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姽婳,以及她麾下的南境十六卫,镇守南疆,无人敢碰其锋芒。
冬初。
姽婳正于军营中处理军务,突然,唐翼送来一封急信。
姽婳打开一瞧,叹道,“拓跋老王爷去了。”
拓跋老王爷一生戎马,最后也是战场之上从马背跌落,没了气息,算得上是为国尽忠了一辈子。
如今,老王爷的棺椁已经启程运送回盛京,萧衍急诏,命姽婳回京,为老王爷出殡。
一旁的钟离先生听到拓跋老王爷去了,也是一怔。
这几年,虽然姽婳不愿同他亲近,但他终究还是深觉对姽婳有愧,于是在军中谋了个文职,如今正是姽婳帐下的军师。
“先生可要跟我一同回盛京?”姽婳转身问道。
钟离先生有些吃惊,“盛京?我回去作甚?”
姽婳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书信,“拓跋无双最大的靠山已去,这些年,先生你说她得罪了多少人呢?如今,又有多少人想要她的性命?先生不想同我回去看看热闹么?”
拓跋无双终究是原主这具身体的母亲,姽婳不能亲手了结了她。但是她作恶这么多年,手上沾染了这么多性命,姽婳也不会让她就这么逍遥地过下去。
钟离先生大惊,虽然这些年在军中,他已知道姽婳其人的聪慧与狠绝,但是如今听到她这番话,他依旧是有些心绪难平,原来,收到信的那一瞬间,姽婳就已经想到长宁郡主的下场了么?
半晌后,钟离先生沙哑地说了一句,“好。”
快二十年了,自己这个懦夫,也该回去瞧一瞧青蘋了。
第二日。
姽婳带着两千亲随及钟离先生,天一亮便快马出发了。
因着圣上诏书内并未提及沈兰台,沈兰台如今身为太守,不能擅离郡守,因此只能为姽婳备好了一应物什,担忧地送她出发了。
沈兰台担忧的并不是姽婳路上的安危,她身边的亲随乃是南境十六卫中的佼佼者,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
他只是担心,盛京城里的人。
快马加鞭十五日路程后,姽婳一行人赶在拓跋老王爷的棺椁抵达之前,先到了盛京。
一进城门,便看到了一架熟悉的马车。
是自己曾经入宫听学时,萧衍送予自己的那辆,四角的铜铃还和当初一模一样。
车帘掀起,露出一张清雅出尘的面庞,是萧衍。
“婳婳,好久不见。”
三年时光过去了,萧衍依旧是那副模样,他站在马车上看着姽婳,仿佛她不过是出了个远门,而他作为夫子,来接她回家。
“夫子。”姽婳没有唤他陛下,依旧是以夫子相称。
“你带着亲随,回盛京再住在霍侯府也多有不便,你的亲随兵马可安置在西郊的温泉别院中,而你,我在盛京为你选了一处宅邸,你作为永安侯,有一处宅邸也属正常。”早在圣旨送往南境之时起,萧衍便已在考虑姽婳回盛京之时的安排,他特意选了一处离皇宫最近的宅院,又命少府好好装潢了这间宅子,一应物品都只从自己的私库里出。
“夫子,我不在盛京长居,宅子放在那里只是空置浪费。”姽婳只轻轻摇头说道。
萧衍的脸白了一瞬,而后轻笑道,“就算偶尔回来住,也该有所宅子,孤如今国库丰盈,还缺你一间宅子么?收下便是。”
姽婳只好应是。
到了永安侯府,萧衍在姽婳的介绍下,也知道了她身旁那位文士的身份——钟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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