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都机场与岛国其他地方一样,用精致二字可以概括。
候机大厅里人流如织,但听到的只有唰唰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婴儿的啼哭声,听不到人声的喧哗。
现在岛国人轻易也不穿和服,诺大的候机厅里,周胜利一个穿和服的人都没看到。
在岛国呆了几天以后他才知道,岛国人也只有在节假日里到景点游玩时才穿和服,倒是国内不时看到有假东洋鬼子穿着和服招摇过市。
周胜利推了行李箱走到出口处,老远就看见一个高举的牌子上写着“周胜利”三个字。
举牌子的是一个粗胖的中年人,旁边站着一个后里捧着鲜花的年轻姑娘。
这个汤川敏子,还挺讲仪式感。
周胜利心里想着,推着行李箱来到中年人跟前。他不会讲岛国语,只好用手指指牌子上面的字,又指指自己。
中年人理解了他的动作,用很生硬的华夏语问道:“周?”
周胜利连忙点头。
中年人马上热情地伸手与他相握,嘴里说了通他中不懂的话,估计是欢迎之类的。
他身旁的年轻姑娘也说了句他听不懂的话,把手中的鲜花送给了他。
在周胜利伸手接鲜花的时候,中年人拉起了他的行李箱。他急忙去夺,说:“不多重,我来吧。”
但对方说出的话他没有听懂,估计自己刚才的话对方也不明白。
中年人在前面走,周胜利和年轻姑娘在后面跟着,走出候机楼,来到了停车场。
中年人来到一辆高档丰田车跟前打开了后备箱,年轻姑娘给他打开了车门,让他上车,然后关上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坐上。
中年人坐到了驾驶位上。
走在路上,周胜利观察着周围,发现岛都的车道并不太宽,多数是双向四车道。路上车辆很多,但秩序良好,很少见有超车的,更没有插队的。
这样车速反而都很快,回头望去,后面的车就像是一个个的方格子。
正行走间,司机师傅忽然把车往旁边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辆救护车拉着警报从后面超到了前面。
救护车过去后,司机师傅又把车调到原来的线上。
由于车辆不插队、一般不超车,周胜利感觉行走在路上很安全,只有与对面来车会车时他感到很不适应。
岛国的大小车辆方向盘都是在右边,车辆靠左走,对方的车辆从自己的右边过,周胜利经常会有两车马上要相撞的感觉。
小车拐进了一座六层楼的酒店的地下车库。中年人开车在地下车库转了多个圈才停了下来,把周胜利的行李箱提下车。他们面前就是一个电梯间。
坐在电梯里,中年人按了一个“六”字,周胜利看着电梯的指示数字才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是负三楼。
总共才六层楼的酒店地下车库就三层,除了表明此外停车多外,还有就是这个地下车库的面积不大。
岛国的国土面积不大,人却不少,他们很会利用空间。
电梯升到六楼,出来后又走了几个门,中年人伸手敲了敲门。
岛国的门,无论是内门还是外门,多数是推拉的,这家酒店的客房门全是推拉的。
敲门声刚停,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开门的竟然是汤川敏子。
可能接周胜利的两个人都是她的心腹,汤川敏子没有避讳二人,直接扑到周胜利怀里,“亲爱的,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毫无思想准备的周胜利被她搞了个措手不及,面红耳赤地说道:“当着别人的面,这样不好。”
汤川敏子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任性地说:“抱着我。”
中年人和年轻姑娘悄悄退了出去。
两人走后,汤川敏子也松开了抱着周胜利的手,给他行了一个大弯腰的躹躬礼,说:“对不起胜利君,我对家里人说你是我未婚夫,所以见面先拥抱。”
周胜利道:“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汤川敏子娇嗔地说道:“提前告诉你不是怕你被吓到,不来了吗?”
