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民反手将客厅的门给锁上,见方吾秋站在女儿身后,想要在儿女间调和下,他冰冷的眼神扫了下她,吓得她慌张的后退到儿媳妇和孙子面前站定。
“爸爸,你看哥哥他发疯,无缘无故打我。”见秦政民过来了,秦方婷没看清他脸色就开始告状。
“啪!”
秦政民站定在她面前后,脸色铁青,二话不说又给她一大巴掌,打得她身体都晃动了下,差点没站稳。
秦方婷好不容易才稳好身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爸爸和哥哥,眼泪扑簌扑簌的哗啦啦流,声音哽咽:“爸爸,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见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错误的根源,秦政民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了,朝儿子吩咐:“方泽,去拿棍子来。”
秦方泽知道爸爸今日要动手了,他一点都不同情妹妹,立即转身去寻家伙什了。
方吾秋与秦政民同床共枕几十年,又经过这一年的反省,很清楚他的性格,今日女儿怕是要吃苦头了,忙道:“方婷,快给你爸爸和哥哥道歉,快认错。”
“我没错,我干嘛要认错。”秦方婷一听爸爸要打她,在全家人面前当众打她,她很害怕,也很怨恨,双手捂着脸,梗着脖子吼。
“很好。”秦政民只对她冰冷的说了两个字,眼神扫射向方吾秋:“我在教训她的时候,你若再给我多嘴插话,立即离婚,卷包袱给我滚。以后你跟这个混账去过日子,别丢我们秦家的脸,免得人人都说我们家是没教养的货。”
方吾秋面皮发颤,她脑子再愚蠢也确定他不是说说而已,上回是看在儿子的面上只让她搬出去住,可今日儿子都发飙了,这一年多对她这个妈妈也感情冷淡了很多。
如今她与方家算是彻底结了仇,没娘家可回,她只能倚靠着秦家过活,只能倚靠着儿子赡养。她很清楚女儿是什么德行,若离了婚,没有秦家的庇护,她肯定会被人人嫌弃的,日后她们母女俩真没法过日子了。
所以,迎着大家复杂的眼神,她后退一步,坐在儿媳妇身边,默默闭上了嘴。
见一向疼爱护着她的妈妈都退步了,秦方婷心拔凉拔凉的,脑子里也乱成了一团麻,她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惹了众怒,以她的脑子,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真的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秦方泽在家里找了半圈才找到一根棒槌,拧着大步走过来,毫不迟疑的递给了爸爸。
“啪!”
秦政民接过棒槌,二话不说就对着秦方婷后背抽打。
“啊……”
秦方婷没想到爸爸下手这么狠,连一丝迟疑都没有,硬生生接了这一棍,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棍又过来了。
“啊……”
这下她知道躲闪了,疼得在屋里大喊大叫的跑,气得秦政民怒吼:“方泽,给我揪住她。老子教训她,她还给我乱跑,今日我要打断她的腿。”
秦方婷在部队训练了一年多,身体当然算比较灵活的了,她见爸爸是来真的,这下很害怕了,慌忙往屋里冲,打算锁好房门先躲过这一劫。
秦方泽瞬间明白她的打算,立即冲上去蛮力撞开房门,将她给拽出来。
“哥,爸爸会打死我的,我不要出去。”秦方婷没想到哥哥竟然这么冷面无情,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他往屋里退。
在他们兄妹纠缠的时候,秦政民已经拿着棒槌冲上来了,气得双目赤红:“你不出来,是吧。行,老子进来,在屋里老子一样可以揍你。”
“啪!”
“啪!”
“……”
屋里传来一连串木棍殴打身体的声音,当然还伴随着秦方婷撕心裂肺的痛哭尖叫声。
客厅里的人听着这声音个个头皮发麻,秦雪莲也知道大哥是气狠了,想着他将侄女也打了一顿也该出了口气了,起身劝:“大哥,打一顿就好了,别打伤她了。”
“二姐,大哥会有分寸的,你别去干扰他教育孩子。方婷她实在是太欠教训了,若是我的女儿,我早就动手收拾她了,绝对不会等到今日让她丢了人再动手。”秦政仁铁青着脸拦住她,嘴上的话却是对大嫂说的。
李玉娇抱着秦青柏坐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也安抚着满脸害怕的儿子。
方吾秋满脸苦涩的听着女儿尖叫痛哭求饶的声音,她想要上前去劝劝,可脑海里却充斥着刚才秦政民威胁她的话,只得满心不安的站着往屋里看。见儿子帮忙揪着,丈夫抡着棒槌不停的抽打她的四肢后背,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柯瑞起身站在秦方婷卧室门口看着他们父子俩联合吊打表姐,心里头说不出的怪异复杂来,这打得也太惨了点。
以前在乡下也看到过很多人家教养儿女就是拿棍棒抽,有时候吊起来打,他们总觉得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话是千古箴言,几乎乡下人家的孩子都被打过。那时候的她不觉得被打一顿很惨,可如今见快二十岁的表姐还被舅舅这么收拾,心里感触很深,舅舅这也是被逼无奈了吧。
“爸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秦方婷全身上下都被打得疼痛难忍,深刻知道爸爸彻底动怒了,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得哭喊着求饶道歉。
秦政民最后一棍抽打在她臀部,停下来后,大口喘气的质问她:“你错在哪里,说。”
秦方泽也顺手将妹妹给放开,抹了把脸上的汗,站在墙边上大口大口喘气。
爸爸和哥哥都放开她了,秦方婷总算是解脱开来了,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四肢后背火辣辣的疼,一丝力气都没有,痛哭流涕道:“爸爸,我真的错了,我好疼,好痛。”
见她还没意识到错误,只不过是因为疼才开口求饶,秦政民气得双眼发黑,对外边道:“小瑞,将柜子上的鸡毛掸子给我拿来。”
“大舅……”见表姐被打得惨不忍睹了,柯瑞也有些看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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