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曹cao曹cao就到。
不接是不可以的,很可能还会sao扰,让你不得安宁。
还是说明白的好。
夏枫微笑着接起了电话。
“先生,请问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是一位年轻女士温柔的声音。
未等夏枫开口,对方便称呼起先生来,可见对房主身份是有所了解的。
“不用不用。”
夏枫当然明白“特殊”的含义,连忙回答。
“我们这儿的服务生都很年轻,服务质量非常……”
“不用,真的不用,好了,谢谢你,不要再来电话了。”
夏枫说完,顾不得对方还在介绍,啪地挂了电话。
这下,总可以安心休息了吧。
其他房间的同志肯定也会接到这样的电话,幸亏提早提醒了他们,否则犯了错误出了差池他这个领队也是有责任的。
安静如斯。
次日一早,夏枫是被自己设定的闹铃叫醒的。广州的时间与内地不同,上午上班时间普遍较晚,所以就没有必要起得太早。
出得门外,张子文竟在外等候,说“黄董事长刚到,等着您用餐呢。”二人便来到二楼餐厅。
黄梦兮很正式很职业地上前道安,问“休息的怎么样”,夏枫说“很好很好,很安静,睡得很香”,黄梦兮满意地点了点头。
夏枫料定黄梦兮知道他昨晚没有上项目,否则她的声音就会怪怪的了。她,也许有些失望呢。
早餐自助,相对自由,各自取菜后来到张子文预定的桌前坐下,边吃边聊。
“梦兮,你这位大董事长,为我们兴通的发展cao心费力的,已经融入我们兴通大发展大建设的热潮中了,兴通人民忘不了你啊。”
夏枫的话,很官方。
“谢谢县~长大哥,能让大哥记着,梦兮就感到十分荣幸了。”
黄梦兮的话,很正式。
“对了,梦兮,什么时候授予你一个兴通县荣誉市民称号怎么样?”
“哎哟,我当然求之不得了。不过,县~长大哥呀,授予你们县里的荣誉市民就别了吧,志亮大哥说过要授予我江平市的荣誉市民了呢。”
“哦?陈市长想到我前头去了?”
“当然的了。你呀,聪明是聪明,但有时候脑筋还是慢半拍。上个星期,志亮大哥带队也来考察,把我好好夸了一顿,说除了物质奖励还要精神激励,打算授予我荣誉市民称号,让我谢绝了呢。”
“这个荣誉的含金量很高,很能说明问题的,你怎么能谢绝?”
“我们商界人士,图的是利益,对那些虚的东西不感兴趣,没什么实际意义呀!”
“不对,你理解的不到位。”夏枫摇头道。
“我就知道给你们这些领导干部当个介绍人,牵针引线搭个桥,多让几个项目落户你们江平就行了,我没有你们那么高的思想觉悟。”
黄梦兮的话音里既有炫耀又有嘲讽,夏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略一思索,才道:
“看来,梦兮董事长又为我们江平做了大贡献了?”
“可不是吗?你们不是要承接南方的产业转移吗?我给江平市介绍的宏大钢铁集团计划在江平东部建设100万吨的优质钢生产基地,投资上百亿,投产以后每年创造利税一二十个亿呢,你说,志亮大哥他能不高兴吗?”
“那是,陈市长他当然会高兴。”
钢铁生产肯定有污染,所以放在了江平市相对比较偏僻的东部山区,不知这个项目的具体情况如何,夏枫本想仔细问一下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
“陈市长肯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感谢不感谢的,无所谓了,朋友之间互相支持嘛!”
夏枫心里就想笑,心想好一个黄梦兮,你认为你与市长之间就亲密无间了不是?
“你是我们江平的贵人,大家忘不了你的。”
夏枫奉承道。
黄梦兮就笑了,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进一步压低了声调道:
“大哥,你们市里好像要有大动静呢。”
见她神神秘秘的,夏枫知道她有内部消息要传递。陈志亮从这儿刚走,如果有的话,也应该是从他那儿得来的。
“哪个方面的?”
