赵广法比较了解,觉得他不可能只是来说难的,说道:“别卖关子,有好招就拿出来。”
赵广法道:“生猪不能出县,猪肉罐头属于市场调节,出省都可以,办个肉食罐头厂,现在立项、筹资,进设备,明年三、四月份卖猪难时可以最低价格收购生猪,既可以缓解农民群众卖难的问题,又增加了乡里的收入。”
周胜利问他:“资金问题怎么解决?”
赵广法胸有成竹,“我与我们县公司经理汇报过,他既担心卖猪难,又担心吃肉难,他同意借用生猪收购的流动资金给我们用,条件有两个。”
他掰着指头道:“第一个是罐头厂建冷库时建得容量大一些,能够在卖猪难时多存一些肉,吃肉难时以食品公司的名义多向市场投放一些肉;第二个条件是资金的利息由我们付。”
周胜利说:“筹建罐头厂的任务交给你了,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赵广法笑了,“你学事学得真快呀。”
周胜利说:“你必须兼任罐头厂厂长。”
他感到赵广法抓经济工作比自己强,但自己的权力只能安排他干乡办企业厂长。
赵方法刚走,宣传委员李照亮又进了办公室。
周胜利管的是经济,他管的是宣传,两个人工作上很少有交集,所以交流并不多,李照亮进办公室一定有事。
果然,李照亮坐下闲聊了几句,进入了主题:“咱们乡上报的新闻广播录音经由县广播站编辑、文化部门专业人员和县一中语文老师组成的评委评议,达到自办节目录音水平,明天上午由县广播局副局长兼广播站长孟凡林带着相关人员前来复核。”
周胜利说:“一次录音过关,祝贺你。”
李照亮说:“孟局长是咱们县第一笔杆子,应当由田国光书记对口接待,可是田书记去县党校学习。我给他去了个电话,他说请你帮着陪陪孟局长。”
乡领导之间相互帮忙陪客人的事常有,周胜利答应,第二天上午安排好乡经委的工作就按照与李照亮的约定去了乡广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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