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对夏枫来讲越来越漫长,越来越艰难。一想到将要见到张强强悍的样子,他心里就打颤、发怵。
另外,家中那淡淡的烟味,始终在夏枫的心中挥之不去,想起来就感到膈应人,就感到张强更加憎恶。
还是直接到碧云咖啡馆去见他的关丽娜心甘情愿。在沐阳县的这几天,王一凡安排招待的非常好,工作又不累,养精蓄锐了,在温泉城洗浴时又极力克制住没能有效释放,体内堆积的荷尔蒙,时时冲击着胸膛,形成一股股骚动的潮水。
治水之道,在于疏浚,而不是堵截。
“小关,在馆吗?想去你处开会呢!”在车上,他悄悄发去了信息。
“在,欢迎光临。”总是在第一时间得到回复,外加欢迎的表情。
夏枫心里美滋滋的。
他的关丽娜,时时都在等着他呢。碧云咖啡馆,是避风的港湾,是温暖的小巢,不仅有精神的寄托,而且有生活的供给。
夏枫让司机直接送到了办公室,自己开着自己的那辆破桑塔那轿车,直奔烟柳湖畔的碧云咖啡馆。
这儿,比家更让他期盼,比家更熟悉。来到画室的时候,可爱的关丽娜早已等候,搂入怀中的她小鸟一样,让他倍感温馨和美好。
“枫哥,吃了吗?”关丽娜关心地问。
“吃了,饱饱的。”夏枫说。
“要不,让他们准备点夜宵?”
“不用,有你就足够了。”
“你呀,学的坏坏的了。最近你整天忙大事,也不理人,不开会就不来咖啡馆了?是不是另有新欢了?”这是要撒娇的节奏,夏枫就喜欢她这种吃醋的感觉,这个时候,就更显出他存在的价值。
“不是封闭出题,就是打牌,心里可始终没敢忘记你。”夏枫像安慰小孩子似的说。
怀中的关丽娜若有所思,脸上还是焕发着笑,似乎不像过去那么兴奋,这一点,让敏感的夏枫捕捉到了。
“最近,有事?”夏枫关切地询问。
“没有,一切正常。”
“不对,感觉应该有。”
“你呀,真的成了福尔摩斯了。给你说不说的,意义不大,还会给你添堵。”
“说说呗,兴许我会帮你出出主意。”
关丽娜莞尔一笑,抬嘴亲了下夏枫的脸颊,说:“你都一个星期没来了,发生了不少事,让我怎么说呢。”
“先说要紧的。”
“要紧的,就是四天前,你的岳父岳母来了,还住了一宿。”
“好啊。说什么了?”
“看上你了,说你文质彬彬的,挺有涵养,问你的情况,问我们俩有没有可能结婚。”
“你怎么回答的?”夏枫尴尬地笑问。
“你说我能怎么回答?我能说我们相爱,目前还不能结合吗?那我成了什么角色?纯粹的小三?上次你去我们家,妈就问咱们俩的关系,我说是正常的画友关系,老妈不信,一直追问,最后还有点生气呢。”
“哦。当时我就感觉,你们俩的表情有点异样,真是难为你了。我这种情况,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夏枫感到十分羞愧,感到自己没有男子汉的担当,对不起关丽娜。同时,他又想起了家中的烟味,气恼、沮丧的心情涌上心头,想给关丽娜说说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难为人的事情还在后边呢,他们又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是兴通县一个副县长的儿子,在市工商局工作,媳妇去世才一年,留下了一个女儿,非要我见见,还定下了日子,周未在江平人民广场见面。你说,我受不受难为?”
“你是见,还是不见?”
“我想,绝对不能见。都在江平市里工作,见了之后,他要是三番五次地来找我,算什么事?你能高兴?”
“那你怎么应对?”
“我本来想的简单,爽约就是了,让他们失望。”
夏枫没了言语,把关丽娜抱的更紧了:“也只能如此了。”
“只能如此?你认为真就这样了?告诉你吧,老娘把我的情况向人家介绍的一清二楚,说我儿子基本上公婆养着,我没有什么负担,还把我的照片发给人家了。昨天下午,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他不会找你来了吧?”
“还真的就找来了!”
“哎呦喂!”夏枫一拍脑袋,一番苦笑,问:“你怎么处理的?”
“我要是说不想找对象,他肯定不死心。只好说,正谈着,基本上定了。”
“他就走了?”
“没有。想在我这儿吃晚饭,还说他请客,这不是扯蛋嘛。”
“是的,够扯的!”
“哎,枫哥,你注意到没有,我的大堂经理苏云云很会体察人情。”
“哦?怎么表现的?”
“她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我说正谈着呢,她不住地朝着那人点头。”
“哈哈哈哈......她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当然要替你着想。”
“看着实在没希望,我们又很冷淡,才勉强地走了。”
“凭你的第一印象,那人怎么样?”
“如果没有你,他也可以是个备选人之一。”
夏枫笑了笑,又说:“你这样做,只怕会伤了老人的心哪。”
“还能有什么办法?枫哥你说,我听你的。”
是啊,还能有什么办法?夏枫无计可施,只是叹气。
“知道你离不开我,可我更离不开你。”关丽娜话语轻柔。
“我们会有机会的,我们不会满足于曾经拥有,我们还要白头到老。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枫哥,我们这样挺好,我等你,等到什么时候我也不后悔,你不要有压力。曾经拥有就足够了,只要真心相爱,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不怨你。”
夏枫动了感情,低下头,将柔软的关丽娜亲了又亲。
关丽娜小绵羊一样地顺从着,等亲吻告一段落,喘了口气,情绪很高地说:“枫哥,你长劲了哎,这么有力,越活越年轻了。”
中年男人,经不住夸奖,自豪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女人的崇拜,是男人生活的强劲动力。
他忽然想起关丽娜说过发生了不少的事,就问:“这几天还有什么要紧的事?”
“对了,还有件要紧的,就是你们的张局长,昨天晚上又来了。还是那几个人,在这儿打扑克,一直打到12点多才走。电视台的那个女主持,也来了。”
“张局长没认出你来吧?”
“没认出来就好了。那个黄局长介绍我的时候,他说:‘你是个画家吧?’,他还是认出我来了。”
“他这人,对美女就这样,记忆超准,老不着调!”
“另外,我听服务生说,他们打牌的时候议论说一个副市长的孩子出事了,好像被公安抓去了,费了好大的劲才要出来。”
这事,夏枫是了解的,分管农业的副市长赵和平,儿子赵军自己开了家经贸公司,依仗老子的关系挣了不少钱。赵军风流成性,经常嫖娼,不久前到相邻的宁州市出差,正赶上当地扫黄集中行动,被当场抓获,是江平市公安局长亲自出面,才摆平了此事。
“你这里,都成了小道消息的传播地了。”
“不是孳生地就行。我们的故事,也是很有噱头的。”关丽娜笑道。
是啊,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人人都是传播者,同时又是被传播者。
“开我们自己的会,让他们说去吧!”夏枫突然坚定而幽默地说。
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该干活了。
“好!开会!”关丽娜爽快地起身,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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