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撤回这个道理,当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过。
公主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该不会真的要害自家女眷吧?
叶笑笑这会儿,不咸不淡地觑着他,慢声道:“大人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不是还说得很大声?”
“怎么了?难不成是严以律人,宽以律己吗?豫亲王府的姑娘,就要百般隐忍,你府上的姑娘就不必是吧?”
“怎么?豫亲王府是哪里比你家差了吗?西宁郡主是不如你家姑娘高贵吗?”
“巴掌不打到你家身上,你就不觉得疼, 甚至还能义愤填膺,理直气壮,慷他人之慨是么?”
御史中丞被怼得人都麻了,后退一步。
又退一步。
表示了自己退却的决心。
方才开口道:“公主的话,堪称是醍醐灌顶,下官听完之后,也反省了一下自身,下官的确是有些糊涂了。”
“郡主是金枝玉叶,不能忍受玉炀华这个畜生的所作所为,也是应当的,如果是臣有这样的女婿,怕也只想痛殴之。”
“下官未能对豫亲王感同身受,还大言不惭,下官深感惭愧。现在下官也认为,应当罢了玉炀华的官!”
“他这样无情又不义之人,继续在朝,岂不是要刮起一阵养外室,生外室子的妖风?”
说完,他还小心地看了叶笑笑一眼,希望对方明白,自己眼下要与公主站在一边,同仇敌忾的决心。
公主,我已经这么支持你了,你可就不能给我家女婿们乱安排了啊。
我一点都不想因为在朝堂上,帮一个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的玉炀华说了几句话,回家成了姊妹和女儿们的公敌。
害谁都不能害自家人不是?
玉炀华:“!!!”
我真是服了啊,你们这些人,说不过公主就别出来说话啊,现在倒是好了,帮不上我不说,还反过来帮公主要罢我的官了!
见御史中丞服软,叶笑笑自然也不是真的要害他家的女儿,不过就是吓唬吓唬对方罢了,对方识相,她当然也不会揪着不放,毕竟有个傻逼父亲,也不是那些姑娘的错。
她瞥了对方一眼,眼神柔和几分,表示了不予计较。
豫亲王这会儿反应过来之后,觉得心情大好,公主这几句下来,必然是比自己刚刚过去把御史中丞捶一顿,有效多了。
捶了人,这个王八蛋估计越发要狗叫,会继续与自己作对,现在对方干脆站到他们这边,岂不妙哉?
叶笑笑这会儿,还看了一眼场上的其他大人们,问道:“诸位大人,你们可还有什么旁的意见?”
那些个大人,面面相觑。
这话简直就是在问他们,你们家也有女儿和姐妹,想喜提一个外室子和平妻的大礼包吗?还是你们想本宫把你们支持渣男的事,让说书的人讲出去,叫百姓们天天去你们家门口丢烂菜叶?
帮玉炀华讲话的人,纷纷消音。
意见是什么?我们从未有过!
而国子监祭酒这会儿站出来,开口道:“陛下,既然诸位大人,都说不过公主,那便说明此事,的确是玉炀华不占理!既然如此,臣提议就按照豫亲王的建言,罢了玉炀华的官!”
他是西宁郡主的亲舅舅,先前与御史中丞这伙人,也吵得十分认真,但是竟然半天没吵赢。
因为他们都不像是公主,可以提出什么给人家的女婿,安排美貌外室的“好主意”。
公主这乱拳打死老师傅,倒是叫那些人都服气了。
现在他都佩服公主得很。
京兆府尹这会儿也出言道:“陛下,如玉炀华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多看一眼,臣都觉得大伤双目,不复明也。与他同朝为官,臣深以为耻!臣也认为,还是罢官吧!”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有些武将更是早就忍不住了,他们其实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像玉炀华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还有人帮他讲话,偏偏他们做武将的嘴笨,也说不赢那些文官。
眼下更是赶忙道:“末将也附议!”
听着满朝的附议声,玉炀华的眸光逐渐涣散起来,觉得自己完了,看来,是没有一个不一样的声音了。
正当他想着,忽然有个不一样的声音响起了:“末将觉得,应当把玉炀华杖毙才是!”
玉炀华:“???”
不是,为什么你就这么特别呢?你是不是有点过于不一样了?
永阳帝看终于吵完了,大家意见一致了,那些不一致的也不敢开口了,对这一切他也很满意,帝王道:“既如此,便将玉炀华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至于杖毙就算了,因为何彩莲没有婚书,以至于众人为是不是罢官都要吵这么久,要是杖毙,说不定又是一轮争论。
帝王累了,他不想一直掰扯这个话题。
玉炀华实在是没忍住,在被人拖出去之前,看向叶笑笑:“公主,你为何这么恨臣?臣自认也没有得罪过你!”
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
叶笑笑淡声道:“本宫不是独独恨你,本宫平等地恨世上所有的忘恩负义之辈,平等地恨所有的品德败坏之人!”
玉炀华怼了一句:“那公主把镇南公世子,关在自己府上,就不是品德败坏了?”
叶笑笑面皮一抽。
豫亲王帮忙说话:“沐世子不过是在公主府小住几日罢了!就是有什么,郎才女貌的事,叫什么品德败坏?”
国子监祭酒:“可不是,若当真能成就一段好姻缘,谁不说一句天作之合?”
宁王今日没来上朝,谢将军又跑去找宁王帮忙了。
谢瑾天站在旁边没说话,他心想,如果父亲在这里,指不定又要跟豫亲王和国子监祭酒打起来,为瑾怀抢媳妇。
玉炀华看向镇南公,道:“镇南公,您就不想说什么吗?”
镇南公作为被众人同情了许多时日的怨种,沉默了几息,竟然走出来道:“小儿过去小住,正合本公心意。与你有什么干系,你在叫什么?”
镇南公两次在朝堂上看见公主,都见对方说话做事极有章法,而且今日表现出来的品德也是不差,说不定外头许多说公主不好的话,都是谣言。他忽然觉得,有这么个儿媳,也没什么不好。
这京城的其他姑娘,还未必有公主明事理、有能耐。既然她喜欢儿子,而且还把谢瑾怀也先赶走,说不定还真是一段佳缘!
镇南公对这个儿媳,缓缓地评出一个满意!
众人:“???”
不是!镇南公,你不是天天想让公主放人吗?你现在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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