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单位的工程师张自然就经常当评委,他与评委们肯定熟悉,我问问他不就明白了嘛!”
叶小纤兴奋地说道。
“他不仅经常当评委,这次,他就是评委之一。”
叶小纤听后,很是愕然,道:
“是吗?不对头啊,这个张工,回来之后怎么也没向李总汇报呢。”
“你们不知道?”
“一点也不知道。”
夏枫“噢”了一声,若有所思。
“枫哥,我回去马上就找张工了解情况,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叶小纤态度极其诚恳。
“这个事情,看上去简单,其实比较复杂,弄清楚的意义也超出我们的想像。你找这个张工问事,千万不要太正式,不要给他施加压力,不能给他留下代表世梁老总的印象。我不知道你与他的私人关系如何,一定要打消他的顾虑,让他放下思想包袱,说出真实情况来。”
“这你放心,枫哥,我与张工除了工作关系,个人交往还是有的,他应该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叶小纤信心越足,夏枫反而感觉心里越不踏实,忽而又感觉让这么漂亮的美女办这类事情似乎不妥,就有所犹豫,道:“假如你感觉不合适的话,可以通过别的渠道找这个张工询问。”
“枫哥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这么不信任人?婆婆妈妈~的,突然像个娘们了!”
叶小纤嗔道。
夏枫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并不计较,只道:“要注意保密,只限于你我之间,千万!”
“怎么?枫哥,这点信任度都没有?来,盖个章,只限于你我之间!”
说着,叶小纤伸出手来,夏枫就知道她要耍小孩子一样的把戏,表明自己的决心,笑了笑,也伸出了手,二人小拇指相钩,大拇指用力一对,算是盖了章。
彼此就都笑了起来。
这个游戏,小的时候都玩过,但那是肯定的意思,现在用来表示决心,有些牵强。
叶小纤越来越成熟大方起来,不再提自己想当单亲母亲的事情,倒是对夏枫的家庭十分关心,多次询问张强的情况,见夏枫并不愿意回答,遂感无趣,不再问及。
夏枫也想了解一下叶小纤对今后组建家庭的打算,虑及叶小纤的过往,特别是与大学老师的悲情经历,担心勾起她伤心的往事,也便作罢。
二人除了吃喝,便是天南海北地神聊,倒也甚有情趣。
深夜方休。
夏枫拜托的事项,叶小纤不敢怠慢,第二天上午,便找到了张自然,不料那张自然并不像叶小纤过去印象中的那样直爽,而是屡屡转移话题,环顾左右而言他。
叶小纤甚是吃惊,顿感事态严重。
他越是不说,她越是要追问,最后逼得张自然很不自然,甚至有些恼怒,道:“我的小叶妹妹呀,你不要逼着哑巴开口讲话好不好?有些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弄不明白就弄不明白,你非要弄明白,你就是弄明白了,中啥用来?”
“咱的目标没有实现,咱得知道盐从哪儿咸醋打哪儿酸,得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以后如果总是这样,咱本县的阵地都占领不了,咱生存的空间可就太小了,生长的土壤可就太稀薄了。我亲爱的张工,你想想啊,这关系着我们的生存之道,咱能不着急吗?”
叶小纤的这番话,张自然是熟悉的,那是李世梁经常讲的。他意识到叶小纤一定是受李世梁的派遣来追查根由的,便道:
“你告诉李总,我张自然是讲良心的人,从来不干对不起咱公司的事情。”
“那就是说,你是投了咱公司的票。那其他人呢?是什么态度?”
对张自然抛出的李世梁的话头,叶小纤不予置否。她敏感地意识到,假如不借用李世梁的权威,根本撼不动张自然这棵大树。
这,是她先前所没有想到的。
“你投了咱的票,你就不会再投其他投标人了。那么,他们是勉强通过,还是全票通过?”
叶小纤问得越来越具体,张自然越加心烦意乱。
“小叶主任呀,都是木已成舟的事情,你还较这个真干什么?我不是不想说,是说了又有什么意义?我告诉你哈,本来,我参加评委就是一个误会。我作为利益相关单位的人,是不应该当这个评委的,可招标公司定了之后,缺了我一个就成了偶数,不合适,所以就将就着了。人家嘱咐了好几遍了,这事可不能再提了,违规了呢!”
“哦,原来如此。不过,张工您是咱的老员工了,您应该清楚,这个项目李总倾注了不少的心血,踌躇满志,势在必得,可忽然间出人意料地出现了转折,假如这种情况屡屡出现,总是中不了标,咱们都去喝西北风去?你说领导沮丧不沮丧,急还是不急?”
闻听此言,张自然确信叶小纤是代表李世梁来了解情况的,思忖良久,终于下了决心,凑近叶小纤,小声道:“小叶主任,其实我也很纳闷的。我明明按了否决键,但显示出来的却是全票通过;我按同意键的时候,又显示的没通过。”
“cao作人员搞了鬼?”
叶小纤试探着问道。
“我不敢肯定啊。就那么几个评委,经常用的是投票,那票是可以留存的,不可能作假,但按表决器就不一样了,显示什么就是什么,留不下什么证据。”
这充分说明,是有人搞了小动作。至于怎么搞的,还有待进一步查证。
叶小纤立刻向夏枫电话报告了这一情况。
夏枫的直觉,就是那表决结果遭到了人为的干预。让人不解的是,表决器与显示屏之间是紧密相连的啊,难道还会有什么猫腻?
这要咨询专家。
他想到了苗大力。
与苗大力接触不是太多,但总的感觉这个人完全可以信任,而且他有主动向夏枫靠拢的意思,可以借此机会进一步试探一番。假如确实让人满意,便可作为自己的心腹对待。
苗大力果然有呼必应,迅速来到了夏枫办公室,而且还换上了便装。
寒暄过后,夏枫谦虚地说“请教一个技术性问题”。
苗大力就笑了,道:“县~长,您就别客气了。对您的为人和为政,我又不是不知道,十分敬佩着呢。能跟着您干,我心服口报,鞍前马后,定当不遗余力。”
夏枫内心十分满意,便说了招标过程中用表决器,有的评委感觉不太对头的疑问。
“如果问题严重,我们可以立案侦查。”苗大力果断地说。
“那倒不必,我就想弄明白,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苗大力想了想,又电话咨询了公~安局的技侦人员后,肯定地说:
“县~长,您说的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被人为地cao纵了。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表决器是个摆设,另有一台电脑控制着显示屏;另一种就是可以摇控指挥表决器,自然也就摇控决定了结果,那表决器依然是形同虚设。如果证据确凿的话,这是犯罪行为,可以交由我办。”
夏枫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必要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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