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明月彻底懵了,只感觉眼前一片黑。
妈妈的这个态度,已经说明了爸爸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不是夏家的女儿,和哥哥也不是真正的龙凤胎。她曾经听说过爸爸在和妈妈结婚之前有在外地和一个女人结过婚,后来是被妈妈设计,外公家逼他娶了她。她万万没想到事情背后还有更深入的算计,爸爸之前的那个女人才是真的生了一对龙凤胎,哥哥是那个女人生的,是外公家偷了过来,和她凑成一对假双胞胎的。
这事情转变得太快,她完全接受不了,整个人精神恍惚,不停的摇头呢喃:“不是的,不会是这样的,不可能是这样的,都是假的,假的,都是骗人的……”
旁边的薛卫良也惊得眼珠子都出来了,原来当年梁婷嫁入夏家是用了这样的手段?她那对令人艳羡的龙凤胎是这样来的?女儿是他的种,儿子却是偷来的,还是偷的夏少凡和其他女人生的另一对龙凤胎中的男婴,这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是真的吗?
“梁婷,就算你和梁家两个老东西矢口否认,我也会拿出足够的证据让你们死个明白的。你带着夏明月这个野种立即给我滚出夏家,别再让我看到你们一眼,否则我让你们梁家所有人全部去大牢里蹲着。”
夏少凡最后这句话可不是单单的吓唬他们,梁家人的德行他再清楚不过,只要有心,总能找到他们的错处和犯法之处。
“不,我们不走。夏少凡,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不能赶我走。还有明月也是在夏家长大,她叫了你十八年的爸爸,你就那么不近人情吗?”梁婷从地上爬起来撕心裂肺的吼着,她绝对不能离开夏家,若回到梁家,知道事情败露了,以她父母及兄长的手段,肯定会将她打得半死不活的。
“名义上的妻子?呵,你放心,明天我会将所有的证据提交给法院强制离婚。至于夏明月,她是你和这个薛卫良的孩子,我们夏家却帮你尽心抚养了十八年,本不想和你算这笔账,我们吃了这个亏算了。既然你这么不要脸,好,我跟你算清楚。”夏少凡冷着脸对门口的苏伯吩咐:“苏伯,去将夏明月十八年的所有消费算出来,让他们这对狗男女给夏家还回来,一分钱都不能少。”
“是。”苏伯立即退下去了。
梁婷气得双目赤红,她没想到夏少凡还有这样无赖及不讲情面的一面,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捂着生疼的胸口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旁边的薛卫良这时突然窜了起来,大声咆哮:“夏先生,二十年前我是和梁婷好过一年,发生过关系,可这个夏明月不一定是我的种,也有可能是她和别的男人厮混来的种,她本就是个浪荡女人。我和夏明月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血型一样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是梁婷和其他A型血的男人鬼混有了她,这笔抚养费我可不承担,你要找就找她。”
他边推卸责任,边指着梁婷,一副无赖的模样展露无遗。
夏明月这十八年被夏家当公主般宠爱,花的钱估计好几万,他才不会承认这笔账呢。何况,他家里有儿有女,这个被夏家抛弃的女儿他才不要领回去呢,他家里可没钱养她。再说,他说的也是心里话,谁知道梁婷跟谁鬼混有了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他才不要无端背上这个锅呢。
“薛卫良,你这个混账畜生。”
梁婷气急败坏的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朝着他砸过去,夏明月确实不是夏家的孩子,夏少凡辱骂她还有正当理由,可这个薛卫良确实是夏明月的亲生父亲,可他却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还这么骂她,她当年真的是瞎了眼才看中这么个男人。
“你们这不要脸的肮脏三口要吵去外边吵,别在我们夏家的地盘吵。”夏宁璇满脸铁青的朝着他们吼了一声,朝外边的助理吩咐:“将薛卫良带下去。”
“是,璇姐。”两个精壮的男人大步进来拖着薛卫良离开。
“啊……啊……”
懵怔了许久的夏明月这一刻彻底害怕了,捂着耳朵疯狂大叫起来,好似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恐惧。
梁婷被她吓一跳,匆忙冲过去抱住她:“明月,你怎么了?你告诉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你滚,你个贱女人,你滚!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了我。贱女人,我恨你。”夏明月双目猩红,使出全身的劲将她推倒,指着她大吼辱骂。
然后又对着夏少凡和夏宁璇怒吼,那模样仿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指着他们满脸憎恨:“我走,我再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我不再惹你们嫌,惹你们讨厌。这个地方我再也不回来,我恨你们,我会日夜诅咒你们都不得好死。”然后疯了般冲出门,直奔着大门的方向冲去。
“明月。”
梁婷被她刚才的模样吓一跳,慌忙站起来追上去,可冲到门口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她又转身跑向房间拿钱,夏家是呆不下去了,她们母女俩日后还得过活,值钱的东西必须带走。
夏少凡倒是没挡她,对刚好拿着账本过来的苏伯吩咐:“苏伯,去将她们母女俩的东西全部收拾妥当丢出去,日后再不准她们进入夏家一步,顺便把账本数目告诉梁婷,拿她私自在西阳街购置的小洋房来抵债。”
“是。”
夏少凡对梁婷和梁家是恨之入骨,可夏明月养在他身边十八年,以前是真心疼她,对她也付出了很多的心血,本想留个住的地方给她,可她最后那句话让他彻底心寒了。
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原来骨子里是个狼崽子,那一点情分也因这句话彻底消散了。
夏宁璇也满目阴沉,虽然她不信诅咒,可她那话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在她小时候,她也曾真心疼宠过她,只是越长大越不懂事,若是小吵小闹,她也不会教训她。当年第一次打她,是亲眼看到她玩游戏时将明修推进湖里,看着不会游泳的哥哥在湖里扑腾,她非但不喊救命,还站在湖边上大笑,当时真的把她气着了,所以才出手打了她一巴掌。
后来的夏明月被梁家宠得不成样,每次惹到了底线,她才动手打她。她在外边闯了很多的祸,很多时候她看在二哥的面上容忍着她,她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没克扣,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要过得好太多,直到最近发现她不是夏家的种,她才再没给她们母女俩脸面。
夏家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到头来换来的是这样一句话,搁在谁身上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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