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走在回家的路上,电话铃响了,是汤川敏子急促的声音:“周桑,我在酒店303房间,快来救我。”
周胜利给乔山打了个电话:“乔山,你在哪里?”
乔山说:“我在办公室刚要下班。”
周胜利说:“有急事,你把车开到县委大门口等我。”
打着电话,他转身向县委大院走去。
摸不清状况,他没有打电话给公安局那边。
车在天然居大酒店客房楼前停下,周胜利对乔山说:“303房间,你停好车后上去,外宾汤川敏子刚才电话求救。”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飘进了楼内。
刚进大厅,就看见松下龟雄手里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另一只手揪着一个女子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喊着:“谁也别过来,我身上绑着炸药,过来就让你们还有这座大楼与我同归于尽!
不想让她死,马上把我和她送到飞机场,让我们坐上去岛国的飞机。”
充当翻译的明次郎叽哩咕喽地与他讲着岛国话,眼里充满着恐怖。
还没看见脸,周胜利就分析到松下龟雄手里揪着的女子一定是汤川敏子。
天然居大酒店是由市电力公司经营的星级酒店,酒店配备了很强的安保力量。
但慑于松下龟雄身上的炸药,安保人员只是远远地跟着,无人敢上前。
周胜利迎身上前,与松下龟雄相面相对,两下相距不到十米。
他对着松下龟雄喊道:“你不是崇尚你们的军国主义老祖吗?你们老祖宗身上的武士道精神哪去了?有本事你绑个男的,别绑女的!”
松下龟雄之所以绑架汤川敏子,是因为她向家族报告,导致他丢了饭碗,但他是恨的是不听别人劝阻,坚持对他按法处罚的周胜利。
见到了周胜利,真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用手里的剔骨刀尖指着周胜利,咆哮着:“是你非抓我不可,是你造成了我的今天,我今天先杀了这个贱人再杀你。”
周胜利有意激他,“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先杀我,是因为我是男人,你打不过我。你这个小日本跟你那些倭寇祖宗一样,只能欺负女人,根本不敢与我正面相对。”
“你、你这华夏人,再往前走两步我就先杀了你。”
周胜利真的往前走了两步。
松下龟雄见周胜利真敢往前走,不知他身上藏有什么秘密武器,往后退了两步,依然用刀尖指着他:“别过来,过来我先把她杀了。汤川家族是我们岛国有名的大家族,他们家的大小姐死在华夏,你们等着汤川家的报复吧。”
周胜利看着松下龟雄的眼睛,问道:“是不是汤川小姐死了,我就不用死?”
松下龟雄刀尖一抡,“你们两个都得死。”
乔山停好车从外面进来。
周胜利向他一点头,他走到了周胜利身边。
周胜利对他小声说道:“等会看到我对付那个男的时你全力救下那个女的。”
随后大声说道:“既然你让我们两个都死,不如让我换下那个女的,你先杀了我再杀她。”
大酒店的安保人员负责人说:“不可,一个人质还不好救,再加一个就更难救了。”
松下龟雄心中在算帐:论最恨是周胜利,但是他是个男的,就怕不好对付。
正盘算间,听得周胜利说道:“你是个真男人就让我把她换下来,你先对付我,后对付她。”
松下把拿刀的那只手从衣服底下拉出一根绳头,说:“你过来不能耍花招,不然我就拉响炸药。”
我国政府对炸药管理这么严,周胜利不相信他一个外国人轻易能找来炸药,拍了拍手说道:“你手里有刀,我手里什么都没有,你还不敢让我换她,没有胆量就别做绑架人的事。”
他三番五次使用激将法,终于把松下龟雄激了起来:“有胆你过来!”
周胜利说:“是男人你把她放开!”
说着继续往他跟前走。
松下龟雄显得十分紧张,指向周胜利的刀尖在颤抖着,“你、你别耍花招!”
汤川敏子此时看到了站在距她几步之遥的周胜利,虽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看他的动作好像是来替换自己,用Y语喊道:“胜利君,他最恨的人是你,你别过来!”
周胜利在给她写自己的联络方式的时候写了名字,她知道周书记叫周胜利。
自打认识以来,她对周胜利先后用了三个称呼:周先生,是国际通用的;周桑,是用岛国语称呼周先生,显得近了一步;周胜利不惜冒险来替换自己,使她芳心大动,名字后面加君,是对亲近的人的称呼。
她的Y文倒是提醒了周胜利。他的目光不离松下龟雄的眼睛,他是一个多次经历过危险的人,不像初次经历的人那样只盯着对方手里的凶器。
当双方距离在五步之内时,松下龟雄喊道:“停下,不要再往前走了。”
周胜利没有再理会他,一个瞬移直逼跟前,伸出左手捏住了他揪着汤川敏子的右手手腕,全力往外一拧,“叭嗒”连声脆响,将他的臂膀、胳膊肘和手腕同时拧脱臼,另一只手将失去支撑后迅速倒地的汤川敏子抱住,往后一拉,用Y语说道:“后面那人会保护你。”
一条胳膊全废掉的松下龟雄确也不是怂包,忍着剧痛挥动着另一只手里的剔骨刀,直插周胜利的心脏部位。
周胜利侧身护住心腹部位,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略一用力,逼得他松开握刀的五指,另一只手迅速伸向他的腰间,从衣服里面拉出一个带着带子的枕头——这就是松下龟雄的炸药。
解除了松下龟雄的武装,他迅速给他的骨头复位,然后交给大酒店的安保负责人,“这个人已经丧心病狂,把他交给公安机关。”
“胜利君,非常感谢,请到我的房间一趟。”
汤川敏子走到周胜利面前,两手相握抱在身前,给他深深躹了一个躬。
周胜利知道这是岛国的礼节,但自己却不习惯这种九十度的大弯腰,向她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对她的邀请打算回绝。
汤川敏子看出他有回绝的意思,也知道他回绝的原因,更知道不让他回绝的办法:“我刚被家族授权负责家族在华夏的业务,请胜利君到我房间商谈双方扩大合作事宜。”
真如她所料,周胜利对乔山说:“你在大厅里等我一会。”
跟在汤川敏子后面去了三楼。
汤川敏子住的房间是普通套房,内外间是用木头格子隔开的,里外通透,外间对面支着一对双人沙发和一个单人沙发,中间隔着条几,里间是卧室,支着一线宽大的双人床。
服务员打开房间门,把两人让进屋后礼貌地退了出去,并关上房间门。
孤男寡女在屋里,周胜利觉得关上门不妥,刚要转身开门,汤川敏子却扑进了他的怀中,两只胳膊抱着他喔喔地哭了起来。
她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在众人的呵护下长大的娇公主,虽然近两年接触家族商业事务,经历了些风雨,但远离家人,孤身海外,却差点丧身同胞的毒手。
在危难关头,这个他国异乡的青年男子却愿意把自己替换出来,虽然他最终把自己救了下来,但汤川敏子却并不单单把他看成是救命恩人,把他还当作甘愿为自己牺牲生命的男人!
她的两只胳膊把周胜利搂得越来越紧。
向来一身是胆的周胜利此刻却受到了惊吓:对方是国际友人、年轻漂亮姑娘,自己是区委书记,如果有人在外面听见或者突然闯进来会误以为自己欺负人家。
周胜利两只胳膊张开,既不敢抱,又不好推开,嘴里连声哄着她:“不哭不哭,都已经过去了。”
连说两遍,见她毫无反应,才想起她听得懂Y文,却听不懂华夏语。他改用Y文劝她:“你要保持冷静,危险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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