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护卫已经在与黑衣人交手。
听得一声大喝:“我只要长安公主!你们都滚开!”
那些护卫怎么可能会滚开?他们要是闪到一边去了,公主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九族都不能活!
车内西宁郡主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连忙抓住了叶笑笑的手,忍不住道:“长安,你到底得罪谁了?怎么总是有人刺杀你?”
那誉王不是已经落网了吗?
叶笑笑:“……”
这你就问到本宫了,本宫要是知道是谁又要来刺杀,我还不提前就把他老窝端了,我还等到现在?
听着外头的刀剑声越来越大。
西宁郡主有些不安,连忙站起来,开始脱自己的裙子:“长安,我们赶紧把衣服换了!一会儿刺客要是真的冲进来,你便说你是叶蓁蓁!那贼人都说了,他要抓的是你,如此你或可安全脱身……”
叶笑笑愣了:“那你呢?”
西宁郡主:“我没关系啊!一会儿我落网了你就赶紧跑,等你跑远了,我再告诉他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叶蓁蓁,想来他就不会动手了,放我回家也不一定,你只管放心!”
见她明明怕得要死,还在安慰自己。
叶笑笑按住了她的手:“莫要自欺欺人,如果是你落到歹人手中,而我跑了,即便你说你是叶蓁蓁,歹人也不会相信了,就算相信,也有可能杀了你泄愤!”
西宁郡主慌乱道:“我知道!可是长安,你这么聪明,为人还这般仗义,你不应该死,你活着还可以帮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
“不像是我,笨得要死,活着也没什么大用。我是真心愿意替你,因为你是我最好的姐妹!”
叶笑笑把她腰间扯开的腰带系回去。
冷静地道:“不要妄自菲薄!你只不过是被渣男骗了一次,为人单纯了些罢了,怎么叫活着没什么用?你只要有心,许多事情你也能做得比我好。”
“再说了,开开心心的活着,对你自己来说、对你的亲人们来说、对爱你的人来说,便已经是极大的用处,并不是说你非得做点什么,你的一生才有意义!”
“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明白你愿意替我!但是我怎么能让你真的替我?你都说了我仗义了!”
西宁郡主:“可是长安……”
叶笑笑:“你不是越来越听我的话?这次也要听我的!未到末路,不要自乱阵脚,歹人既然是为了抓我才来的,说不定先前就已经知道我的样貌。”
“我若被抓,你只管跑!去皇宫,去京兆府,去大理寺,甚至去谢家求救,如此我才有一线生机!”
西宁郡主扒开她的手,认真地道:“长安,我是姐姐,这次你要听我的!”
叶笑笑笑了:“长不大的孩子一般,还姐姐呢!我心意已决,你不要再说了,也别脱了,莫要闹得一会儿贼人掀开车帘,你独自衣衫不整,反是笑话!”
西宁郡主:“……”
她二人的话,寻常人自然是听不到。
但是如沈宴舟这样内功高强的,还有子凡和子言这两个独自行走江湖,也称得上是高手的人,却能听得清楚。
子言与子凡对视一眼。
子言低声道:“没想到女子之间,也能有如此仗义的……”
子凡也感叹:“从前听了些故事后,还真的以为,她们女人只会互相算计,甚至抢对方的男人呢。”
子言:“殿下,我们出手吗?”
沈宴舟定定地看着那名黑衣人,对方是一个人来的,与诸多护卫在一起缠斗而不落下风,甚至随手就打晕好几名护卫。
他眸中掠过一丝意外,黑衣人竟然没下杀手。
不止如此,对方脚步虚浮,内息紊乱,看起来像是个病人。
眼见那些护卫越发不能招架。
沈宴舟也终于出手,他仅仅一剑落下,凛冽的剑风,便逼得那黑衣人后退数步!
黑衣人抬眼,看向了屋顶的男人。
哑着嗓子道:“阁下,此事与你无关,还请行个方便!”
显然,黑衣人以为,沈宴舟只是刚好到路过,所以插手。
听着外头的动静。
叶笑笑掀开了车帘,看了过去,便见方才在逐风阁,把自己压迫得生不如死的男人,这会儿手中持剑,冷冷看着下方。
沈宴舟薄唇轻启,凤眸里带了点散漫的笑:“千羽阁门前的事发生后,这个京城谁不知道我是公主的人,你竟说与我无关?”
叶笑笑:“……”
好熟悉的话!那会儿她由着西宁郡主去打发那些想见他的客人时,也是这么说的。
黑衣人死死地盯着沈宴舟,显然并不知道千羽阁门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方自称是公主的人,黑衣人却是听明白了。
男人的剑气如此强悍,黑衣人自知不是对手,后退数步就想撤离。
然而。
沈宴舟又是一道剑气,截住了黑衣人的退路。
使得他进退不能。
一时间,他猩红的眼神,也落到了沈宴舟的身上,提剑便上去与之交手。
令人意外的是,方才还十分厉害,让护卫们不得喘息的黑衣人,对上沈宴舟后……
仅仅一剑,两人兵器相撞,完全的内力压制,便使得那黑衣人手里的长剑,被沈宴舟挑飞,哐当一声,落到了地面上……
黑衣人还不及反应。
沈宴舟便是一脚,将他踢飞,落入地面。
所有人都看得明白,这是碾压局!在沈宴舟这样的高手面前,这名黑衣人弱得仿佛蝼蚁,竟然三招都走不过!
黑衣人砸到地面后,头发散开,眼底含了几分自嘲与认命般的热意:“原来是墨渊剑主,是我不自量力了……”
放才靠近之后,黑衣人已经看清楚了沈宴舟手里的剑,那分明是天下第一剑客墨玦的佩剑。
子言在心里小声哔哔:我家殿下,可是比墨渊剑主更厉害的人啊……
墨玦可是经常因为师弟比自己厉害,咬牙切齿,大骂“天赋狗不得好死”。
沈宴舟倒也没纠正对方的认知,他本就是以师兄的身份,在御宇皇朝活动。
此番他只盯着地上的人,慢声问道:“清河夫人?”
黑衣人一怔,苦笑道:“竟被你认出了!”
她也不再伪装男声。
危机解除,西宁郡主也探出头:“清河夫人是谁?妹夫,你认识她?她为什么眼含热泪看着你?你们该不会有一腿吧?要是这样,我可就不支持你当妹夫了哦!”
沈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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