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转回身,看见刚才那个二奎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五短身材的人站在他的对面。
周胜利估计五短身材就是二奎嘴里的大哥。
周胜利警惕地看着二人,问道:“你们要干什么?光天花日,你们敢截道?”
大哥戏谑地说道:“装神弄鬼,你在我冯加林冯老大面前还嫩了些,我这辈子吃劳改饭的时间比你出生以后的时间还要长,把那个老头和那个女的喊回来,一齐跟我走,不然被我硬请到林场里,你们就是盗伐集体林木,人脏俱获,你们盗伐的林木和作案工具都在林场院内放着。”
周胜利知道他们经常做栽脏的事,虽然栽脏对他来说没有用,仍然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说:“你们栽脏,我手里什么工具都没有。”
二奎说:“你被我们抓住,大锯和斧头都被我们收缴了,你手里当然什么都没有。”
冯加林接着说道:“你们矿上的工人吃死工资,打牌喝酒花光了钱到我们山上盗伐树木卖钱的事常有,送到县公安局轻了关你半个月,重了可就得判刑。”
二奎与他一唱一合,“关你个三年五载的出来,你那个水嫩水嫩、连一口还没亲上的小媳妇与别人把孩子都生下来了。”
周胜利问他俩:“你们有什么打算说罢。”
二奎说:“你、你的未来小媳妇和你未来老岳父,都跟我们去林场呆上三天,我们就放了你们。”
周胜利说:“我跟你们去,他们两个不行。我对象长得那么漂亮,我对你们的人信不过。”
冯加林没有把他这个城里人放在眼里,一把薅住他的前胸,眼里放出凶光,“你对我们信不过,老子对你他妈的也信不过。说,你听到了什么?”
地下还埋着十多条性命,周胜利决定不再与他拖挻下去,一胳膊肘捣在冯加林左胸上,捣得他张口吐出了一口血。
没容他喘息,周胜利又提膝顶在他裆部,乘他吃疼往前倒的时候。又一个掌刀砍在了他的脖颈处。
身体粗壮的冯加林没有任何反抗便倒在了他的脚下。
他一连几个动作说起来用字不少,但在做的时候只是眨眼的功夫。
二奎没有想到刚刚还像小绵羊的城里人忽然变成了露出獠牙的狼。他惊恐成分地看着倒在周胜利脚边的“大哥”冯加林,语无伦次地问周胜利:“你、你、你究竟是干什么的,把他怎样了?”
李雅雯和邝野本来没有离开周胜利他们多远,听到后面的动静又转身返回来,正好看见周胜利鬼魅般闪移到二奎跟前,出手将他治住,喝令道:“把他背在身上,带领我们去塌了的金矿井口。”
二奎嘴唇直哆嗦,“好汉,金子都在矿洞里面,我是矿长,知道金子在哪里,我给你们找,别杀我灭口。”
周胜利道:“我们是公安,少啰嗦,快去洞口!”
此刻的二奎最怕的不是公安,知道公安不会滥杀无辜,把躺在地上的冯加林拉起来驮到身上,吃力地往山上返。
有句俗话叫“死陈”,人如果昏死过去,失去了配合意识,确实与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沉重。
二奎驮着冯加林步履艰难地往山上走,心里不停地腹诽着这个往日里他非常惧怕的老大:你说你每天胡吃海塞,怎么也不多活动活动,减他个十斤二十斤的肉,我驮着也轻快一点。
刚走出一百多米,二奎把冯加林扔到地上,喘息着说:“公安领导,我、我实在、在是走不动、动了,歇、一会、会。”
周胜利向邝野一伸手,把猎枪要了过来,装上一发子弹,对准了二奎,对他说道:“金矿坍塌,你们冯老大为了灭口用猎枪将你打死,我们抓住了行凶的冯老大。是不是这样?”
二奎吓得身体一哆嗦,说:“我驮,我驮。”
周胜利刚才是吓唬他,并没有要他真驮。他现在还牵挂着井下十几个人的安危,说:“把你的腰带解下来捆好他的两手先放在这里。”
二奎脱下裤子后感觉到走路太不方便,但又觉着提着裤子走路比驮着人走路轻快,连忙解下自己的腰带从背面捆着了冯加林的双手,将他扔在了路边。
他带着周胜利等三人来到山腰上,在一条山溪的上面约两米处,拉开了临时盖上去的一堆树枝。
树枝下面是堆着一堆装满了砂石的袋子,二奎把袋子拉到一边,露出了一个半人高的洞口,说道:“是在里面五、六米处开始坍塌的。”
周胜利看了看周围,没有往里面通的高、低压电线,担心他把自己领到一个假的井口,问他:“平常矿井里面的照明和空气流通是怎么解决的?”
二奎说:“里面有两盞汽灯照明,里面打了好多汽眼,有足够的空气。”
周胜利对邝野和李雅雯道:“你们两个记着这个地方,下去后让煤矿派出所帮着组织矿上的抢除救援人员带着救援设备,以最快的速度来救人。
我估计派出所长可能作不了主,雅雯给部里去个电话,让部里安拓他们的矿务局公安处,由公安处下命令。
你们让派出所的人把他们的移动电话带来,我们随时与外面联系。”
李雅雯说:“让邝老师一人去搬援兵,我陪着你。”
周胜利道:“我们部里那边邝老师没法联系,事情紧急,我的决定没有时间讨价还价。”
李雅雯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再争,与邝野一同下了山。
他们二人走后,周胜利让二奎采了两根葛条,与他一同又回到来时的路上,用葛条将冯加林像捆猪那样手脚捆到一起,两人用木棍子将他抬到井口附近扔到地上。
矿井里面太黑,现在没有办法救援,周胜利乘着这个时间对二奎进行了短暂的询问:“这个矿是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开始开采的?”
二奎早已被周胜利给吓破了胆,有问必答,知无不言,“得有三、四年了,农村搞山林承包,我大哥,不不,冯加林约了我们几个哥们,说:想跟着我发财的咱们一起把这大片山林承包下来。
这片山林号称一万亩,归四个村所有。他约的人中,四个村的都有。他说由他出面做上面干部的工作,我们这些人只要出面提出承包就行。
我们这几个人都是从小到大不愿意干农活的,没人愿意承包,再说承包得往里交承包费,谁知能不能挣到钱?
大伙的积极性不高。冯加林说,所有承包费他个人出,等挣到钱分钱的时候,他分一半,我们这些人合起来分另一半。
不用出钱还能分红,我们只是出面报个名,分一半也没有人反对。
没想到他真在上面做了工作,我们这些人都承包成功了,这一片一万亩山林全是我们的了。
承包合同规定,承包期为三十年,承包期内山上的林木承包人无权私自砍伐,每年还要增加不低于一千亩的绿化面积。
承包合同全签下来后,冯加林又给我们这些人私下里签了承包转让合同,转让费就是将来的分红。合同书全部改成冯加林的名字以后,他才说出他的打算。
我们听了他的打算后,全都兴奋起来,哪怕是我们几个人共同分那一半的钱,也都有可能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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