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夫妇:“……”
他们其实很想责骂儿子,堂堂男儿,就是感情不顺利,也不应当如此寻死觅活,从小他们夫妻可不是这么教育他的。
但是见着对方生平第一次,这样真情实感的伤心,甚至都不顾自己少年郎的面子,直接掉下眼泪……
他们二人的谴责到了嘴边,又不大说得出来,这可是他们全家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幼子啊。
最后谢将军安慰道:“好了,其实为父也觉得,公主心里是有你的!莫要听你兄长胡言乱语,他约莫是这两天忙糊涂了,才误以为公主喜欢他!”
谢夫人闻言,瞪了夫君一眼,觉得他不能这样盲目劝儿子。
可谢将军能有什么办法?
谢瑾怀伤心了一会儿,大抵也觉得自己这样哭泣不大体面,于是一把抹掉了自己的眼泪。
郑重道:“罢了,我从今日开始好好努力就是了。”
只要自己比兄长优秀,公主就算真的心思游离了,想来还是会选择自己的。
谢夫人一听,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其实也是好的。
于是点点头,道:“我儿长大了!其实不管公主眼下是否喜欢你,你只要比现在更耀眼些,她终会多关注你几分。而且,更多其他的出色贵女,也会心悦于你。”
谢瑾怀:“我只要公主喜欢便可,其他的姑娘与我没关系。母亲,我去内院练武去了!”
师父给自己的考核期就快到了。
飘缈剑法自己一直都是暗中修炼,家里都没人知晓,他还有最后一招需要融会贯通,等自己熟练了,世人也未必还会觉得,自己什么都比不过兄长。
他以前不是这么争强好胜的人,尤其他从来不愿意与兄长争个高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可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不可不争!
谢夫人看他眸光坚毅,点点头:“你去吧!”
只是看着儿子去了后院,想起来对方方才那副心里只有公主,对其他女子都不打算在意的模样,担忧地叹了一口气。
谢将军抓了抓头,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这可怎么办,瑾怀要把银子送去给公主,那我们府上不是更拮据了?”
“养儿子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好不容易养大了,出息了,有俸禄了,这才领了多久?就要都交给媳妇了!”
“娶媳妇的八字都还没有一撇,他就已经忘了娘、老子。”
“照我说,就不如隔壁定伯府,他家小女儿可出息了,把她父亲给她备的嫁妆铺子都盘活了,还没出阁便有钱得很,赚的银钱也知道孝顺父母。”
“哪里像儿子,根本就是来讨债的!”
谢夫人白他一眼:“你日前沾了瑾怀的光,吃公主送来的螃蟹和虾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将军:“……”
螃蟹和虾都消化了,已经去了茅厕的东西,夫人还提来做什么?叫人多不好意思。
吃人嘴短,还欠了公主人情呢!
不过,谢夫人也长叹,说了一句公道话:“他岂止是忘了你我,他连他自己都忘了。他也不想想,把俸禄都送去了公主府,他打算吃什么?”
“只是公主给他花了这么多银子,他若是一毛不拔,也委实不像个男人,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该阻挠,不能堕了孩子的名声。”
谢将军觉得也是,于是拍拍自己的胸口,道:“幸好瑾天出息,又升职了,他一个人挣的银子应当够我们一家花几个月?”
主要是家里真没余钱,都送去给那些伤兵兄弟家了。
听他这么一说,谢夫人再次暴怒,把莽撞的谢将军,又收拾了一通,一家老小全指望着瑾天那点俸禄,像话吗?
家里就没有什么事是省心的!
……
千羽阁。
子言此刻正站在沈宴舟的跟前,禀报消息:“殿下,那几家参与拍卖沧澜剑的人家,我们都排除过了,没什么问题。”
沈宴舟:“薛家也没问题?”
当时薛家的贵女可是冒着得罪长安公主的风险,也非要拍得沧澜剑不可。
说明此物对其应当也十分重要。
子言面皮一抽,开口道:“那薛盈盈心悦谢瑾怀已久,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了,谢瑾怀喜欢那东西。”
“所以就参与拍卖了,她与叶笑笑其实是一个想法,也是为了送给那谢瑾怀,表明自己女儿家的心意。”
“只是最后没叶笑笑有钱……”
子言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这谢瑾怀,真是蓝颜祸水,喜欢他的姑娘还不少。
沈宴舟听到这里,眸子却沉了沉。
见着自家殿下似乎不太对劲,子言开口道:“殿下,那叶笑笑对谢瑾怀,是当真不一样。”
“您与这样的女子牵扯在一起,早晚绿到您发慌。”
子言是第一次,见着殿下乐意与哪个女子往来,先前在落月坡两个人更是抱在一起,暧昧得很,放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旁的女子能靠近殿下三丈都不容易。
所以他十分有忧患意识,觉得应当让殿下珍惜头顶,远离绿帽。
沈宴舟闻言,凤眸扫向他,一句话没说,但眼神有些不善。
子言心里有点儿害怕,可还是挺直了腰板,开口道:“殿下,您可别不信!子凡已经去找长安公主的那些面首们了。”
“算算时辰估计快回来了,他很快就会让您知道,长安公主与那些男子的关系,知晓他们侍寝的日期。”
沈宴舟这会儿眉心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盯着子言,问道:“你们脑子有疾?”
谁叫他们去查这些东西的?
子言:“殿下,我们真的是为了您好,怕您被妖女迷惑了。您想想,天下最惊才绝艳的扶风太子,和天下最荒淫无道的御宇公主,您觉得……这合适吗?这一点都不合适!”
他虽然只是个下属,但是他一点都不同意这桩婚事!
沈宴舟沉眸,深呼吸了一口气:“孤几时说过,要与她在一起了?”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还有……
“她从前如何,是她过往之事。就算孤真有娶她的心思,孤要看的,也只是现在的她与未来的她,是否值得心动相守。”
子言嘟囔道:“殿下,您心不能太大了!她以前那样,日后也可能还是那样啊……再说了,清白对于女儿家,何其重要。”
说着,他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到兄弟的身影:“哎,子凡,你回来了?快,把你手里的侍寝册子,给殿下看看!”
“殿下,我料想侍寝日期,几张纸都写不满,所以叫子凡特意带了册子去!”
“子凡,你的表情怎么有点儿怪怪的?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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