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哥,我来的时候,在信上就已经说明白了,我会回去的,我一定会回去的。”
关丽娜回坐后,淡定地说道。
夏枫听出了关丽娜的弦外之音,他只说回去,回去之后呢?再像过去那样做地下夫妻?还是光明正大地结婚结合?
而后者,是她过去一直向往的啊,难道说变就变了?
或者说,她仍有顾虑,刚才自己的劝说还是没能彻底改变她的想法?
这个顽固的女人哪!
不说明白也罢。急则生变,事缓则圆,徐徐图之吧。
“你回去,是早晚的事,我都想好了,回去后你就继续你的书画生意,我也给你牵个线搭个桥,找一找市场,发不了大财,但生存是没有问题。”
夏枫打着手势,领导发话一般。
关丽娜嘴角含笑,鬼鬼地说道:
“枫哥,我的事情,我可是要自己做主的哈。回去之后干什么,我都计划好了,还是要继续原先的模式,开个咖啡馆,兼做书画生意。”
夏枫一脸懵圈。
“这次,我去意大利,看了那里的咖啡馆,可开眼长见识了,人家那里,是有意境有情调有收入,那才是引领生活新时尚哩。枫哥,你是不知道,置身其间,甭提多享受了,我蠢蠢欲动,好想立马回来办个咖啡馆。”
“开咖啡馆,那需要大量投入……”
“所以,我还要继续在这儿奋斗一段时间。对了,枫哥你不是说还有积蓄吗?你的积蓄是你的,你可以入股啊,年终我给你分红!”
哎哟!
夏枫暗叹一声,很是无助,始觉无趣,忽又感觉也很有意思,毕竟也是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嘛,况且还能让关丽娜早些回去,便爽快地答应了。
“你若回去继续开咖啡馆,我可以拉更多的人入伙!”
“太多了不行,不便管理,我想想再说吧。”
“再加一人怎么样?每人投资五十万!”
夏枫孩童般地与关丽娜讨价还价起来,他想到了李世梁。李世梁当老总这么多年,肯定不差这五十万。还有,人多了,钱就多,关丽娜就不用继续在这儿cao劳挣钱,可以早回了。
关丽娜沉思片刻,道:
“也行。”
“那就这样定了!”
夏枫主动伸手,与关丽娜击掌为盟。
笑声朗朗。
然后,便是吃鱼喝酒为主。
关丽娜几次想对夏枫说说来深圳以后发现怀孕又流产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不想破坏夏枫兴高采烈的心情。
是夜,夏枫带着关丽娜回到了他下榻的宾馆,美美地住了一晚,其间的楚云湘雨雪月风花自不待言,任你咋想也不过分,暂且隐藏罢了。
兴通。
黄佳回来后,次日一上班在楼道里遇到范东伟,不得不随着范东伟来到他的办公室,汇报了去深圳拜访朴正树的情况。不过,他并未说明事情的真相,只是叙述见到了朴正树,人家很忙,择日再来兴通。
他施用了缓兵之计。
范东伟较为满意。
随后,黄佳便联系夏枫,说有重要思想向枫哥汇报,夏枫回来之后他要第一时间见枫哥。
一口一个枫哥的,他又打开了感情牌,要问计于夏枫。
聪明的黄佳,可怜的黄佳,早就有受骗上档的预感,没想到终究还是没能逃脱这样的厄运。
其间的细节,细思极恐。
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稀里糊涂地酿成了这样的大祸。
那个假朴正树,是东泉县的老朋友介绍来的,的的确确是个韩国人。介绍人出手很大方,介绍的又很专业很实在,看不出一点破绽,怎么会是假的呢?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名贵的瑞士手表、二十万元的银行卡以及大宗的茅台酒等,满足了黄佳虚荣心的同时,的确拉近了距离,让黄佳放松了警惕。现在想来,还是贪欲在作怪,还是未能擦亮双眼。
夏枫提醒过他要到深圳来,探访一下朴正树的大本营的,闲杂事务太多了,放下了,也怪自己的懒怠,大意了,大意了啊。
一个亿的贷款,这个损失,该承担多大的责任?
从深圳回来后,一个夜晚未能入眠。问了百度,自己得出的结论是:假朴正树这是诈骗行为,自己作为地方官员是受害者,大不了属于过失,也到不了犯罪的程度。
只是人家给他黄佳的好处,还是一个隐患。这个……找不到假朴正树和联系人了,退也退不回去,咋办?
自己找不到,目前外地的公安不也没找到吗?假朴正树万一回国了,这事肯定会不了了之。
收受好处的事,还是不提算了。
朴正树让报案,能报案吗?不报行吗?
思来想去,折腾了一夜,没有形成答案。
所以,次日见到范东伟的时候,他半真半假地进行了汇报。
他想单独见见夏枫,请这位老同事出谋划策想想办法。
有病乱投医。过去他对夏枫施展阴谋的事,早让他忘到爪哇国去了,现在他想的,是借助夏枫的智力,顺利度过这关隘。
这一关,一定要平安地度过才是。
夏枫的航班飞到江平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回到兴通,已接近下午二点,黄佳说了要给夏枫接风的,就一直饿着肚子,焦急地在饭馆里等待。
夏枫终于来了,二人边吃边聊。
第一个问题,报不报案。
“不报案,你就被动了。你想,这事不是你我二人知道,朴正树也说了,外地已经立案,纸里能包得住火吗?”
夏枫的一席话,把黄佳浇了个透心凉,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也彻底破防。
苗大力说的情况,夏枫并不想对黄佳讲,因为还不够具体。
“可是,今天上午上班后,我碰到了范书记,只是对他讲朴正树很忙,过些日子才能来。”
“你不该撒谎,要实事求是。有失误不要紧,想办法弥补嘛。工作中谁还没有走神失误的时候?失误不失足就行!”
夏枫安慰道。
这话说到了黄佳的心坎里,让黄佳心里木木痒痒的,好一阵激动。
“枫哥,要不怎么说一扎没有四指近呢,好哥们就是好哥们。只是范书记那儿,怎么回这个脖呢?”
“实话实说。”
黄佳一脸狼狈,十分尴尬。
“你不好意思说,我去说。撒谎,是最笨拙的办法,后患无穷。”
望着夏枫坚定的神态,黄佳无奈地低下了头,默许。
看来,也只好实事求是了。
讨论的第二个话题,黄佳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就工作而言,虽说是个失误,但还有一些不确定因素。比如,假朴正树行骗一案最终能否侦破?什么时间能够侦破?破获之后能追回多少损失?我们作为受害人,应该承受最多的还应该是领导责任和社会舆论的压力。”
听罢夏枫的分析,黄佳稍稍松了口气,心想也是哈,领导责任又不是刑事责任,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要小看舆论的压力,它是会左右领导意图和工作方向的,力量大着呢。”
夏枫补充道。
黄佳一愣,随即问道:
“怎样才能减少舆论的压力?”
他明白夏枫这方面有过一些实践,便虚心求教。
“眼下,轮胎基建需要立马停止,继续建设会造成更大浪费,这个窟窿将来谁来填补?行骗的韩国鬼子人都找不到了。”
“是的,是的。”
“再就是,要赶快找一个合适的项目替代这个轮胎项目。不然的话,基建停了,烂尾了一般,社会上什么舆论可就都来了,而且大家又都知道这个项目是你黄书记召来的!”
“这……”
黄佳面露窘态,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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