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河:“不错,正是天蚕鳞!”
叶笑笑:“那太好了!本宫答应你,本宫不止让你们相见,还答应放了你夫君!”
郁清河懵了:“公主,你……?”
叶笑笑:“知晓了你们的事,本宫本就无意再杀你们,只是没有放过你们的理由,天蚕鳞算是你给本宫的借口。”
此物有助于叶笑笑的保命,那么向禇射伤了自己的事,便可以当作是扯平了。
而且,向禇日后或许对她有用!
郁清河没想到,叶笑笑竟然如此好说话,立刻给她磕头:“多谢公主!公主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叶笑笑看着她,神情复杂道:“只是你……果真只剩下两日了吗?”
其实她也看得出来,郁清河气色不佳。
郁清河:“我内腑已被毒性侵蚀,已然两日不能用饭了,咽下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公主,神医都说了救不了,自是必死无疑。”
叶笑笑轻叹了一口气,起身道:“那你便在府上养着,清音,叫府医过去看顾她,本宫去一趟大理寺,将向禇接出来!”
郁清河难以置信地看向叶笑笑:“公主,您现在就去吗?”
叶笑笑:“你不是说了,你只剩下两日?他早一点出来,你们便剩下更多的时间。”
郁清河哽咽着给叶笑笑磕头:“多谢公主。”
叶笑笑默了一瞬,开口道:“不必谢本宫,要谢,就谢你们从前的行侠仗义吧。”
若非是因此,叶笑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天蚕鳞便决定饶过他们。
话音落下,她也吩咐了众人一声:“今夜并无人刺杀本宫,你们都看花眼了,可记得?”
清音:“奴婢明白,奴婢明日也遣人,去西宁郡主府上说一声,免了郡主说漏嘴!”
叶笑笑对她的反应快,十分满意,点了点头。
接着她看向沈宴舟,问道:“你是休息,还是陪本宫一起去?”
沈宴舟起身:“陪你一起。”
马车很快便往大理寺走。
叶笑笑沉眸,感叹道:“常常听说,至极之情,是生死相许的,本宫今日倒是第一回见识了。”
她的心软,也未必是没有怜悯这对苦命鸳鸯的意思。
沈宴舟抬眼看她,慢声道:“这样的男女之情,是公主所期盼的吗?”
叶笑笑顿了一下,旋即摇摇头,好笑地道:“本宫哪里有心思期盼这些,能活下去就不错了!不过墨玦,本宫约摸,有些喜欢你!”
沈宴舟一怔,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一时间宽大袖袍下的手,也攥紧了几分,甚至这短短的一瞬,手心便出了点汗,耳朵更是红得要命。
他薄唇微动,语气莫测地道:“公主……是在开玩笑吗?”
他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叫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好感,却没想到她先说了?
叶笑笑给自己打了一会儿气,才看着他,耿直地道:“并非玩笑!今日你去逐风阁找我,看到你的时候我那么心虚,本宫就知道,自己大抵是对你有好感的。”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蓁蓁一口一个妹夫,本宫也并未制止她。”
“只是本宫太忙了,整天都想着怎么活命,而且从前没有喜欢过谁,不想沾染这些麻烦的事,而且你给本宫的感觉,也实在是不简单,像是个很危险的人。”
“所以本宫打算看看过几日,能不能将这几分好感压下,但是今日见着郁清河如此,又听说了她跟向禇的故事,本宫忽然就改了心思了。”
沈宴舟坐在她的对面,盯着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生怕自己错过了她任何一个揶揄的表情,便没能第一时间知晓,她是在开玩笑。
然而,没有。
她脸上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沈宴舟压低了声,缓缓问道:“公主改了心思后,决定如何呢?”
叶笑笑:“本宫觉得,自己至少还是应当把心思告诉你吧。不然说不定,哪天与这清河夫人一样,濒死之时,莫说见喜欢的人一面了,就连心思都不曾叫你知道!”
叶笑笑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似十分理智镇定,好似在说别人的事,但手早就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裙摆,心里紧张得很。
她能感受到胸腔的心脏,跳得飞快,几乎就要从心口闯出来。
他这样一个人,武功高强,棋术高超,声音好听,就连弹琴的姿态也那般好看,如此优秀,还围绕在自己身边,给自己钱花,甚至还旺自己。
她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呢?
沈宴舟顿了顿,问道:“你喜欢的是墨玦这个身份,还是喜欢我?”
叶笑笑直言道:“自然是喜欢你了,你是不是墨玦,并不重要,墨玦这个身份对本宫而言,并不意味着什么。”
“其实那会儿在逐风阁,你弹琴的事情,本宫颇有些不高兴,因为后头竟是引来那么多狂蜂浪蝶。”
“本宫由着蓁蓁去教训他们时,与你说,本宫动怒,是因为他们不给本宫面子,事实上……并非如此。”
“本宫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人被他人觊觎,那种感觉令我十分不快。你招蜂引蝶的行为,也令本宫十分不快!”
说完这些话之后,她脸已经有些麻了,似乎失去了知觉。
她本人并不知道,因着马车里是有照明之物的,她现在的面色,一片绯红,叫她面前的人看得分明。
接着,沈宴舟笑了,笑声十分清越,似玉石相击般悦耳。
他看叶笑笑的神色,更深了几分:“公主的爱慕之情,对多少男人说过?”
叶笑笑一噎,忽然有点儿答不上来,为了舔人,那种表白的话,她确实也是没少说。
此番她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本宫对你,与他们不一样……”
沈宴舟薄唇又扬起,接着问道:“这一句与他们不同,是只对我说过,还是与其他人也说过?”
叶笑笑:“……”
你又问到本宫了!好似确实与其他人也说过。
她头皮发麻地道:“可是,当真是与他们都不一样啊,比如……若是还有姑娘,喜欢他们,本宫觉得自己应当是乐见其成。”
“唯独其他的姑娘想见你,就令本宫很是不快!这份不快,在今日你抚琴之后,到了极致。”
只是话到这里,她摇摇头,道:“罢了,你不相信就算了,本宫也可以理解!”
因为她觉得,如果她与对方换了身份,她也不会相信这番表白。
试问,哪个男人会觉得,一个到处表白的女子,对别人的表白都是假的,只有对自己的心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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