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浩赶紧伸手捂她的嘴,“省政法委和省公安廳的人还在南洪县,抓人是省公安廳的人决定的,有话好好说,别嚷嚷。”
老婆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县长丈夫这么紧张,刚撒泼又马上收回来,小声地哭泣着骂姚文浩:“你这个窝囊废,堂堂一县之长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我家大熊什么时候受过那个罪。”
姚文浩气极之下,终于直起腰杆说了句话:“别理他,他有今天全是自己作的,也全是你惯的。”
“放你娘的屁。三字经上怎么说的?子不教,父之过。你这当爹的平常不教育孩子,现在出事了,往我们娘两个身上推。老娘不管你求你哪个爹,把儿子赶紧给我从里面扒拉出来。”
她抹了一把刚刚哭出来的鼻涕和眼泪,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你在县里干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得罪的人多了,人家报复你不成设了套让咱家大熊钻?”
姚文浩说:“得知飞熊出事,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常委会刚散就把两个靠得住的兄弟叫到办公室里详细问了一遍。听他们说的样子好像不是事先设计好了的。要怪就怪飞熊惹祸太多。”
他老婆眼睛一瞪:“大熊都在里面遭罪了,你还怪他,世上哪有你这么狠心的爹。”
姚文浩反驳道:“不是我怪他,实在是他太能作。他搞了十里乡派出所长的弟媳妇,还让她在外间守着,她与成小路两个人在里面胡搞。听意思金所长是打着扫,黃的名义帮他弟弟捉,奸,是误打误撞给撞上的。”
“哼”,他老婆哼了一声说:“姓金的就是大熊命中的克星,这件事过去之后别让他在公安上干了。”
“你说得轻巧,成小路这回栽是定了,还不知是谁接他这个局长,局长是自己人好说,不是自己人就难办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该考虑让谁接替成小路当公安局长了。
上午,调查组的大部分人根据省公安廳的指示,与地区公安处派来的专案组一同转到了成小路的案件上,只留下王科长等两人做小菱案件调查的扫尾工作。
午后,小菱准备与凌月欣和沐洁一同去省城。
洪杏收拾好行李后找到了招待所凌月欣住的房间,当面向小菱赔礼,并作道别:“小菱经理,你因为我遭罪,七姐妹酒店因为我差点关了门,我洪杏不是不知趣的人,就是你和众位姐妹不赶,我也没脸再呆下去,给你赔个不是我就走。”
小菱问她:“你打算去哪里?”
洪杏说:“具体地方没想好,反正不能在南洪呆了。”
小菱邀请她说:“不愿在南洪干,跟我去省城吧,那边正缺人手。”
洪杏说:“不行,是我没经住打承认了卖过,这才让他们有理由整你。”
沐洁看着她问:“你到底卖没……”
她虽是来自省城,思想开放,但毕竟是个姑娘,问起这类事自己的脸先红了。
洪杏接过话说:“我今天上午去医院做了妇科证明,从没办过那种事。”
小菱说:“你不是故意害我,是有人想整我的事,我这件事怪不到你身上。”
洪杏低头说道:“这两天我感到自己就是灾星,到哪个酒店就给哪个酒店惹事。小菱姐你不嫌弃我,我就更不能害你。”
凌月欣知道事情的过程,对她说:“你原来的酒店关门,是因为你们的女老板自己做了那种事,与你无关。相反,那个酒店多数服务员出了问题,你没出问题,说明你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小菱这边急需要熟悉酒店业务的人帮忙。你真觉得亏欠她的,去省城帮她,权当作补偿亏欠。”
王科长留在成小路案件上离不开,委托县公安局的一名干警开着他带来的车把人送回省城。
临上车前,小菱不放心地嘱咐前来给她送行的梁冰云:“周书记本事再大,也防不了背后有人使坏,你一定要看好周书记的饭菜和茶水,别让偷偷下了毒。”
梁冰云对她表示,“姐你放心,他和涂书记桌上的饭菜,我会看着厨师盛,自己亲手端,不让使坏的人钻了空子。”
凌月欣在一旁笑着催他:“小媳妇上车了。要不要我告诉他一声,你对他这么关心不能不让他知道。”
小菱羞涩一笑,“我又不是图他什么,干嘛要让他知道?”
周胜利并不知道小菱的心思,下午与郑释怀一同去了地委。
郑释怀去地纪委汇报成小路的案件,周胜利则去了组织部长常清明的办公室。
常清明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周胜利说:“从县里到地区,你没事从来没进过我的门,这次又有什么事?”
周胜利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有那么现实吗?”
常清明说:“放在有的人身上那叫现实,放在你身上叫效率,你从不我办公室里啦闲呱。”
周胜利道:“谢谢领导的理解。那我就说了?”
常清明说:“到这我里就是人的事,你说吧。”
周胜利说:“南洪县的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成小路,昨天晚上在嫖,娼,时被现场抓获,公安机关还在他政法委办公室里搜出了存折和非配发手枪。今天上午县委常委会一致通过了提请地委对他开除党籍、撤销职务的意见。”
常清明说:“你是瞅上了这个空缺?”
“瞧领导说的,”周胜利道:“不是我看上了这个空缺,是我和涂书记两个人的意见。”
“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一个。”
周胜利说:“现在商城管委会担任公安分局局长的张大伟,是我从洪蒙县带过去的,也是你的老部下,警校毕业,政治上过硬,业务素质也高。我和涂书记的想法一样:增加一个非南洪县籍的常委,将彻底改变目前这种本地常委和外地常委两军对垒的状况,有利于增强领导班子内部的团结。”
常清明说:“你先回去,我与地区公安处领导勾通,他们那边如果没有意见,尽快考察走程序。”
姚飞熊只是嫖,娼,没涉及其他问题。在省联合调查组撤走以后,姚文浩指令临时主持工作的县公安局政委提前结束了他的行政拘留时间放了出来,被开除党籍的他不能再在组织部门工作,被调到县属国有企业。
离开了行政部门,姚飞熊更加不把工作当作一回事,他依然像以前那样捣腾计划物资指标,并挤走了来自临蒙城内的吕二公子,成为原十里乡重晶石矿的唯一老板。
他并不以为自己这次被抓是因为自己犯法造成的,反而是被周胜利给算计了。他在家里曾不止一次在父亲和母亲跟前发誓,一定要报复周胜利,让他不得安宁。
对于儿子表达出的想法,姚文浩夫妇均没反对。姚文浩的老婆还表示出支持儿子,“自从这个小王八蛋来了后姚家就没得好气,大熊的官被他给撸了,人还蹲了大狱,是得好好地治一台他。”
姚文浩虽然没明确表示支持,但话里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姓周的不好斗,你不要被他给算计了。”
在周胜利身上,姚文浩没少动心思,包括让他兼任十里乡的临时负责人,就是他为周胜利挖的坑。
周胜利去后及时发现了矿井存在的安全隐患,下令进行安全生产检查,补齐相关安全证书,增加安全设备,健全安全制度等等,填平了脚下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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