“你们做官的,最关心的不就是人事方面的吗?”
人事方面?不换~届不届中的,怎么会有大动静呢?
“好像还不到时候吧?”
夏枫故意这么引导。
“什么是应该的时候?你们兴通县不也是刚刚换了县委书~记吗?”
想想也是。夏枫便不再答话,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黄梦兮。
黄梦兮笑了笑,道:
“其实我也没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志亮大哥接了个电话,好像是你们市里管干部的领导打来的,说了一通,有个副市长应该要调回省里去,需要从县里的一把手中选一个副市长,然后又得派下去一位县委书~记,这不就是你们体制内说的推磨吗?这算不算大动静?”
“算,当然算,牵扯好几个领导干部呢。具体是哪个县的书~记要升啊?”
市政~府的副市长中,孙东涛是从省里下来的,多年来不太适应市里的工作,与同僚们关系处的也一般,一直不肯将家属调来,早就有风声传着他要走的,这次肯定是他想回去,所以夏枫就没问哪位副市长要走,他关心的是县里的动静。
黄梦兮认真想了想,道:“好像是沐阳县的?我记不准了,下去接~班的人的名字我也记不住了,但单位我记住了,是市~委的办公室主任。”
啊?夏枫内心一振。
市~委的办公室主任,那不就是张子龙吗?
太好了!
三弟子龙正处级已经多年,在建设局干过主要负责人,又跟着陈东升书~记在市~委锻炼了这么长时间,无论是掌控大局的能力还是各个方面的协调能力都得到大幅提高,完全可以胜任县委书~记一职。
看来,陈东升书~记要放飞张子龙了。
夏枫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
“按说,这样的变动也是正常现象。世事有变化,往来成古今,只有不变的机关,没有不变的干部。”
陈志亮接这么重要的电话谈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避讳黄梦兮,可见二人的关系已经到了非常信任的程度。
也许,他认为她是商界人士,对政事漠不关心才这么放肆的?
不太合适。
见夏枫并不激动,黄梦兮也感觉有些索然,遂不再说话,专心用餐。
深圳,大芬村。
就在黄梦兮陪着夏枫用早餐的同时,关丽娜同样也在陪着一位客人在深圳光之都大酒店大芬分店用早餐,这位客人来自意大利,名叫艾萨克。
艾萨克是一位书画经销商,偶尔来到了大芬村,发现这里竟然是油画生活基地,便产生了贩卖仿制名画的想法。
他转了整整一天,对关丽娜独特的画风特别欣赏,感觉她的画虽不成熟,但风格迥异,有一种中西合璧的内在美,有一种象似形似的超越,特别是对名画的模仿,融入了纯真的元素,一眼便知是假,但却非常具有亲和力。
艾萨克是位老道的商人,很懂得欲擒故纵的经销哲学,现场询问了一些情况之后,便欲离开,敏感的关丽娜感觉有戏,便索要了他的住址,次日一大早来到餐厅等候,装作与他邂逅,共进早餐,洽谈生意。
机遇,有的时候要靠敏锐性及时地抓住,有的时候要靠感觉刻意地创造。
艾萨克已经五十多岁了,在中国已经生活了七八年,已经略通汉语,不用翻译便能交流,这让关丽娜很是受用。
“艾萨克先生,你既然对我的画感兴趣,我们可以试着进行合作,我会给您极大的优惠。”
关丽娜非常自信地推介着自己的作品。
“关女士,你的画,有自己的风格,我本人很感兴趣,不过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是不是有市场是不知道的,我可以先带几幅回去,看看市场如何再定,你同意吗?”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关丽娜欣然同意,饭后立马回到工作室,挑了临摹梵高的《鸢尾花》、《向日葵》、《星夜》以及几幅装饰画,送给了艾萨克。
艾萨克要付定金,关丽娜却道:“我相信你这位意大利朋友,相信你会回来的。”
艾萨克的内心显然受到了触动,嘴巴张得老大,眼神有些惊讶,继而连续地点着头,连说了几个OK。
关丽娜的内心便充满了憧憬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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