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感谢道:“感谢常部長对我的关怀。”
“别给我扯些无用的,下午到我办公室来谈话。从地区下去的时候就该给你个实职正县的,一是没有位置,二来你也年轻,需要磨练。如果要谢就感谢自己这一年干得还不错。”
周胜利刚要通知谢奕飞做好去临蒙的准备,却又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乔二叔打来的。
从事经营的人惜时如金,乔二叔没说几句话就直奔主题:“二叔请你给帮个忙。”
周胜利道:“二叔请讲。”
“你还记得我那个保安队长吧?”
二叔问道。
周胜利利说:“记得,王队长。”
“他有个战友家是你们临蒙地区的,在部队给他们首长当驾驶员,是志愿兵,转业到地方半年多了,一直没有安置,你看你能不能给说句话。”
“他们家在农村,没有背景,听说他们这一批转业的志愿兵安排得差不多了。他去民政局问了几次,民政局安置办说:县里企业少,效益又不好,都不想接收人。”
乔二叔的话就像小鸟唱歌似的,听起来很费劲。
周胜利问他:“王队长的战友家是哪个县?”
“南服县还是南糊县,我记不清。”
周胜利对临蒙地区的县名字太熟悉了,带“南”字的只有南洪县,问道:“是不是南洪县呀。”
乔二叔道:“对,就是南洪县。”
周胜利想到自己正缺一个司机,而这个转业军人又是给部队首长开车的,农家子弟与县里的官场没有瓜葛,是个好的人选,说道:
“南洪县就是我现在所工作的县,二叔您让王队长给他战友联系,看能不能让他中午前赶到县城,下午试试他的车技。”
乔二叔高兴地说:“是在你们县就太好了,我让王队长尽快与他联系,让他打这个电话。”
周胜利说:“我的秘书姓谢,让他打这个电话,与我的秘书联系好了。”
放下电话后,他把电话上说的事交代给谢奕飞,说:“他如果说是志愿兵转业找我的,你让他下午一点半准时到办公室来。”
县委家属院与县委、县政府办公的地方只有一路之隔,办公区域在马路以北,家属院在马路以南。
县委常委们住的是家属院里的小院。一号院姚文浩已经先住了进去,涂宗胜住二号院,周胜利住三号院。
县委县政府机关食堂也在家属院。
周胜利在食堂吃过中午饭后按照往常习惯,直接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养神。
他刚进县委办公区的大门,一辆帆布棚的北京吉普脱缰的野马般迎面朝他碾轧过来。
他本能地急忙往右一闪,避开了车头。
但吉普车追着他轧了过来。
他又往左边闪,不成想吉普车对他紧追不舍,又往左边轧了过来。
难道车是奔着自己来的?
周胜利虽然没像以前几次危险来临前的心理预警,但吉普车已经近在咫尺。
他瞬移到两米远以外,吉普车擦着他的衣服“嗖”地窜到院外马路上。
吉普车后面,县妇联副主任上官美娇头发散乱,哭喊着往外追:“拦下车,快拦下车,毛头快下来!”
周胜利莫名地看着她,问:“上官主任,你家孩子被劫持到车上了?”
上官美娇疯狂地向前追着,说:“不是,姚县长孙子把车打着火了,我家毛头也在车上。”
原来是小孩子玩车不慎打着了火,孩子惊慌之下不知道刹车,也把握不准方向。
车上至少有两个孩子。
周胜利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冲上对面马路边上的路牙石,一旦上了路牙石,两米外就是沿街小饭馆,车子冲进小饭馆,车上的两个小孩与在小饭馆吃饭的人都有危险。
更危急的是,有个刚从饭馆里走出的年轻人就站在吉普车头的正前方!
但此时周胜利即便再次瞬移,以他生疏的驾驶技术也难以阻止车子前进。
上官美娇抓狂地跟在吉普车的后面奔跑,全然不顾过往的车辆会碾轧到她的身上,一个劲地喊:“小毛头下来,快下车!”
千钧一发,吉普车头前面的年轻人忽然一闪身站到了车头左前方。
在车头与他平齐的时候,他忽然转身拉开车门,一只脚蹬在了车帮上,另一只手伸进车里打转了方向。
吉普车右有轮擦着路牙石发出吱吱的尖叫声,在马路上飞速地向前行驶。
过往车辆纷纷躲避着这辆车。
好在这辆车在年轻人的控制下直线前行,不再左右摇晃了。
年轻人另一条腿挤进车内,两手把手握方向盘,将已经吓傻了的小男孩挤得趴到了副驾驶座上,自己坐上了驾驶员的位置,两脚分别踩到了刹车和离合器,然后减速,依次减档,前往一段距离后调头回返,把车稳稳地停在了县委办公大院门口。
车刚停下,上官美娇扑到吉普车旁边拉开了副驾驶车门。
两个小男孩傻傻地趴在副驾驶坐位上,既不哭也不喊,直到看见上官美娇,才一齐哇哇大哭。
小男孩有六、七岁,抱着上官美娇的脖子喊妈妈。
另一个小男孩有八、九岁,边哭着自己边往车下面爬。估计是腿吓软了,两脚一落地就坐到了地上。
周胜利上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帮他拍打着屁股上的土,哄着道:“别哭了,快谢谢这位叔叔帮你们两个捡回了小命。”
听到周胜利的话,上官美娇把怀里的孩子放到地上,对刚从车里出来的年轻人说:“谢谢你救了俩孩子。”
年轻人说:“不用谢,这种车我开了好几年,若是换了别的型号的车,我也没有把握能安全地刹住车。”
看着没有危险了,上官美娇开始训斥儿子:“老实告诉妈妈,车是怎么走的?”
他儿子还没开口,那个大一点的孩子说:“这个吉普车窗子上的玻璃没关,我伸手从里面打开了车门,我们两个就上去了,上了车才看见车钥匙没拔。
我爸的司机教我爸开车,我在一旁看见了,就按司机教我爸的去操作:左脚踩离合,右脚管油门和刹车,打着火,车就往前走。”
“车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我想着换档,不知怎么车忽地一下子飞了起来。我右脚使劲往下踩,哪知越踩越快。”
周胜利知道他是慌乱中错把油门当作刹车了,教育他道:“开车要经过专业的驾驶培训,不然会很危险的,如果不是这位叔叔在,你的小命就没了。记住往后不要乱动车了。”
两个小男孩这会都还心有余悸,周胜利说一句答应一句。
周胜利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年轻人,对他说道:“谢谢你,小伙子。”
年轻人却不愿吃亏,“客气了,小伙子。”
周胜利这才意识到两个年龄其实差不多,叫人家小伙子自然是人家不乐意,又说道:“我是说你不仅车技高超,胆子还大,临危不慌,很了不起。”
小伙子也不再计较他先前的称呼,说道:“我在部队开了十年车,还跟着首长的警卫参谋学了武术,身体灵活一些。像刚才的那种情况我们在部队曾经演习过。”
说完后,又道:“车也不能放在大路上,原来放在哪里的,我再给开到哪里。”
两个小男孩指着县政府办公楼,一齐道:“放在那个楼前的。”
周胜利对上官美娇说:“上官主任带着车过去吧,我到办公室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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