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状态的周胜利把全部感知力提了起来,像是背后生了一双眼睛一样,“看”到了刺向自己的尖刀。
他佯装不知,直到刀尖几乎戳到脊背上时才瞬间转身抓住对方手腕,用力往外一扭,“咔嚓”一声折断了对方的手臂,顺势夺下了他的尖刀。
性命攸关,周胜利知道不能有所顾及,一招能将敌人致残的决不用两招。
粗壮汉子在心里一直把周胜利误认为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没想到一交手自己的一个小弟就折在了他的手里。他曾经做过相扑运动员,后来因为重量达不到退出了专业运动员行列,但一直没有停止练武。
几年来积累下的摔跤经验,加以近三百斤的体重,在与非专业人士的搏击中他没有败迹。
一声嚎叫,他把自己当成了出弦的箭撞向了周胜利。
以他的体重加上速度,加到人身上的力量没有千斤也超过五百斤。
周胜利身后就是他们停在院内的车子。他在感觉到对方冲击时带起的风时才滑步移开。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粗壮汉子身体却十分灵巧,身体迅速调整角度,继续向他冲来。
善于摔跤的人与人打斗千方百计想把对方缠住,一旦近身就掌握了主动。
周胜利却依仗自己身体灵活,速度快的优势,一直与他保持着距离,再次移步躲闪,并把刀尖橫在了两人中间。
粗壮汉子这次身体没能再度调整方向,上腹部撞上了刀尖,疼得他又一声嚎叫。
他的两次嚎叫给人的感觉不一样,第一声是进攻时发出的,宏亮、有力,第二声是被刀剌疼后发生的,痛楚、短促。
周胜利正打算将刀刃橫拉,加大他伤口的创伤面,却见另外四人全部向自己扑来,急忙手腕一翻,刀子在他腹中绞了半圈,然后瞬移到几米外。
粗壮汉子皮肉厚,周胜利手里的尖刀又是他自己撞上的,刺得不深,只伤了皮肉,没有伤及内脏。
岛国人的凶狠此时在他身上显现出来。
他脱下上衣把刀伤处紧紧包扎好,再度加入了战团。
但他不去与周胜利打,却带着一人奔向信子和敏子二人。
此时已近深夜,虽然院子里有灯光,但终是光线阴暗。
周胜利却不受光线的影响。这边三打一,他运起潜龙功,瞄着拳脚缝隙在三人之间游走,瞅个破绽便出手,虽然也挨了两下拳脚,但却打得三人心生畏惧。
只要这三个人失去了战斗力,周胜利去对付剩下的两人游刃有余。
那粗壮汉子却是搏击场上的老油条。他乘着信子与他的手下对打之机,冷不防欺到汤川敏子身边,伸臂揽住了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成虎钳状掐在她的气管上,喊道:“都住手,再不住手我先掐死她!”
周胜利跳出了战圈,往汤川敏子那边移了一步即引起了粗壮汉子的警觉:“你再往前走我就掐死她。”
信子那边也都住了手,看状态她也占了上风。对方脸上一边肿起来老高,估计是她那连环腿留下的印记。
粗壮汉子指着周胜利威胁说:“想要她不死,你停止抵抗,束手就擒。”
汤川敏子的气管被他掐住,呼吸十分艰难,说不出话来,但她的两只眼睛里却给周胜利一个坚决否定的神色。
周胜利对粗壮汉子道:“叫我停止抵抗可以,你把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拿开。”
粗壮汉子说:“你的威胁太大,必须让人把你的双手绑上。”
汤川敏子嘴里发出“喔喔”的声音表示不同意,信子也喊他别上当。
周胜利没有理会二女的提醒,说:“你先把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拿开,我就让你的人绑住双手。我的双手被绑住后你必须把另一只手拿开,我们三人可以跟着你们走,但你们不能捆绑、羞辱她们两个。”
粗壮汉子道:“你不只是心疼你的女人,连别的女人也心疼,是不是也看上她了?回头我让挖一个大坑,把你们三个埋到一起,让她们两个在那边一同陪你,也是我敬你是个武士。”
周胜利感觉他们这伙人不是民间的乌合之众,六个人基本上只有粗壮汉子一人说话。他的命令另外五个人根本不问,无条件执行。
粗壮汉子将手指从汤川敏子的脖子上拿开以后,周胜利主动把两手放在背后,说:“你们来吧。”
