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大但又带着紧张地顺道：“张总，笑笑。”
“喊什么？”
是张苹的声音。
“我们都在。”
是崔笑笑。
周胜利两手抱着条大鱼往岩缝里去，说：“我点着蜡烛走的，回来没有蜡烛的亮光了，把我吓了一跳。”
“你手里抱的是什么，醒味怎么那么大？”
崔笑笑问道。
周胜利说：“你刚刚不是吵着要吃鱼吗？我给捉了一条。”
崔笑笑迎了上来：“我看看，这么快就捉了一条？”
她看了看周胜利手里的鱼，“还真是条大鱼，有四、五斤。”
周胜利说：“少不了四、五斤，它撞到我身上了。”
张苹问他：“你不是说要洗澡的吗，这么快就完了？”
周胜利说：“山溪里鱼太多，没法洗。”
张苹说：“我和笑笑也打算去洗的，你这么说我们没法子洗了。”
崔笑笑说：“怕什么，大不了咱也像他那样捉一条大鱼回来。”
周胜利不放心地嘱咐：“遇到意外喊我。”
两个人应了声出去了，但没过十多分钟便又回来了。
周胜利开玩笑道：“你们是洗的战备澡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崔笑笑不乐意地说：“你还有脸问，小鱼直往身体里拱也不说。”
如果是在白天，两人一定会看到周胜利一脸茫然，“小鱼怎么会往身体里拱？”
张苹急忙说道：“笑笑没说清楚，我们担心水里有蚂蝗，站在浅水里抄着水简单洗了洗，用不了多少时间。”
说着话，她轻轻拍了拍崔笑笑，示意她不要再说。
她以为夜里岩缝里光线暗，周胜利看不到，却没有想到周胜利练功后夜视能力与白天相差无几，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但他不知道她的小动作是什么意思。
白天休息的时候用行李箱在中间作了间隔，晚上太阳落山后，海岛上的风很凉，三个行李箱被往在岩缝的外侧用来挡外面来风。
周胜利躺的地方距张苹和崔笑笑之间相隔了半米远，各人都穿着衣服睡觉。
海上白天夜里温差大，到了半夜崔笑笑和张苹被冻得拥抱着入睡，稀里糊涂滚到了周胜利身边，三个人挤到一起。
周胜利正在睡梦中，忽然身子的一侧温暖了许多，他转过身来与温暖处紧紧相靠。
而那一侧的张苹也用力往他的身上挤。
早上周胜利醒来，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人，那个人也两手抱着自己，脸与自己的脸近在寸间，对方呼出的热气吹得自己心里痒痒的，自己的下面朝气勃勃。
他惊得急忙抽出不知何时伸到她颈下的胳膊。
他抽胳膊用力过猛，把她惊醒了。
她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别动，把笑笑惊醒就丢人了。”
他的胳膊抽了一半停了下来，另外一条胳膊本来是抱着她的，现在没处放了。
她抓着他的手引到自己胸前，他要继续往衣服底下放时被她拦住了，小声说：“这是给你发的福利，不要得寸进尺。”
周胜利把手从她手中往外抽，她又按住了不让抽，激得他火气更旺，直接顶在了她的关键处。
她松开了他的手，又抓住他的要害，小声问道：“要不要我用手帮你解决？”
周胜利羞得无地自容，小声说：“不用，我能克制。”
接着又道：“我到下边山溪里洗一洗。”
张苹道：“难为你了。”
周胜利从地铺上爬起来，出去后先到山溪边放了水，又脱了衣服进了水中。
清晨山溪的水温很低，周胜利刚进水心里的火气就被压了下去。
他平躺下身体，把面部整个淹没在水中，练了一会闭气，然后站了起来，准备去查看钓线。
刚从溪水里走出来，忽然看见张苹走了过来。他连忙又连忙躲进水里。
张苹说：“别躲了，我这个年纪的人什么没见过？”
接着又对周胜利说：“如果没有你，我这条命有没有还未可知，按说我应当知恩图报，如你所愿，只是考虑到我们两人各有另一半。”
周胜利在水里没有出来，说：“对不起，张总明白，男人有时候控制不住本能，冒犯您了，但是我能控制住行动。”
张苹道：“你若是说对不起，我就更无地自容了。这会笑笑可能也快醒了，我得回去。”
周胜利说：“我查看一下钓没钓到鱼再回去。”
张苹慢慢转身离开了山溪边上。
周胜利到山溪的上游把两根钓线提了出来，两根钓线上共二十个钓钩，挂着四条三、四斤的大鱼，其余的钩上的饵料全部不见了，只是没有鱼。
他明白，是因为自己用的钓钩太大，小鱼吞饵鱼钩也钩不住。
他收了钓钩和鱼线，穿上衣服，用水手刀在山溪边上把钓的几条鱼刮鱗去腹，清洗干净，在山溪边就地取材削了几根树枝，一根树枝串着一条鱼带回了岩缝。
这时，张苹正在生着火，岩缝里全是烟。
周胜利问道：“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生火？”
张苹说：“我当年下乡时烧的就是柴禾，生火是我的拿手活。”
周胜利身没有再说什么，把洗好的鱼放在岩缝地上干净处，又到行李箱里取出牙刷牙膏，用头一天用过的饮料水瓶作牙缸，把昨天晚上捉的那条鱼带着到山溪，打算洗鱼和洗刷一趟解决。
已经起来的崔笑笑也拿出自己的牙刷牙膏和昨天用过的另一饮料水瓶跟了出来，说：“我也下去洗刷去。”
到了山溪处，周胜利让她先洗刷，自已处理鱼。
她洗刷完后并没有离开，等着周胜利洗好鱼后，声音异样地说：“周大哥，你早上与张苹姐说的什么？”
周胜利知道早上两人的悄悄话被她听到了，脸色很不自然，否认道：“什么也没说。”
“撒谎，我都听到了。”
崔笑笑声音里带着颤抖：“周大哥，我想的与张姐一个样，不是你我们两个都不可能活着离开大海。张姐结了婚，不想对不住另一半，我理解，你也能理解。我没有结婚，没有自己的另一半，我……”
周胜利站了起来，轻声说道：“笑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施恩图报的人，放着别的不说，就因为我是个男人，面对来自大自然的灾害，我是个强者，保护你们是我的职责。”
崔笑笑向他靠近了一步，动情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认为你是那种人，但是我、我。”
她说到这里，突然上前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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