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是,訾菲亚说是要坐到靠车窗的位置看外面的山,但换过去以后她只看了一眼,说还在市里面,就转过头来与苏灵珊、季瑶瑶啦起呱来。
苏灵珊穿了一件红色连衣裙,中秋过半,里面竟然也不穿件高领内衣,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王,半遮半掩,随着车子的颠波不断冲撞,呼之俗出。
而身边的訾菲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嘴里哈出的温热的气体有节奏地喷在他耳朵上。
心慌意乱中的周胜利没注意听訾菲亚讲的什么故事,但坐在苏灵珊另一侧的季瑶瑶却被她的话逗得笑声不断,引得周胜利的目光不时向她聚焦。
二十岁刚出头的季瑶瑶有着雪光萦绕的肌肤,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那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再结合那抚媚的眼型,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未及午休的她刚上车时有些慵倦,让他想起了李清照的诗句“日晚倦梳头”。
中巴车终于来到黑虎山水库边上。
司机停下车,待车上的人全部下车后,司机上车把车后座上的钓具全抱下来交给车宗耀,对他说道:“车处长,明天下午三点我在这里等着您。”
钓具装在一个人造革的长包内,周胜利帮着车宗耀把钓具分发到每个人手里。
季瑶瑶说:“我只会用大头针拴上绳钓,这么复杂的我不会。”
在码头上,他们乘上了一艘船棚上写有黑虎山宾馆五字的大船进了水库。
从水库码头到里面的黑虎山的直线距离大约千一米左右,乘坐柴油机发动机的机械船很快就到了里面黑虎山的码头。
周胜利没走船工们搭的踏板,从船头上一跃,跨越中间两米多的悬空落到了岸上。
码头上早已站着了一位气质非同一般的年轻女子。
这个女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让陌生人难以接近。她身上的那股冷意,不仅是气场的强大,更是气势的压制,水晶般透明的瞳孔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如公主一般,高贵而典雅,清纯而冷傲。
除了周胜利外第一个下船的车宗耀着年轻女子露出近乎谄媚的笑:“叶总,还劳您亲自到码头上迎接。”
叶总冷傲的脸上现出一丝温意,“东蒙省未来的主宰们光临,我得提前联络感情呀。”
她的眼光越过车宗耀,看向后面的江元庆,脸上瞬间出出小女孩的娇态,“二哥,我没想到你这个管官帽的干部处长敢踏上我这小荒岛。”
江元庆无奈地说:“海颖,你从国外回来不好好在京城呆着,非要来承包这片山水,我就差没挨三叔打屁股了。”
叶总叫叶海颖,是这片山水的总承包人,她的家庭,咱们现在爱叫家族,在京城也是有名号的。
她来之里承包这片山水,并不是家里指望她挣多少钱,是她爱折腾,也是逃避。
听到江元庆的牢骚话,叶海颖不满地说:“我不找你,还能找三舅?别出点力就抱怨了,今天我大出血:住宿,所有人全是单人单间,给你个总统套房。晚餐,桌上一只五斤的大甲鱼。下午玩的,你们随便挑,明天到了山上,不论兔子、羊还是鹿,只要你们打死或抓到的,我都让你们吃上。”
江元庆说:“我只喜欢游泳,你安排人带着我去换衣服,别的不用管,重点是让我这些同学玩好。先说好了,晚餐别指望吃我同学钓的鱼,这些人被人伺候得早已四肢不勤了。”
周胜利说:“我喜欢到深水游泳,这个水库哪个地方的水最深?”
叶海颖在他从船上往下跳时就感觉他是有意逞能,现在又听着他要到深水里游泳,故意把他往深水处指:“看见了没,水面发黑的那一片,听说没建水库前是山沟,至少有三十米深,你要是敢的话,就到那里游,不过要先准备好救生圈,不然你掉进去没人敢捞。”
周胜利没有说敢或不敢,先到总台登上记,让服务员带着他进了客房,换上短裤就出来了。
虽然下午二时前后是一天当中气温最高的时段,但他仍然感到气温有些低,在水边上先练了一趟拳热身,等到气血顺畅了才下到水中,游到叶海颖说的水面发黑的地方沉到了水底。
根据水给身体带来的压力,他感到这里没有潜龙潭的水深。
这里的水底也有大鱼,最大的估计有几十斤,看鱼的体形很可能是放养的龙山青鲤。
黑龙水库也不是独立的水系,外面与一条省内知名大河相连。
周胜利在水底看见泥沙里有很多脸盆大小的河蚌和甲鱼,想起叶海颖说晚上用五斤以上的甲鱼招待他们这些人的话,突然产生了用河蚌取代甲鱼的想法。
他记得智愚大师曾嘱咐他在水下不可伤害甲鱼的话,能够少伤害一只甲鱼也算自己报答智愚大师的传艺之恩。
他在水底拣了一只这一片当中最大的河蚌,两手抱着浮上了水面。
叶海颖虽然厌烦周胜利“逞能”,但也还是担心他真的出了意外,看见他连救生圈也没戴就下了深水,心里面边骂着他边安排了一只小船向他所在的地方划了过去。
划船的船工到了叶海颖指定的水面,没有看到有人,刚想是不是人出事了,就见他从水底冒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脸盆大的河蚌,连忙把船划过去,招呼他:“领导上来吧。”
周胜利把河蚌放到船上,对他说,“水下泥沙里还有很多,我再下去捞两个上来,晚上就吃它了。”
说完,人就沉到了水下。
船工看着他下了水,起先没有当作回事,但感觉着过了至少有五分钟还没见人上来,急得他对着水面喊:“领导,你上来吧!”
好像他的喊声起了作用一般,马上船边冒出一股水花,周胜利又抱着一个大河蚌浮了上来。
船工说:“领导你在下面的时间这么长,可把我吓坏了。”
周胜利安慰他说:“我从小在大河边上长大,潜水时间比这个长多了。刚才捞出来一个,把那边河底的水搅浑了,我又换了一个地方。”
他把这个河蚌又放到船上,说:“这个地方还有一个这么大的,我再捞上来就不捞了。”
他这次潜入水底不到两分钟就上来了,两只手里还是抱着个大河蚌。
船工说:“领导捞上来的这三个大河蚌能扒出十斤肉和二斤珠子。”
周胜利问:“什么珠子?”
船工说:“我们黑虎山水库里的河蚌多数都有珠子,有的快赶上花生米大小。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河蚌,不知道能扒出多大的珠子。”
周胜利说:“那好,不玩了,去扒珠子去。”
他放下捞上来的第三只河蚌,两手扒着船帮上了小船。
小船正在调着头,忽然听到他们刚才下船的码头附近传来叫喊声:“救人,快来人呀!”
“江处长沉底了!”
周胜利听到“江处长沉底了”的喊声,心想: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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