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上经常有执法单位的人来要各种赞助费和“捐款”,而且都是他们不能得罪的“大神”。
周胜利看见又是戴大檐帽的上门,心里再不情愿也是热情地起身招呼。
对方进门后转身关上办公室的门,主动作了自我介绍:
“我姓褚,在城中派出所工作。”
周胜利对姓褚的人好像是有印象,但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接触过。
随着他进一步自我介绍,周胜利想到了他究竟是谁。
“我是褚时岗的父亲,岗儿听信女人谗言干下违法之事,多亏了周主任及时制止,事后处理时又不计前嫌放了岗儿一马。我代表我们全家人对周主任的宽宏大量表示十分的感激。”
周胜利道:“褚所长是老公安,知道他的行为真的构成犯罪,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褚所长是个爱叫真的人,“法是法,情是情。正因为我是老公安,知道他做的事构不成犯罪,但是行政拘留是够了。你没让分局拘留他,这里面就是给我这个老公安留着脸面。”
褚所长虽然固执,但不是护短之人。
周胜利道:“褚所长对案情了解的这么清楚,想必是从公安分局过来的。这起案件我是当事人之一,处理中我没有参与意见,都是张局长他们定的。”
褚所长快人快语:
“我要感谢的就是你这个‘没有参与意见’。你不像有些领导,平常时嘴里法律、原则的,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一旦涉及到自己了,什么法律、原则都不见了,恨不得把对手置于死地。”
他的话说到这里,周胜利也不再谦虚了,“我听褚时岗的下属介绍了他的为人,他平常做事还是有底线的,那天的事情主要责任在他那个女朋友身上。”
“你说的他那个下属是老柳,柳继武吧?这两年要不是有老柳说着,他早就犯大错误了。”
说起这个儿子,褚所长道:“这孩子长相上把我们褚家和他姥姥家所有人的缺点都继承下来了,上学的时候就自卑,心思很少花在学习上,学历低找不到好工作,当工人又不愿意当,自己成立了个建筑公司。”
“男人有自己的事业很好呀。”
周胜利夸奖了一句。
“他那个建筑公司,一没有设计人员,二没有施工技术人员,充其量是个工程施工队,还不是靠着我的几分薄面揽点活,撑不了几天。”
听到褚所长说儿子的建筑公司不景气,周胜利猛然想起前几天萌生的一个相法,试探着问道:“禇所长,您有没有想到让褚总换一个经营项目?”
“什么狗屁褚总,不是我想不想让他换项目,是他现在的公司不=不知能还撑几天。”
禇所长对儿子的经营项目并不看好。
周胜利这才把自己的想法和盘端了出来:“我有个朋友在江海市的一个区里开了一家安保公司,培养不同层次的安保人员。”
“个人能开安保公司?”
褚所长虽是在公安机关工作,但终归是在基层派出所,信息并不十分畅通。
“依托公安机关,民间可以参与安保公司运营。”
周胜利说道。
褚所长还是不明白,“培养的人做什么?”
周胜利进一步解释道:“培养出的安保人员根据每个人的素质,也分高、中、低几种类型。最基础的由安保公司负责与单位、企业签订安全保卫合同,派出保安人员;有的单位临时有活动需要安保人员,安保公司负责派出。”
“高级安保人员还要进行武术、汽车驾驶等方面的培训,将来作为企业家的私人保镖。有的女老板不方便男保镖形影不离地跟着,安保公司为她们定向培养女保镖。”
褚所长听了他的介绍,脸上乐开了花,“开个安保公司是正道,我还能帮上忙,我看行。”
周胜利说:“我只是随口一说,如果褚总真有那个打算,需要到江海市考察取经的话我可以联系我那个朋友,去的时候最好与公安机关的人一同去。”
说到这里,周胜利好像临时想到什么似地,说道:“安保公司能不能培养出高端安保人才,教练是关键。你说的那个老柳,我与他对过招,他的功夫不错,估计是褚总下属当中武术功夫最好的。”
他说到功夫,褚所长说道:“我听岗儿说了,他和四个手下与你对打,被你打伤了三个,他虽然没伤,但也被你踩到了脚下。听说你是大学毕业生,应该没当过兵,功夫从哪学的?”
周胜利道:“小的时候跟本家一个长辈学的,勉强护身。”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褚所长告辞,周胜利去了皮革经营区。
皮匠看到周胜利进门,炫耀似地抱出一个大纸箱,从里面抽出一条皮腰带,这条腰带较周胜利给的那件参照样品要细、薄、软。
腰带扣边着镶着几颗红塑料扣。
皮匠将其中一个塑料扣往下一按,打开了夹层,说:
“你带来的样品是三层夹层,女式腰带如果那么厚、那么宽,太难看了。我给改成一层,你要求夹层里的每个暗格必须保持原来的大小,所以暗格数量减到了十六个。”
周胜利看了看,从美观到实用,都比较满意。
皮匠又拿出两条腰带和一个漂亮的女式包,“你的样品物归原主,我照着样式稍加改动后做了一条男式腰带,暗格数量减到了三十二个,不足你那条的一半。你那条腰带不适合现在的人用。”
“这个女式包有个鸽子的图案,鸽子的眼珠就是暗格的暗纽,女人的戒指、耳环等小的贵重物品可以临时往暗格里放一放。我知道你这条腰带是给你喜欢的女人的,连同这个包一同送给她,她更喜欢。”
这几样东西周胜利都喜欢,问皮匠总共收多少钱。皮匠说,他已经订了好几件带暗格的皮件生意了,这门绝活能给他带来很多收入,这几件皮件是他答谢的,不收钱。
都说买卖人精明,周胜利算是领教了。他一分钱不花学到了一门失传上百年的传统技术,仅给周胜利做了几个小皮件作为答谢。
周胜利想的是,这样一门失传的技术又见天日,自己也算对得住腰带的原来主人了。
市场管委会现在已经有上百人,除去在市场上的几个工商所和派出所,机关也有几十人。为了这些人生活方便,机关办了个小食堂。
周胜利在食堂吃过午饭,才回家休息。
这个家是他在市场附近租的一个单元楼一楼。他租一楼是因为一楼湿度较大,便于他的那些古式旧家具的保养。
几年来,线装书被他分期分批捐得差不多了,手里只留下古人字画。因城里地方狭窄,从洪蒙县搬家时,他把大部分旧家具留在洪蒙县老家锁着,只搬了床、书案、一张八仙桌和两个衣柜、几把皇宫椅。
刚进楼道,周胜利就看见自己门口站着一位英姿飒爽女军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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