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回到妫振明和布林克身边,告诉他们这边发生的事情。
布林克说:“这说明,岛上活着的人可能只有我们三个了。这位先生,我有一个请求,还望您能答应。您若答应了我的请求,岛上和两条船上的财宝我分文不要,全部归您。”
他已经从妫振明口里得知周胜利不是他的侄子,他究竟姓什么妫振明也不知道。
周胜利说道:“你有什么话请大胆讲,我答不答应都与财富没有关系。”
布林克道:“这个海岛位于公海上,死了这么多人被人发现了也没有国家去管。我昨晚上听约翰逊讲了,他们以前都是兄弟,被吉米钻了空子才大打出手,你死我活。人死仇散,说到底,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麻烦您晚回陆地一天,把岛上的尸体都埋到地下,有名字的用刀子在木牌上下他刻下他们的名字,将来他们的亲人也许能找到他们。
作为您做这些工作的酬劳,在这座岛上找到的所有财物,还有我们在附近别的岛上存放的黄金和个人财物全部归您。”
周胜利迟疑着说:“我昨天来时,中敏就为我的安全担心。我告诉她说,我一定带着叔叔安全回家,现在超过二十四小时了,估计她等急了,我先电话与她联系完再决定好吗?”
布林克道:“约翰逊的海事电话在,随时可以联系。”
妫振明听到与女儿联系,主动说:“我知道约翰逊头住哪个棚内,我去拿电话。”
周胜利找到纸笔写了个电话号码给他,“这是我们家的新号码,你打这个电话。”
买了新别墅后,他与妫中敏一直说我们家,如今在妫振明面前也没多想,随口说了出来。
妫振明接过号码,反应强烈地问:“你们、你们有了自己的家?”
周胜利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没有说明白,纠正道:“我是担心妫中玉的父亲回来后看出我是假冒,便找了个新住处,你回去后也可以住在那里。”
妫振明对这个年轻人已经不是满意那么简单,如果要他作自己女婿,当然再满意不过。但凡是做父亲的,得知女儿有了另一半后心里都会有一丝不快,自己刚才反应太子了,也解释道:“我不是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我是……”
周胜利连忙说:“叔叔你想多了,我完成任务还要回国,我在国内有爱人,可能最近几天就要有孩子了。”
听周胜利这样说,他的眼里又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拿着钥匙走了出去。
周胜利对布林克继续着自己刚才的话题:“布林克先生,我已经说过,我是华夏国的政府工作人员,很快就会回国,你们这些黄金、财宝我一件也不会带走。对这些财富的处理我有个方案,前提是你们的黄金来源是否合法?“
布林克说:“我们在找矿时就注册了正式公司,该交的税也交了,当然我们是在税收幅度最小的州注册的公司。”
周胜利这才说,“黄金老是存着本身就是一大祸根,对这些黄金的使用我有个方案说给你听听好吗?”
布林克说:“你说。”
周胜利道:“我在华夏有个女性朋友,是M国的工商博士,最近几天来M国开公司。既然开公司,资金当然越多越好。
我的想法是,我们这次收获的所有财富全部平均分为三份,你、我朋友、妫先生各一份。各人扣除所有需用的资金后以股份入股公司,由我那个朋友经营,你们三人均为股东。
我那个女性朋友年轻漂亮,与我关系非同一般,她一人在M国我对她的安全不放心。你在公司里不用做别的,只做她的私人保镖,你看行吗?”
布林克听了十分感动地说:“先生让我给你的女人做保镖,是对我布林克的信任。别的我不能保证,能保证只要有我布林克在,没人能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
妫振明拿着电话从外面进来,说:“你给我的号码我拨了好几遍没有人接。”
周胜利说:“她可能出去有事,这部电话也带录音功能,我给她讲吧。”
他拨了个号码,听到里面传来“嘟——”的声响后说:“小敏妹妹,我和叔叔都已安全,可能要晚些回去,别掂记我们。再见!”
他们找了几把挖掘工具,先从附近的约翰逊和唐纳德几个开始,每人给挖了一个坑里了,在墓前竖起个木牌,上面刻上死者的名字,不知名的就刻上唐纳德小队兄弟。
从这些人身上收集到的武器,周胜利打算就地埋了。布林克建议全部用塑料布之类的防水材料包裹好再埋。
他还在每处做了标志,将这些标志在自己小本上记录下来,说:“万一将来落难到这个海岛上能找到保命的家什。
周胜利分析可能是他这一年多来跟着约翰逊这伙人在附近几个岛上生活,感情上有些恋旧。
他们将这项工作想得太简单了,由于布林克有伤,周胜利让他少活动,只有周胜利与妫振明二人挖坑。海岛基本上是由砂石两部分组成,挖坑的难度太大了,直到天黑才埋了十二、三个尸体,大约还有十个需要掩埋。
他们在约翰逊的床铺下找到了周胜利带来的行李拉箱,布林克说还没有来得及隐藏,唐纳德一伙上岛后没有肃清他们的人,更是急着找黄金,也没有来得及带走这部分钱。
为了安全起见,这一夜三人均没有睡在搭建的棚子里,把休息地点选在了岛下沙滩边上,可以看得见从海里上岸的人。
三人轮流值夜,布林克说周胜利最辛苦,由他值最后一班。
如果有人来犯的话,最大可能选在黎明前,周胜利对他的安排没有拒绝,把手表的闹铃定在凌晨两点。
他起来后沿着海边巡视了一趟,看到了岸上有五个人趟在沙滩上,知道是约翰逊这边的人。
再往前走,发现潮水刚退去不久,海滩上一具尸体也没有,心想这些尸体有可能被唐纳德的人昨天下午给拉到他们船上去了。这样今天只要把这五个人埋了就可以回去了。
反正也没有事情可干,他在灌木林里找了几个地方挖起了坑。
这里全是沙土,五个坑挖完天还没有亮,但必须等到天亮布林克认清尸体后才能掩埋。
他放下工具,信步来到山岗上,坐在一块大石上看着挂在天上的一轮圆月不知为何好像跌落下来,低得只要自己跑到山顶上伸手就能够下来。
他是在山区长大,参加工作以后也没有在海边工作、生活过,从来也没有发现从海上看到的月亮竟然那么低,低到跳起来就能够到。
他的心思突然静了下来,想到自己从大学毕业到现在,虽然被人家说成是幸运,但却每走一步都有坎坷,一次差点丢了性命,一次还进了监狱。如果自己真的可以抛开尘世中的一切,带着自己的几个女人,在这样的海岛上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真的赛过神仙。
这个季节在自己老家可能已经开始下雪了,但这里依然如夏日一般,四面草丛里蟋蟀等各种鸣虫在鸣叫着,山风吹拂着身上的衣衫,身上微有凉意。
他想起了古人处在这样的场景下,一定会诗兴大发,自己也搜肠刮肚,凑了几句:
海阔明月近,
天低繁星密。
足下百虫鸣,
身边风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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