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辩解道:“不是我没说实话,教我书法和教我武功的是同一人,我的师父是个僧人。”
周部长点了点头:“这样就对上号了,武功的事我说不清楚,僧人、道人与世无争,能够心无旁骛地练习书法,历史上好多书法大家出自道观和寺庙。”
周胜利接着他的话说道:“周部长说得是。咱们的书圣晚年辞官后既信道也信佛,还把在会稽城里的老宅子捐给佛门,也就是现在绍兴的戒珠寺。
传说书圣的七世孙智永禅师为练书法三十年不下楼,他的书法与书圣作品混在一起可达到乱真的程度,从古到今都有人认为《兰亭序》是他假冒其祖书圣的名义所作。”
周胜利在那里侃侃而谈,陈司令不断点头,说道:“我那老首长和老嫂子看上的人没有错,他们二位挑的女婿绝对优秀,送到战场上也不会是怂包。”
席间,周胜利端着酒杯挨桌敬酒,感谢各位的捧场,对自已没有过来陪酒表示了歉意。
见到了张自强等人来闹事时派出所最初的态度,他意识到了这些执法的基层部门对酒店经营的制约作用,给工商、税务、食品卫生部门的来宾每人喝了一杯酒。
酒店更名仪式结束后,周胜利又住了一天,与报社发行公司就农场农副产品的代投商讨了一些细节问题,比如晚报每日在市民服务栏目里固定免费刊登农场鲜鱼、新鲜菌类和其他农副产品的价格,农场在省城内只签约晚报发行公司一家代销代投合作商。
合作协议签订了两个月后,周胜利通过调度市场销售报表发现,通过发行公司代销代投走出的货物第二个月与第一个月相比呈下降趋势,便打电话与报社姚潮汐联系。
姚潮汐说:“我们下边的这伙人送报还行,代投其他物品的错投率太高,公司这一个多月赔进去了几百元,我们打算再试一个月,如果错投率继续居高不下,我们的合作只好暂停。”
周胜利问道:“你们分析是什么原因导至错投率高吗?”
姚潮汐说:“我们的发行员是整个报社体力劳动最强的从业人员,也是报社收入最低的从业人员。
发行员一年四季早上六点开始送报,五点就要到发行站等着接报、分报。报社要求每个发行员投送时间是三个小时,上午九点半之前必须结束送报,晚了订户就会投诉。所以每个发行员每天投送的报纸不能超过五百份。
市区内的发行员每人每月收入六百元左右,郊区四百元,一年三百六十天,风雪无阻,还要冒着车祸、被狗咬的风险。工资报酬低导致了发行员的责任心不强,不愿意代投其他物品。”
听姚潮汐诉了一大堆苦,周胜利说:“关于下一步的合作,我与其他党委领导开会商量,然后咱们再统一思想。”
姚潮汐听着他有中止合作的想法,又改了口气说:“对我们报社发行公司来说,代销代投是一个新事物,也是报社自办发行的唯一出路,咱们尽量还要保持合作。”
周胜利与毛昌章交待说:“我们与省城报社合作代销的事情他们那边遇到了障碍,近段时间你在家主持工作,我想去省城做一到两个月的报社发行员,体验一下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毛昌章说:“你是副市级领导,农场集团公司的一把手,主要的工作是为我们出思路,协调各方面的关系,去做发行员不是大材小用吗?”
周胜利说道:“我到农场近一年了。这一年来,我把前后工作过的单位作了对比,发现在乡镇和县里作主要领导,真像你说的,主要的是出思路、定政策,从宏观上抓工作。
农场是乡镇级也罢,副市级下罢,它就是一个具体的经营单位,作为领导,思路、政策要考虑,但不论是什么级,具体工作上要从微观上着手,多做具体的工作,如果再像在县里工作那样,工作就会浮在上面。”
他把农场工作安排给毛昌章和金玲,要他们工作上需要请示汇报等到过去上午时间再与他打电话。
金玲多疑地看着他,“你不是看着报社行公司的经理长得好看、洋气,想着去泡人家吧?”
周胜利没有理睬她多疑地问话,与姚潮汐去了个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意图,要她给安排一个发行员的差事,但身份一定要保密。
姚潮汐说:“你做事确实令人琢磨不透,但是感觉起来每一步都走得很扎实,你是打算还在那个站,还是换一个站?”
周胜利说:“换一个站,那条街上的人我认识好几个了,万一送报时碰到一个,我的身份就暴露了。”
经理说:“我另外给你安排一个发行站,就近给你租一间房子,公司里还有淘汰的破自行车修理一下你暂时用着,整天开着大奔送报纸,不出三天就成为省城头号新闻了——不过你要做好自炊和吃饭店的准备,我们发行公司没有食堂。”
周胜利开着车,拉着行李和做饭的家什去了省城,先与姚潮汐一同到了她给他租的单元房里。
进门前,她不好意思地告诉他:“省城房价高,为了让你装扮发行员装扮得像,请房产中间给你与另外两人合租了一个单元楼房。”
周胜利说:“全租就合租,全当又进了一次大学宿舍。”
姚潮汐还是不好意思说:“住在这个单元里的另外两个人全是女的,是从乡下来打工的。”
男女混住在一个单元楼里,共用一个卫生间,一个浴室,确实多有不便。
周胜利疑惑了片刻,说道:“合租也好、混住也罢,反正时间不长,我与她们见面有些话说开,免得到时会引起误会。”
姚潮汐道:“房东上午已经对那两个房客说明你是个男的,没想到那两个房客答应得比你还痛快。她两个说,屋里有个男的晚上睡觉有安全感。”
随后与他开起了玩笑:“她们这是把你当成了护花使者,你可别近水楼台先得月,做了采花客。”
周胜利说道:“不会的,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她带着周胜利与房东见了面,按照规定签上了租房协议,交了一个月的房租,然后又到了发行站,见到了站长。
这个站的站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姓谭。
姚潮汐给他介绍说:“这位小周是我一个远房的亲戚,最近下岗了,先跟着你当发行员吧。我这个亲戚是大学毕业生,脑瓜子很灵光,你有事多与他商量。”
谭站长说:“经理放心,我向发行员们介绍说是公司里给站上配的副站长。”
辞别了谭站长和姚潮汐,周胜利把车放在了九凤酒店,骑着浑身上下,除了铃铛不响,其他地方都响的破旧自行车来到了他租的楼房。
他刚打开房门,迎面看见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年轻姑娘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姑娘看见他进门,“啊”地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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