岛国的酒店客房里面不像华夏国内的酒店那样有床、沙发,只有一张榻榻米,一张茶桌,茶桌周围是四个垫子。
汤川敏子盘腿坐在一张垫子上面,动作熟练地给周胜利泡着茶。
周胜利也盘腿坐在茶桌前面。
汤川敏子告诉他:“在岛国,女人盘腿坐,男人可以跪着,跪着累人轻一些。”
周胜利说:“我练功时全是盘腿坐,经常一坐几个小时。”
汤川敏子把已经泡好的茶倒进分茶器内,又从分茶器里倒出一杯,双手端给周胜利:“请胜利君用茶。”
周胜利也双手从他手里接过茶杯,慢慢品了一品,夸赞道:“好茶。”
这也是规矩。在岛国,无论茶好不好喝,喝完第一口茶以后都要夸上一句好茶,以示对泡茶者的尊重。
喝着茶,周胜利说:“说说现在的局面和你的打算吧。”
汤川敏子介绍道:
我们岛国的贵族过去是搞政治的,出来做政府的官员、军队的将军。二战以后,贵族开始走上了下坡路,有些小贵族走上了没落,谴散了和尚,把家庙奉献给疃里做了神社。
我爷爷借着战后恢复期从事商业经营,虽然没有松下家族、铃木家族那样把企业做得全球知名,但在岛国也有了一定名气。
我爷爷先后娶了两房夫人,生了六个儿子,我爸排行老三。我共有堂兄堂弟十三人,但没有一个亲兄弟,我妈生下我后死于一场地震之中,我爸就没有再娶,所以我是我爸唯一的后代。
我爷爷是汤川株式会社的社长,汤川株式会社下面有好多控股的会社,你见到的那个松下龟雄就是一个分社三井株式会社的副社长,社长是我爸,其实我爸的主要精力放在家族管理上,三井的业务都是我来做。
那个松下虽然也姓松下,但他并不是贵族松下的家族成员。在我们国家,非贵族是没有姓的,姓什么自己说了算。
在去华夏之前,我爷爷宣布我做汤川株式会社的副社长,我这趟去华夏等于向松下龟雄交接华夏市场的。他是我爸身边的人,一直协助我打理华夏的业务,这次安排了他任三井的副社长,显然是我管理家族经营业务后,我爸还是不愿意放手华夏市场。
我爸私下里对我讲过,华夏市场是咱父女的根,爷爷去后,几个叔伯必然会剥夺他掌管家族的权力和我掌管家族经营的权力。
我们父女两个势单力薄,争不过他们,我们退守三井,有华夏这一块整个家族企业做得最大的国外市场,足够我们今后的花度了。
周胜利问她:“你爷爷为什么要让你一个年轻女孩子管理整个家族的经营业务?”
汤川敏子面带骄傲的神色:“我爸本来掌管家族,我爷爷没给他经营上的业务,是三年前我提出华夏国地大人多,靠我国又近,既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原料来源,又有不可限量的商品销售市场,建议开辟华夏市场。
我爷爷同意让我做做试试。他让我爸当社长,就是担心我做不好,让我爸给把着关。我爸就把松下龟雄派过来,明着是帮我,实际上是在要他指导我。我也确实从他那里学到了经营上的好多经验。
爷爷没有想到,仅三年的功夫,我带着三井会社的人就把华夏市场做成了家族最大的国外市场。
他说我有经商的天赋,在一次家族宴会上宣布让我做汤川株式会社的副社长。
我是女孩子,没有参加家族宴会的资格,是宴会以后听我爸说的。我爸说当时我大伯说了句:女孩子早晚是外姓人,为什么要她当会社总社的副社长。爷爷当场白了他一句,你们家里养的都不是外姓人,能给家族开辟市场吗?
大伯被呛白了一句,别人都没再敢吱声。
我从华夏回来不几天爷爷就生病了,岛都城里的几家知名大医院看了都没有找出原因,说不清是什么病,爷爷说他一天到晚身上无力。我爸怀疑他是被下了慢性毒药,我把他身边的厨子、媬母全换了,安排人三班倒着守护他。
我爸说,大伯他们手下有高人,我安排的都是忠心耿耿的普通人,保护不了爷爷。从你打松下龟雄看,你也是高人,你还是官员,有智谋,我想让你以未婚夫的名义公开住进我们家里,暗中负责保护我爷爷的工作。”
(https://www.bqduo.cc/biquge/132_132217/c35019971.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bqduo.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qduo.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