过来一个年轻人用一根细绳将他的两只手腕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这就是岛国人的阴毒之处,粗绳捆人不勒人,细绳捆在人身上,绳子直往肉里勒,加大疼痛不说,超过一定的时间还会把人的神经隔断,造成终身残疾。
那个捆绑周胜利的年轻人打架时没少在周胜利手下吃亏,将他双手捆上后以为他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抬腿踢了他一脚,嘴里还数叨着:“你再打我呀。”
周胜利后退一步,猛地跃起身,一脚踢在了他的下巴上,踢得他后退几步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嘴里还了一句:“捆着双手照打你不误。”
粗壮汉子不想节外生枝,止住了手下人的下一步行动。
确定三个人必死无疑,粗壮汉子当着他们的面打起了电话:“三少爷,全部搞定。你提供的信息不准确,你那个妹夫是个狠人,打残了我一个人,我的肚子上还挨了他一刀,给点补偿吧。”
那边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我白送你们三个标本,那个支那人不正是咱们需要的吗?到时功能全记你一个人身上,你还向我要什么报酬。要报酬找我爸要,他是最高长官。”
汤川敏子从电话里听出那边是大伯家的三儿汤川永健的声音,在电话一旁大声喊叫:“你是不是汤川永健?是你安排人来杀我?”
汤川永健的声音传了过来:“井上一郎,把电话给我堂妹。”
“哈依。”
被称为井上一郎的粗壮汉子把电话交给了汤川敏子。
汤川敏子接过电话就情绪失控地喊叫起来:
“汤川永健,三哥,是你安排人杀你堂妹?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汤川永健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传了过来:“堂妹,你别把帐记到我一人头上。你的大伯、大哥、二哥、大嫂都参与了这件事的策划。
其实,这件事你首先要怪你自己。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在国外有了心仪的人,老老实实嫁到M国多好,虽是个支那人,可也是M国籍,生了孩子也是M国人。你偏要回来经商不可。
你成立三井株式会社到华夏做经营,二叔把他的心腹塞给你,跟你去了一趟华夏,再回来没两天人就消失了。我能放过你,你说二叔能放过你吗?
爷爷老糊涂要你当家族集团的副社长,你一个即将嫁出去的人推辞了不就完了吗?还真的当了,你说你不该死谁该死?
爷爷活了九十多岁,现在已经糊涂了,科学的说法已经脑死亡了。我们只不过是让他老人家早日脱离痛苦,把实验室里的生物蚊子给他做了个实验。
老爷子如果早早解脱痛苦,我爸、二叔他们商量着劝三叔从家主位置上退下来,你把家族的所有经营权交出,该嫁人的嫁人,根本用不着死。
你却把你的未婚夫从M国叫来给老爷子治病,他来到两天就把我们家与国家一起培育出来的生物蚊子给灭了,不知给老爷子用了什么法子,昨天他竟然能自己走路了。
我们昨天商量着今天让实验室警卫队一郎队长带几个人把你绑了,让给那个爱你又爱管闲事的支那未婚夫带钱去赎你,把他永远留下,给实验室做活体标本,还没打算要你的命。
可是刚刚,就在刚刚,老爷子竟然自己跑到了院子里,完全康复了。
老爷子一康复,你的副社长还会当下去,三叔的家主还得做下去,家里的好多人心里都不痛快。
所以,汤川家族的长子、你的大伯刚刚做出一个英明决定,让你留在那里永远陪你的未婚夫走吧。你走后,我们的爷爷最近几天也因年事过高自然死亡,我的三叔因女儿刚逝父亲又去,悲痛过度致神经挫乱。
但是你,是我的好堂妹,也是国家的好臣民,你死后与你的未婚夫一样成为实验室活标本。”
道貌岸然的大伯、睛若手足的堂哥,终于露出了狰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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