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形已经很清楚了,他们被人将计就计做局害了,这个人是谁,为何居然能瞒过自己?是孙若微?还是温柔?
“屋里的乌遮草是谁摆的?”听完事情缘由后,皇帝脸色更沉了几分,是谁,居然这么大胆敢向皇子公主动手。
慈宁宫的婢女小声道,“是皇后娘娘献上的,说这乌遮草是花草房新培育的作物,特献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也喜欢这味道,便在各个房内都摆满了此物。”
皇后一惊,怎么把自己又牵扯进去了,忙解释道,“陛下,臣妾怎知此物会和葡萄酒中和成其他药物,这是花草房月前献上的,臣妾想着母后不喜焚香,而此物香气幽然,有凝神之效,便献给了母后,臣妾绝无其他企图啊!”
贵妃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挣扎着膝行向前抓住了皇帝的衣服下摆,哭道,“陛下,您要为臣妾母子三人做主啊!皇后娘娘一句绝无其他企图,难道就想把这件事草草揭过么?臻宜还未出阁,她日后怎么做人?如奕也没娶妻,两个孩子的前途就全毁在皇后娘娘一句不知情里了!”
说完哭得是肝肠寸断,贵妃虽上了年纪,但是保养的极好,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此刻梨花带雨,倒也让皇帝有了些心疼。
敏锐地看见了皇帝眼中的疼惜之色,皇后暗道不好,这屎盆子别真扣自己身上,到时候再牵连到太子。
皇后也顾不得面子了,忙跪下哭诉道,“陛下,臣妾主理后宫几十年,何时不尽心过。今日宴席是贵妃提议的,臣妾只是作陪,半分也没掺手。宴席上的一应酒水菜肴,也都是贵妃一手操持的,臣妾如何能让那葡萄酒恰如其时的出现。”
皇帝听完皇后这番陈情,倒也发现了许多疑惑之处,他看着地下狼狈的一双儿女,“瑞王,你为何会出现在慈宁宫?”
此事中的最大疑点,莫过于瑞王的出现。女眷的宴席,瑞王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偏殿。
瑞王倒也不意外皇帝会有这一问,他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辞,说因为今日得了一件上好的狐裘,想着献给太后,没想到在偏殿见到屋内有异动,前去查看,结果出了这等事。
皇帝点了点头,也没说信不信,又转头看向六公主,“你又为何会在偏殿?”
六公主额头伤的不轻,强撑着回话道,“父皇,因着我弄脏了温小姐的衣物,心下有些愧疚,想私下同她道歉,便去了偏殿。”
这完全是胡说了,其实局布好以后,她完全不用去,但是因着宴席上孙若微提了几句傅昀晟的婚事,她实在心情不好,便出去透了透气,又想着去偏殿瞧一眼,没想到出了这等意外。
殿内顿时陷入了沉默,良久以后,皇帝只嗤笑了一声,说道,“作茧自缚,害人反害己,你说是不是,贵妃?”
贵妃惊恐地跪伏在地,陛下,知道了!
她努力想要辩解一二,却发现身上冷汗直流,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日的局,破绽太多,若是成事,那就是小节,如今失败,却成了致命的地方。
众人皆不敢做声,还是太后开口了,“皇帝,今日这事,你看如何收尾,事情看到的人太多,想要完全封口怕是难了。”
是啊,这么多闺秀在此,还有冠军侯夫妇二人,难道还能都杀了灭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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