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浩然的脸当时就阴了起来:“告诉我和周市长,你怎么错了?”
妖冶女子抽泣着,但两只眼睛却一只盯着周胜利身后的莫浩然。
周胜利知道她是在从莫浩然的眼神中寻求指令,但看到不到背后的莫浩然给她以什么样的眼神。
妖冶女子已经得到了明确的指令,她的脸上现出了愧疚的神情,抽泣着说道:“上午接到我男朋友的信,他把我给甩了。我心里难受,躲在宿舍里自己喝了大半瓶白酒。周市长与我男朋友长得很像,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把他当成了我男朋友,惹周市长不高兴了。”
莫浩然喝斥道:“丢人现眼,今天不要上班了,回宿舍醒酒去!”
在周胜利看来,二人现场的表演漏洞百出:她的身上只有奇异的香味没有酒味,自己刚进来时她所表现出的不是醉态,而是媚态;刚看完男朋友的绝交信又见到本人,也不应是一毫骨气没有的撒娇献媚,甚至是勾引,而是生气、怒骂。
喝斥罢妖冶女子,莫浩然又站在周胜利面前,一脸欠疚地道歉:“对不起周市长,您第一次来我们集团就碰到了这种事,都怪我对员工管理不到位,在您面前丢丑。”
周胜利虽然看穿了他和妖冶女子二人玩的把戏,但他的意图究竟是像有些商人那样对自己xìng贿赂,还是想在关键时刻抓住自己把柄,往后好控制住自己?
他现在还没有看透。
莫浩然看上去三十多岁,一身高档面料的休闲装,脚穿一双黑布鞋。
这种穿着风格符合京城人的特点,别说放在永安这样的三、四线城市,就是在小县城也不显得多贵气,但在大都市里也不显土气。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傲气,只有皇城根的人身上才有。
莫浩然向周胜利介绍跟在他后面的那位看起来比他岁数还小的男子:“安康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水泥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薛成功先生。”
薛成功没有莫浩然身上那股傲气,伸出双手与周胜利握手,明明比个头没有周胜利高,握手时为了表示尊重还故意弓着腰,而两手不得不举到齐胸的高度。
莫浩然坐到茶桌主位上,把周胜利让到他的对过坐下,由他煮茶待客。
他在选茶、温壸、洗茶等整个功夫茶操作流程上很娴熟,但他给自已、周胜利和薛成功三人备的不是通常功夫茶用的小茶盅,而是三个盖碗茶具。
周胜利闻到散发在空气中的茶香好像是铁观音的味,但又有花香味。
他端起盖杯在鼻子前闻了闻。
莫浩然问他:“周市长是懂茶的,您猜到这是什么茶了吗?”
周胜利搬=摇摇头说:“闻起来像是铁观音,但又有花香味,我孤陋寡闻,猜不出。”
莫浩然似乎遇到了同道中人,话多了起来。
“内行,真是内行。我祖上是正白旗,我们旗人喝茶爱喝半发酵茶,喜欢熏花,还有这盖碗杯也是我们旗人喜欢用的茶具。”
周胜利回应道:“莫董事长才是品茶的高手,我是学农的,上大学实习的时候听茶农讲过一些茶的知识,只停留在识茶层次上,属于一知半解。”
莫浩然也没有谦虚,“满人入关后,我们的那些老祖宗,也就是书上说的八旗子弟,正事不干,品茶、玩牌、斗蛐蛐,正事不干,虽说导致了大清的灭亡,倒也丰富了京城的传统文化。”
扯了几句闲话,周胜利将谈话引入了正题:“薛书记给我打电话,说莫董事长请他过来,他接待省里一个部门的主要领导,让我代他过来。莫董事长有什么话,我一定不走样地捎给薛书记。”
莫浩然说:“谈工作我应当去市里汇报,哪能让薛叔叔到我这里。其实我的本意就是请周市长的,近来安康集团与公安局发生了一点误会,想请周市长过来一同吃个饭,把误会解释清楚,但又担心周市长不赏脸,就给薛叔叔去了个电话,请他与周市长一起来。”
莫浩然的这番话印证了周胜利的猜测,薛书记与莫浩然之间果然有些渊源。
他本来想的是谈过工作上的事就走,但人家不谈工作上的事,明确告诉他来就是吃饭的,并且薛书记也清楚是来吃饭的,不吃饭就走是不给薛书记面子。
薛书记的面子要给,自己的底线也要坚守。他决定留下吃饭,但饭后的所有活动均不参加。
莫浩然与周胜利只谈茶经,不提水泥厂与村民之间曾经发生的矛盾,薛成功很少插言说话。
讲了一会茶经,莫浩然话锋一转,问周胜利:“周市长喜欢打猎吗?”
周胜利摇了摇头,“我基本上没有什么爱好,我是农家孩子,爹娘到地里干活把我送到学校,所以上学的时候我就一心想着学习,考试成绩有一次不好就感觉到对不住顶着烈日在地里干活的爹娘。大学毕业工作的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工作,将来给爹娘提供好的生活。除了工作以外,偶尔打打球、跑跑步就算是业余爱好了。”
薛成功忽然来了兴致,问他:“周市长爱打什么球?”
周胜利说:“我上学早,上中学的时候个子没有长起来,只打乒乓球,上了大学也打篮球。”
莫浩然提议:“我这健身房内就有乒乓球室,我们薛爱打乒总经理乓球,周市长与我们薛成功打两场怎么样?”
周胜利说:“我不行。大学毕业到现在十多年没摸球拍了。”
他说十多年没有摸球拍是假的,但是从到农场工作以来没有摸过球拍是真的。
莫浩然说:“活动活动有食欲,薛总也不是专业运动员,我们这个年纪打球连切磋技艺都谈不上,就是活动身体。”
话说到这里,周胜利也不再推辞,心里想着,你们演戏我就与你们演,只要在我的底线以内做什么也可以,遂说道:“董事长这么热情,我就向薛总学习两盘。”
茶室对过就是健身室,里面的大厅里有五、六种健身器材,一旁是简易靶场。
莫浩然解释说:“我这个靶场用的是高压汽枪,旗人子弟,流淌着祖宗的血,现在国家不允许打猎,我在室内用汽枪打移动靶。我的朋友入了J国国籍,他说在J国允许在划定的范围内打猎。我等着这边的事业走上了正轨,也加入J国籍,到那边打猎。”
健身室内有几个隔间,分别是乒乓球室、羽毛球室和游泳池
乒乓球室内的厨子里摆放着各类球拍:直握、横握、平胶、反胶都有。
薛成功选了一个橫握拍,周胜利选了一个直握拍,说:“我上中学的时候最崇拜庄则栋,知道他是直握便也学着打直握。”
两人讲好,先练球十分钟再开打。
几年没有摸球拍,周胜利刚开始找不到球感,眼跟不上球。但他有练习潜龙功的底子,把瞬移的本领由脚转移到手上,在对方球出拍时就能预判对方球的运行线路,球在自己这边的板上刚弹起就可能迅速判断出这个球是不是转球、往哪个方向转。
第一局他输给了薛成功,从第二局开始,他每一局都压着对方打,直落三局。
薛成功把球拍塞给当裁判的莫浩然,说“周市长打得太专业了,我是不行了,董事长先与周市长练着,我把我们的专业选手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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