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振明的喊声立时引来了四双目光。
周胜利在他声音喊出第一个字时就身体一晃“瞬移”到一边,并以比妫振明快许多倍的速度移到了几人身边几米远的地方藏匿起来。
唐纳德和另一个黑帮分子把枪口对准了妫振明,吉米拦着说:“他是约翰逊请的地质专家,黄金尾矿的开采就是听了他的话才定的。”
两人把枪收回,妫振明走到布林克身边,问他:“布林克兄弟,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布林克意外地说:“妫,你怎么来了?你快走吧,我们两伙打架,你是外人,不要参与进来。”
他又对唐纳德说道:“唐,他是约翰逊请的地质专家,不是我们的人,吉米可以作证,让他走吧。”
唐纳德反问他:“让他走,然后到政府举报我在这里枪杀了很多人,让警察局通缉我?”
妫振明与布林克是酒友,看到要枪杀他,一时冲动便冲了出来,如今面对三名黑帮,他方知道害怕,乞求道:“唐,我真不是约翰逊的人,我是地质专家,只负责给认定矿,按天拿钱,不参与利益分成。他们这次分金子就没有我的份。布林克兄弟和吉米先生都可给我作证。”
布林克说:“我可以作证明,妫没有撒谎。”
吉米心虚地瞅了唐纳德一眼,一脸凶狠地说:“你撒谎,谁分金子了?我没有见到金子。”
布林克说道:“不是我撒谎,是你撒谎,这次挖到的金子除了妫先生外,全都分了,你还打死了一人,打伤了一人,把你们三个人的金子全带着跑了。在你跑了的当天,被你打伤的那个人也死了。”
唐纳德白脸变黑了,冷冰冰的问吉米,“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吉米脸上露出了胆怯的神色,结结巴巴地说:“唐纳德头,我、我……”
唐纳德目光炯炯,逼视着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就因为你贪财,杀了自己的兄弟,席卷了兄弟的黄金,怕约翰逊为兄弟报仇追杀你,你就编造了约翰逊挖到金子的谎言,把我骗来与约翰逊开战,我的兄弟上岛时死了八个,上岛后又死了四个。
你一句谎言就让我搭上十二个兄弟的生命,你说我怎么处置你?”
吉米对着唐纳德跪了下来,乞求道:“唐纳德头,看在同乡的份上……”
唐纳德的转头,向跟在他身边的那个黑帮分子的挥手,那人端起步枪,一串子弹射出,将吉米射死当场。
布林克身上有伤,刚才又被吉米打了一枪托,这会站不起来,依然向唐纳德躹了一躬,说:“谢谢唐纳德头为我们兄弟们报仇。”
唐纳德脸上毫无表情,“尊敬的布林克先生,你对救命恩人有情有义,我敬佩你,但我更在乎我的生命。为了保证今天发生的一切不泄露出去,我还是要杀死你。”
布林克平静地说:“我知道,我愿意陪着约翰逊头上天堂。我只是请求,妫先生与我们两边的事无关,他也没有扛枪参与阻击你们,希望你们能放他一条生路,他可以承诺一辈子不把海岛上的事说出去。”
唐纳德一摆手阻止道:“别往下说了,我从不相信承诺和保证,只相信死人才不会泄密。”
他身边的那个黑帮分子面无表情地对妫振明举起了手里的步枪。
枪口还没有指到妫振明身上,他就身体瘫软下来,太阳穴处流出了少许鲜血。
唐纳德惊恐万分,向着四周喊道:“你是谁?是人还是魔鬼?”
真像魔鬼一般,他的身旁凭空多了一个人。
布林克意外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周胜利,“妫先生,是你?”
周胜利的目光没有离开唐纳德,厉声命令:“把枪放下!”
唐纳德面上的表情比刚比更加惊恐,还是那句话:“你、你是人还是魔鬼?”
周胜利也还是那句话:“我的发音不够标准吗?把枪放下!”
唐纳德确实害怕,但也知道枪是他保命的最后稻草,把枪放下了就等于把命交给对方。
他看似听话地弯腰放枪,突然“哗啦”一声把子弹推上枪膛,但两只手腕同时传来剧疼,步枪脱手掉到地上。
他两条腿直发软,瘫在了地上,哭嚎着哀求:“这位上帝的使者,你与我素昧平生,放我一马,今后有用得着我唐纳德的地方,尽管差遣。”
周胜利道:“我很讨厌你的冷漠自私,但是我很赞同你的一句话:只相信死人才不会泄密。”
他不是杀人狂,也不会折磨人,不像那些以看别人的绝望为快乐的变态狂魔,话音刚落,右手一挥,一枚子弹穿进了唐纳德的眉心。
唐纳德面无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威风凛凛的周胜利,布林克真怀疑自己的眼睛,这就是昨天那个怕水怕晕船,走路腿打哆嗦的胆小鬼吗?
他敬佩却又惊奇地说:“妫先生,您真会伪装。”
周胜利说:“布林克先生,您的外表与您的内心也有很大反差。”
地上摆着四具尸体,如果有人过来老远就能看见。
周胜利对妫振明道:“叔叔你与布林克先生把约翰逊先生的遗体先抬到棚子里。”
他先把三人的身上搜寻了一遍,将值钱的物品装进先前从另一个黑帮分子尸体上拿来的包里,将上唐纳德一把刀鞘上镶着钻石的匕首插到腰里,然后拉到距棚子几十米远的一个洼坑里。
他处理完三人的尸体回来后发现,布林克的一条腿上有枪伤,刚才一活动又流出了血,连忙按住布林克的身体说:“布林克先生你受伤了,别再动了,有事吩咐我来做。”
布林克说:“我的腿是被流弹打伤的,没伤到骨头,只是子弹卡在了里边。”
周胜利对处理伤口没有任何经验,问他应当怎么办。
布林克说:“对方的人随时会出现,我们不能久呆,你用绳子把我伤口处扎紧,别让出血太多。我脸上伤了都没有要命,区区腿伤要不了命。”
周胜利依言帮他扎好了绳子,临时止住了血,到作为食堂的棚子内找了些可以吃的东西准备走的时候带走。
周胜利让妫振明到棚子门口附近边吃边看着外面,防止被人堵在屋里,他则向布林克了解双方人员伤亡情况。
布林克说,这边除了我以外,还有澳斯丁活着,别人都死了。他们那边上岸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人,上岸以后被澳斯丁打死了一个、约翰逊打死了一个,刚刚他们自己打死了一个,你打死了两个,剩下的也不多了。
周胜利嘴上没说,心里计算着看他们上岛的时候至多十人,加上自己昨天下午打死的两个,剩下的也就二至三个人,只要注意防范,应当对自己这边构不成威胁。
自昨天下午以来,岛上看不到刀光剑影,听不见枪炮轰鸣,死的人却并不比双方在海岛岸边攻防时少,真正是一场海岛上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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