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鹅吓了一大跳,赶紧撅着屁股跑了。
而其他的鹅战战兢兢地回来,发现自己如果只是回来睡觉和蹲着,就没什么事,但是一旦回来拉屎,就会被宁赫之一顿暴打。
它们都是懂得看脸色的鹅,于是一时间这个鹅棚,竟是干净如许。
甚至有一只鹅掉了一根毛,瞅见了宁赫之看过来的冰冷眼神,它竟然自己赶紧叼着那根毛,丢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任谁看了这一幕,怕都是会发出一声惊叹:不愧是神医的鹅,竟然如此有灵性。
……
御宇皇朝境内。
马已经被放去吃草,补充体力,一名中年美妇坐在沈宴舟对面的草地上,颇有些不确定地问:“太子殿下,您当真是找到臣妇的父母了吗?”
他们已经离开了扶风,到了御宇皇朝了,殿下一路都很着急。
沈宴舟:“夫人与神医丢失的女儿,容貌相似,走失的年纪也相同,孤认为,夫人应当就是神医的女儿无误。”
“只是……孤有些不明白,夫人几年前,明明与你的夫君,颇为相爱,孤这一次看见夫人,为何夫妻不睦至此?”
上一次发现对方很像沈若烟的时候,对方看起来容光焕发,对方的夫君汪衡与她感情也很好。
可这一次她憔悴许多,而且他进府的时候,还正好看到汪衡正给了她一个耳光。
那妇人道:“殿下叫臣妇汪氏就好,臣妇哪里担得起殿下这一声夫人?”
“至于臣妇与夫君的事……”
“实在是成婚这么多年,臣妇也未能给夫君生下嫡子,这一次怀孕生下的又是女儿。”
“他已经数月不曾给臣妇好脸色。”
“因为臣妇提及,既然他嫌弃臣妇,那不如和离,但是要让女儿们跟着臣妇走,没想到他听完竟然动了手。”
汪氏还记得,殿下进门的时候,并未直接走正门,他似乎是急着办什么事,从屋顶上进来的。
接着正好就瞧见夫君动手的画面。
殿下见状,二话不说就给了夫君一马鞭,将夫君抽倒在地,冷着脸问对方:“堂堂男儿,打自己的夫人算什么本事?”
夫君一开始还很生气,知道了殿下的身份之后,就不敢生气了,连忙跪下告罪。
接着殿下问自己,可想找到自己的父母,于是就跟着殿下出来了。
而夫君听了这些话,也想找殿下打听一二,殿下并没理会对方。
为了避免流言蜚语,夫君便派了几个人跟着自己一道。
沈宴舟闻言,只觉得不可思议:“女儿就不是他的孩子不成?为何能为此动手打人?”
倒是子言没忍住,在边上道:“殿下,百姓们还是觉得,只有男儿能传宗接代,继承家业,女儿固然是好,可一个儿子都没有,寻常人家是不愿意接受的。”
沈宴舟反问:“他们家有多大的家业要继承?”
太子殿下扪心自问,如果自己与叶笑笑成婚了,对方没生出儿子,即便有皇位要继承的他,都不会因此生气,动手打人。
只会心疼太子妃生育的辛苦。
那汪衡区区一个县官,他家要继承些什么?
子言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颇有些无语地道:“殿下,世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您这样想的!”
“莫说是汪衡一个县官了,就是普通的百姓,都对生儿子这件事情,十分执着。”
沈宴舟:“可我们扶风,不是还好么?”
太子殿下也并非不知道民间疾苦,只是他清楚这样的事情,在墨翰皇朝发生的严重一些。
墨翰皇朝男尊女卑极其严重,他们甚至还有弃婴塔和弃婴桥,专门抛弃刚出生的女儿用的,而在墨翰居然还不违法。
至少在扶风,遗弃罪是要判刑的。
这就是为什么,他对吞并墨翰一点兴趣都没有,想想墨翰人只要想差了,就要把女儿丢掉,而且几百年来都是如此,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根本改不掉。
将这样的国民纳入自己的版图,太子殿下表示拒绝。
子言道:“是啊,我们扶风是还好,也在意女儿,所以汪衡才不愿意把女儿被夫人带走嘛!”
“但是,很显然……他虽然并不讨厌女儿,但他还是更想要儿子。”
这话把太子殿下说沉默了。
他不理解,而且并不尊重。
他看了汪氏一眼,道:“夫人如果想带走女儿,若她们也愿意,孤可以为夫人做主。”
汪氏闻言,当即便是眼前一亮:“殿下,果真吗?”
沈宴舟冷声道:“自然,孩子与夫人生的,汪衡既然这样嫌弃,想来也不会比夫人对孩子上心,这点事情,孤还是能决断的。”
倒是这个时候,汪氏身后的一名护卫,没忍住说道:“殿下,我们大人……”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兀地传来一声冷笑:“沈宴舟,我终于找到你了!”
接着就是一阵马蹄声传来。
上一次江湖榜上的比拼之后,独孤骜一直十分执着,想在刀法上赢过沈宴舟,却没想到在扶风的京城一直没看到对方露面。
还是听到对方在边境出现的消息,他才马不停蹄地赶来。
沈宴舟蹙眉,看向对方。
来的不只是独孤骜,还有对方带来的不少手下。
子言当即拔剑,站在沈宴舟身前,开口道:“大胆!明知是我们殿下在此,你竟敢如此不敬?”
独孤骜:“我眼里,只有打的过我的人和废物,没有哪国的太子!”
说完。
他看向沈宴舟:“怎么?让一个护卫挡在你身前,是因为怯战吗?”
沈宴舟起身,眸光冰凉。
身上的内力,散出一股强大的威压,令独孤骜带来的那些人,都觉得身体颇有些不适,扬眉道:“孤,怯战?”
他如此,反而令独孤骜兴奋起来。
他也运起内功,与沈宴舟的内力相抗,愉悦地道:“不怯战最好,那我们就轰轰烈烈地打一场!我要印证,天下第一刀,只能是我独孤骜!”
沈宴舟:“孤怕你印证完了,再也握不起刀!”
独孤骜被激怒,狠狠地道:“夸口!”
话音落下,刀气便对着沈宴舟的门面袭击而来。
沈宴舟抬手便以内力化了这刀气,寒声道:“若真要比,半个月后,孤奉陪,地点你挑!”
他没功夫与独孤骜在这里耗,叶笑笑那边还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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