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看了看自己房间桌子上的茶杯,他喝剩下的半杯子的水在杯子里出现了晃动,对两人说道:“杯子里的水晃动不厉害,说明台风还很远,你们不要紧张。”
任朵朵依依不舍地说:“我得走了,不然吴市长又说为我们着想那样的话了。周大哥,我不与你一组,你还管不管我?”
周胜利说:“管,当然管,我答应你哥的。”
听到这句话,任朵朵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你和我哥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看你们两个好像很熟,但你们刚开始都说不认识,现在又都承认认识,连谎话改变都是步调一致。”
周胜利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到台风过后我告诉你。”
他像哥哥嘱咐妹妹那样,嘱咐得很细微:“到了岛边弃船上岸的时候,带着行李下不去,你就不要带行李;行李太重需要扔东西,只留吃的和喝的,别的再贵重也不要。”
任朵朵说:“我除了肩上的包,别的东西都在你这里,你就按嘱咐我的这句话处理我的包和包里的东西。”
她也没有回避崔笑笑,告诉他自己行要箱密码时没有压低声音。
她都出了门,他又跟在后面喊:“先去你们屋里把救生衣穿上再过去。”
任朵朵走后,周胜利注意到崔笑笑两眼汪着泪水,问她怎么了。她说:“有哥哥疼真幸福。”
她是家里的长女,下面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在家里向来是她为弟弟妹妹想,同辈人中没有人关心她。
她看着任朵朵的行李箱说:“看来这场台风是避不开了,我也把我的行李箱拿来,以免下船的时候还得到那边拿。”
周胜利提醒她:“别忘记带救生衣。”
现在风浪明显增大,杯子里的水已经开始溢到了杯外。
崔笑笑扶着墙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很快就拖着行李箱回来了。
她蹲下身往床上固定行李箱,身体被船晃得蹲不住。
周胜利从她手里接过绳子几下子把行李箱固定住了。
这时,张苹扶着墙壁进了门。看见崔笑笑的行李箱在周胜利的房间里,她后悔道:“我也该把行李箱拉过来的。”
崔笑笑说:“我是考虑到风浪太大,咱们提前在荒岛上下船,再过去取行李耽误时间。”
张苹一屁股坐到周胜利对面的床上,说:“我怕回去拿行李风浪起大了,回不来。”
一句话没说完,她像被抛石机抛出的石头一样向墙上飞去。
周胜利和崔笑笑也向同一方向飞去。
他因为是坐在床上,只是倒在了床上。在身体倒下的同时,他飞快地抓起床上的枕头向张苹倒的墙上掷去。
枕头刚飞到,张苹的脑袋也飞到,隔关枕头砸向墙。
“咚”地一声闷响,张苹整个人倒在了墙跟。
崔笑笑也躺在了她的身边。
周胜利冲着地上的两个人喊道:“躺在地上别起来!”
此时屋里一阵“乒乓”乱响,桌面上的杯子和洗手池里的肥皂盒等小物品都滚到了地上,与人一同左右滚来滚去。
周胜利展开瞬移,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扔到张苹和崔笑笑中间,对她们说:“把被子展开,你们两个把脑袋枕到被子上。”
他又把另一床上的枕头扔给崔笑笑,说:“你们两个都手里拿着枕头,看见有什么东西砸向你们的脑袋,随时用枕头挡开。”
两个人此时身体随着船体的晃动不停地往两边滚,看见有什么东西砸向脑袋也反应不过来,都把枕头盖在脑袋上,身体其他部位不管了。
周胜利抓住了一条被子也被颠到了床下。
在下床的刹那间,他看见自己拿过来的斧子也在在面上乱滚乱跳,怕它的利刃伤到了人,人在落地的时候顺手把它裹进了被子内。
张苹朝她喊道:“你快过来,什么时候还讲究那些!”
见没有喊动周胜利,她又加了一句:“人越挤滚动的幅度就越小。”
周胜利听到她说得在理,拉着被子加入到二人的中间。
房间本来就不宽,再用固定桌椅占去了一部分空间,周胜利再插入中间后,人与人之间的空隙小了很多,翻滚的轻了。
虽然三个人仍然感觉到重心在身体的背部、胸部和两肋部不停地转换,但滚动的幅度很小,较先前好受多了。
时间在三人漫长的煎熬中一点点流失。不知是船上的工作人员拉下了电闸还是船上的发电系统出现了故障,房间内一片漆黑。
不知是谁最先发现的,三个连环抱着更加减轻了滚动的幅度:周胜利后边的人抱着他的胸部,他抱着前面人的胸部,就好像原来是一根圆木,在地上左右滚得很容易,现在变成了木板,滚不动了。
虽然游轮的左右晃动幅度没有减,也有可能增加,但他们的身体不再晃动。
感觉相对舒服多了以后,周胜利才意识到自己手抱之处一团绵软。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去处,吓得连忙松开手。
手刚松开,前面的人滚了出去。等到她再度滚到自己身前的时候再度抱住了她的身子,把手尽量往她的腹部放。
自从产生了性别意识之后,手往哪个地方放都感觉不得劲。她的腹部带着体温,随着呼吸不停起伏,引得他想入非非,不知不觉间出现了生理反应。
前面的人把手覆盖在他的手上,用力往自己身上按,费力地转过头来,在他耳边娇嗔地说了句:“小东西,你不老实!”
周胜利听出了是张苹的声音,感觉到脸上出火,低声回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把腰部故意往后挪。
张苹的身子紧随着他往后挪,也轻声说道:“我没有怪你。”
她柔软的手牵着他的大手转到了她的衣服下面,往上挪着。
他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两人非得越界不可,连忙把手抽出,对她说:“你转过身来抱着我。”
说罢,自己转身面向崔笑笑。
崔笑笑正在紧张、惊恐地抱着周胜利,冷不防他忽然一个转身,两人变成了面对面。好歹周胜利反应快,下巴往上抬了抬,两人接触时,嘴巴吻到了她的额头。
那个时代男女谈恋爱,不到谈婚论嫁的程度至多是相互拥抱,没人的时候牵着手,大多不会有再深的接触。
崔笑笑还是个姑娘,被异性吻到脸庞也是初次,羞得把头拱到了他的怀中。
周胜利紧张得连个“对不起”都不敢说了。
三人在黑暗中保持着这种姿式,周胜利拚命把屁股往后靠,不让前面与崔笑笑接触,彼此都听得见粗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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