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好久了吧?你来深圳这么些年,就一直这么单着?”
“唉!中间也有一些故事,能没有故事嘛。可后来……后来,哪有什么结果呀!”
郭大军欲说还休。
他的不幸,引起了关丽娜的浓厚兴趣。怎么能说没有结果呢?这没有结果,就是一种结果呀。这里面,肯定还有着别样的故事。
“不能说就不说吧,老同学,再苦再难这不也都过来了嘛?你还是成功了呢,是不?往远处看,还早着来,还有诗和远方呢。”
关丽娜爽脆地说道。
郭大军苦笑了一下,道:“我呀,纯粹一个打工佬,算不得成功人士,更谈不上诗和远方,没有那么浪漫的憧憬了。我的事,在您老同学面前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丽娜呀,你说说,你们女人怎么能够这样呢!”
“我们女人怎么了?我们女人与你们男人一样,也是一龙九种,各各有别,也是各有风采,各有千秋,不能一概而论。”
“猜不透,猜不透。哪有这么不要脸面,说反悔就又反悔的?”
“怎么?小徐她又后悔了?”
“丽娜你是有所不知,没几年呢,她依傍的政~府领导就出事了,贪污受贿进去了。咱现在才知道,人家根本没拿她当牌出,包下的美女多了去了,不只她一人。收下她,不过是寻个刺激玩玩罢了。”
“小徐糊涂啊!”
“现在她不糊涂了,清醒过来了,竟然要与我复婚。丽娜你说吧,有可能吗?破镜还能重圆?硬是拚揍起来,能和过去一样吗?过去有一首歌唱过,说女人的心是玻璃做的,一旦破碎就难以再愈合,其实男人的心是什么做的?不也是玻璃做的吗?就算是石头做的,破碎了还能再愈合吗?哼,肯定不会的啊!她的想法,太单纯太荒唐了!”
“她来找的你?”
“带着孩子,打了亲情牌,来了两次,一行鼻涕一行泪的,检讨自己过去糊涂犯傻,让我不看憎面看佛面,为了我们的宝贝女儿有一个完整的家选择复合,还说什么可以从头开始的。丽娜你想,这能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关丽娜沉默,无语。
“徐江波老师和师母也来过,很是动情地劝我复婚。”
“徐老师都亲自来了?”
“是啊,也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他怎么说的?”
“他倒是没好意思说什么,师母说的很有意思,让你哭笑不得。”
“哦?怎么着?”
“他说,大军哪,你就当你们家的自行车被别人借出去用了几天,又没用坏,给送回来了好不好?所有权不还是你的嘛!”
“我的个天哪,还有这个理论,真是别有匠心,也真够难为师母的。你呢,你什么意思?一点不念旧情?”
“说实话,丽娜,我过去可是真心地爱着她,绝对是捧在手里拍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百分之百拿他当个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恶心,一看见她我感觉恶心哪!打个比方,就像是非常美好的果品,无论它多么可口,但它掉到了粪坑里,再捡起来,即便反复冲洗,感觉已经很干净了,你能再下口吃下去吗?”
“可是,她毕竟是你的结发妻子啊。”
“她背叛了我,还是原来的那个她吗?不是了,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这个话题,咱们就别提了,丽娜,我不想再提起她,我真的恶心,说来都是屈辱,都是耻辱!”
关丽娜默默地点了点头。
“说说你吧,丽娜,你老公去世后,你就没再遇到过让你心动的男人?”
郭大军专注地看向关丽娜。
关丽娜又想起了夏枫,那是多么让她动心的男人啊,除了他,似乎谁也配不上自己了呢。可是,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枫哥他……
见关丽娜神情忧虑,郭大军知道问到了她的痛处,宽解道:“有合适的就处一处,没有合适的就一个人单着,都什么年代了,非要结婚不成?”
关丽娜勉强地笑了笑,咳嗽了两声,端起水杯啜饮起来。
见关丽娜不愿详谈个人事项,郭大军也不再细问,遂介绍起大芬村及油画市场行情。
南方的椰子鸡味道鲜美,关丽娜吃后精神饱~满了不少,连连称好,郭大军便允诺经常带请她到此打个牙祭。
惦念着关丽娜身体欠安,聚会匆匆作罢。
椰子鸡味甘性温,具有极强的滋阴补虚补中益气之功效,郭大军隔天便定制一个送给关丽娜,获得了明显的效果。
关丽娜,很快恢复过来,还胖了些呢。
不得不承认,关丽娜悟性高,属心灵手巧之人。油画业务上的事情,在阿娟的指导下很快适应了工作的需要,作品也渐渐有了销路,当然这离不开郭大军的特别关照。
兴通县政~府,夏枫办公室内。
关丽娜在深圳的境遇,夏枫当然不知,但他明白,他的关关一定会遇到困难的,独自一人在外闯荡,不知会不会有人帮助于她?
想到这里,夏枫的心里极其矛盾,阵阵酸楚。他既盼着有人能助关丽娜一臂之力,却又担心有人过于殷勤地照顾关丽娜而夺走了她的心。于是,顿感生活的复杂和女人的不易。
因此,他对女人的同情之心就更加浓郁,尤其是孙桂香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的病情时,他更加同情起孙桂香来。
孙桂香的胰腺出了大问题,需要住院治疗。
这消息惊雷一般,让夏枫震悚万分。
“县~长兄弟,您大姐这回得的病不轻啊,医生说得抓紧住院手术治疗,还要让俺家你大哥抓紧来,你说这个熊玩艺还不当回事呢。唉,这回,你姐我看样是要栽了!”
都什么时候了,孙桂香还这么大大咧咧的,真让人揪心。
“桂香大姐呀,千万别这么说,你的状态这么好,京都的医疗水平又高,你只管积极配合治疗,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家里的事,你放心就是。”
嘴上这么说,其实夏枫心里明白,胰腺这个东西太娇气了,胰腺癌被称为万癌之王,也被称为最痛苦的癌症,难治疗,预后差,大多数人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转移了。但愿孙桂香的病还处在早期。
早期,还会好些的。
夏枫在心里暗暗祈祷,不得不将孙桂香的病情向范东伟作了汇报。
让夏枫惊讶的是,范东伟对孙桂香的病情并未表现出应有的同情和关~注,而是一再追问她还能否回来正常上班。
夏枫明白他的用意。假如孙桂香的身体不能胜任本职工作的话,毫无疑问,应该重新考虑新的常务副县~长人选了。
作为县委书~记的范东伟,人事方面的把控,才是他真正显示权威的契机。
“再等一等吧,等孙桂香做完了手术,就知道预后什么情况了。”
范东伟没接话,挂了电话。
夏枫很是落寞。
孙桂香的病情让他心里沉甸甸的难以释怀,孙桂香将来腾出来的空缺同样让他颇费心思。
当初举荐孙桂香由宣传部~长位置转任常务副县~长,是看中了她的敢冲敢杀和正直无私,如今工作上正得心应手呢,她却突发疾病,这可如何是好?
假如孙桂香真的不能正常工作了,依范东伟的性格,夏枫再举荐新的人选,范东伟未必顺利接受。他的小算盘,究竟会怎么打,还真是个未知数。
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常务人选,夏枫是要有主导意见的,毕竟那是为他自己选常务,不然的话,难以心手相应,甚至相互掣肘,可就事倍功半了。
考验和变故,一个接着一个,压得夏枫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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